大理石地面反着燈光,整面牆的落地窗,夜色和城市燈火倒映進來,一望無際的客廳,沙發多得像會客廳一樣。
“……這是公寓?”
她聲音發飄,簡直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江望舟像沒聽見似的,把行李往玄關一放,懶洋洋地回頭看她:
“不然呢?”
他伸手指了指門邊的屏幕:
“自己錄個指紋。懶得給你開門。”
徐星抱着包,怯生生地靠過去,盯着那塊冷冰冰的面闆,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我……不用住這麼大的地方吧?”
她小聲說。
江望舟懶懶地笑了下,挑眉:
“已經是我名下最小的一套了,想省也沒地方給你省。”
徐星震驚地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徐星把幾個玩偶從行李裡拿出來,放在床頭櫃上。
她細心地調整每一個玩偶擺放的角度,确保它們都看起來和諧。
這樣一來,床頭櫃上原本單調的空間,突然多了幾分活潑和溫暖。她微微點頭,覺得這些小東西讓她心裡踏實了一些。
剛放完最後一個娃娃,她站起來,準備收拾其他東西,
“幼稚。”
江望舟輕哼了一聲,随即轉身離開。
收拾完後,她坐到床邊,剛想躺下,結果床墊一軟,整個人直接陷了進去。她不禁愣了愣,忍不住低聲驚訝:
“這床也太軟了吧。”
簡直像是躺進了雲端,舒服到她幾乎不敢動彈。
她輕輕調整了一個姿勢,感覺那種軟得讓人放松的觸感從背部傳到四肢,身心都融化在了這張床裡。
徐星隻覺得渾身松弛,眼皮越來越沉,最後慢慢陷入了沉睡。
早上十點,徐星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她随意地洗漱了下,感覺自己像個行屍走肉似的,走到客廳時,突然看到江望舟坐在沙發上,目光正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似乎早就等在那裡。
“你……你怎麼在這裡?”
徐星頓時愣住了,差點沒被吓到摔個跟頭。她定了定神,才意識到自己還穿着睡衣,頭發亂糟糟的,感覺自己一瞬間像個完全不設防的傻子。
江望舟懶洋洋地擡頭,視線淡淡地掃過她,嘴角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的房子我想進就進,還有,你也太賴床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點兒不屑,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
徐星微微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滿,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寄人籬下,反抗不了什麼。她強忍着怒氣,目光飄向一旁,試圖不和他對視:
“你……你不是應該在隔壁嗎?”
江望舟依然不急不慢,眼睛回到手機上,語氣輕松:
“對,不過我在這兒也合乎情理。”
徐星想反駁,但心裡的不滿一下子變得難以言說。她咽下了那口氣,決定還是忍耐幾天,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忽然,肚子傳來了“咕噜”一聲,打破了這尴尬的氛圍。
她一愣,尴尬地摸了摸肚子。
“早餐在餐桌上,自己去找。”
江望舟放下手機,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語氣依舊毫不在意。
徐星轉身朝餐桌走去,看見上面是簡單的三明治、牛奶和幾個雞蛋,看起來确實沒什麼花樣。她愣了愣,随口問:
“這是你買的?”
江望舟勾唇笑了一下,目光帶着一絲戲谑:
“垃圾桶裡翻的,怎麼着?”
徐星忍不住嘴裡嘀咕:
“你真惡心。”
拿起一個雞蛋,剝了殼,開始吃了起來。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适應這種生活。
江望舟卻沒心思理會她,拿起手機繼續看新聞,偶爾瞥一眼徐星,嘴角的笑意卻依然沒消失。
女主洗完碗,準備走出廚房,突然注意到江望舟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打算走。她皺了皺眉,問道:“找我有事兒嗎?”
江望舟擡了擡眼皮,淡淡地說道:“有,洗完碗了,幫我把隔壁的碗也刷了。”
女主愣了一下,聲音帶着不滿:“我又不是保姆。”
“是啊,”江望舟不以為然地揚了揚嘴角,“你是我女朋友,不能都指望我做。”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女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裡反感卻又沒法頂嘴。
隔壁門關着,
“江望舟,過來開門!”
“麻煩。”
江望舟從屋裡走出來,随手解開門鎖,打開門。
女主把碗放進洗碗機,轉頭對上江望舟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她拿起一隻碗,熟練地開始刷,心裡卻越發不舒服,覺得自己被他當作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存在。
江望舟站在一旁,懶洋洋地靠着門框,似乎沒什麼急事,看着她刷碗的模樣,眼神裡透着一絲挑釁。
“我都說了,不是保姆。”女主低聲抱怨,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那你是我女朋友啊。”江望舟輕描淡寫地說,眼神停留在她的手指上,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一根指頭,帶着一絲戲谑,“刷完了嗎?我可不希望你偷懶。”
她愣了愣,心髒一跳,剛想掙脫,他已經幫她按下了門鎖的指紋識别器。輕輕一聲“嘀”,門鎖解開了。
江望舟轉身,低聲說道:“指紋輸入了,以後方便你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