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網絡炸了。

熱搜榜第一條火速飙紅：

【#江家大少遭迷藥女撲#】【#沈佳當衆羞辱弟妹被反噬#】

點進去是一段視頻，封面模糊，但播放量已經突破千萬。許多人第一反應是标題黨，等到點開後，幾乎瞬間沉默。

畫面晃動，卻足夠清晰。沈佳穿着晚宴上那條紅得耀眼的露背裙，滿臉媚笑地靠近江望舟，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他西裝扣子上繞着，聲音嗲得像要滴出水來：

“江少，你是不是也喝多了？你看你臉都紅了……”

江望舟冷眼看着她，明顯有些不耐，下一秒，直接推開沈佳的肩膀，一句“你離我遠點”音色低沉冷淡。

沈佳踉跄了一下，臉上怒氣止不住，随即尖聲說道：

“你不就是被那個徐星勾走了魂嗎？她有哪點比我好？身材瘦得像根筍，為難她又怎麼了，反正她也不配！”

整個房間一靜，賓客們看着屏幕時的神情幾乎一緻——震驚、錯愕、甚至有點惡心。

彈幕炸了：

【？？？沈佳腦子有泡吧？江少明明都拒絕她了】

【她說什麼？為難弟妹是理所當然的？？】

【她自己下藥，還罵别人身材……瘋了吧】

視頻才結束十分鐘，網絡已經鋪天蓋地地開始扒沈佳的過往黑料。

從她如何踩着别人往上爬，到職場霸淩，再到曾經被江衍之“意外”冷落的一切舊聞，此刻統統浮出水面。

與此同時，江氏集團的股價開始波動。

淩晨一點，官方發布公告：沈佳已被停職，配合調查。

兩點半，江氏股價應聲下跌六個點，輿論大潮一發不可收拾。

沈佳，一夜間身敗名裂。

酒店落地窗邊，夜色未褪，城市的燈火卻越燃越盛。

徐星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機還握在手裡，臉上的驚愕未退：

“這視頻怎麼會被拍下來？她……真的敢當衆說那種話？”

江望舟站在不遠處，手裡捏着酒杯，杯中紅酒蕩出一圈圈深色漩渦。他低頭喝了一口，才慢慢開口：

“沈佳對江衍之下藥，是早有準備的事。”

“你怎麼知道她會動手？”

徐星看着他。

江望舟挑眉：

“我不知道她會動手，但她會出手，這是她的本性。”

他慢悠悠地走到徐星面前，俯身，從她手裡拿走手機，替她關了屏幕，聲音不緊不慢：

“我隻是動了點手腳，把她準備下藥的酒換了一杯，讓她以為江衍之喝了。”

他頓了頓，低笑一聲，眼底帶了點涼意，

“沈佳這種人，隻要她以為錢和機會在眼前，上誰的床她都無所謂。”

“她覺得江衍之是下一個台階的跳闆，自然不會等。”

徐星聽完，愣了幾秒，才慢慢反應過來：

“……你這操作也太絕了。”

江望舟勾了勾嘴角：“算不得絕，不過是順水推舟。”

“她想玩髒的，就得接得住這後果。”

徐星望着他，眼底像有點星光，輕輕吐出兩個字：

“佩服。”

江望舟偏頭看她，忽然彎下腰，湊得很近，嗓音低低的：“那你是佩服我的心，還是佩服我手段毒？”

徐星被他逼得往後縮了一下，小聲咕哝：“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謙虛……”

拍賣會的喧嚣早已散去，酒店燈火稀落，夜色吞沒了海面。

江望舟靠在陽台欄杆上，眼角餘光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徐星。

她今晚沒多說話，吃飯時也隻安靜地夾了幾筷子菜，像是在發呆。剛剛看她刷手機時，眼神也有點恍惚。

他想了想，走過去，聲音低低的：

“要不要去甲闆上走走？”

徐星擡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沿着長廊來到甲闆。海風一下子撲了上來，帶着鹹濕味，卷起徐星的一縷碎發。

她沒說話，隻把手搭在欄杆上，望着海天交界的黑暗。

江望舟站在她身邊，沉默了幾秒，忽然解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

他手剛碰到她肩膀時，動作頓住了。

徐星的臉上有淚痕。

她哭了，悄無聲息地，連抽噎都沒有，嘴角卻還帶着一點笑。

“怎麼了？”

江望舟有點慌了，聲音壓得很低，

“哪兒不舒服？”

徐星搖搖頭，沒說話，隻擡手拭了下眼角，眼淚像不受控一樣又掉下來，但她仍在笑：

“沒事。”

他盯着她，眉頭皺得很緊，手指在她肩上僵了一秒，最後重重按了下：

“徐星，雖然我們是契約婚姻，互不喜歡，但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得告訴我。”

她眨了下眼，看他一眼，沒應聲，隻輕輕點了點頭。

江望舟低下頭，替她把外套裹緊了些。風吹動他指尖的那一瞬，他才發現，自己心口，也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