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貝蒂腦子裡隻有這一句話。
洛裡安還在她懷裡蹭來蹭去,他佝偻着腰,下巴抵在貝蒂的肩膀上,微微帶來點重量。
栀子花的香氣萦繞在她的鼻尖,仿佛貝蒂抱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大團栀子花。
洛裡安一進房間就解除了僞裝,此刻他銀白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流淌而下,披散在肩膀上,有一些黏在貝蒂的脖子上。
有點癢。
貝蒂彎下眸子,“好啦,别……”
其餘的話都被清甜的、帶着栀子花香的吻堵回口中。
洛裡安閉着眼,吻得投入,長長的白色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臉上掃出一圈陰影,當舌尖被勾住時睫毛還會顫抖一下。
好色情,好可愛。
貝蒂睜着眼,看着洛裡安。
但感覺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麼,是什麼呢?貝蒂苦思冥想。
察覺到她的不專心,洛裡安不滿地用牙齒輕輕磨了磨她的舌尖,提醒她不要走神,随機吻得更重更深了。
或許是他們親的足夠久,貝蒂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栀子花的香氣,讓鼻尖的香水味沒有那麼明顯,那你一來,先前被暫時壓住的血腥味也逐漸顯現出來。
血腥味?傷口?等等,洛裡安受傷了,貝蒂終于想起來了,捏住洛裡安的下巴分開,把他摁倒在沙發上。
“你給先等會!”
嘶,接吻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分開了,她的舌頭好麻。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貝蒂一把揪開洛裡安的領口,果不其然,幾道傷口赫然在上,隐隐可見黑色的鮮血。
還好還好,比昨天晚上看見時候好很多,傷口快要愈合了。
洛裡安舔掉嘴上的水光,不滿地看着貝蒂,但見貝蒂突然扒開他的領子,他又突然害羞了起來。
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他們才剛剛成年。
貝蒂用手指抵住下巴,苦思冥想着,但還是要注意一下,不能劇烈運動,她剛剛和洛裡安擁抱的時候是不是壓到他的傷口了?
可他今天傷口還沒恢複,狀态不太好,會不會不能讓姐姐滿意?
洛裡安臉上紅暈退散,心神不定地想着。
姐姐不滿意的話會不會認為他不行,之後嫌棄他的話怎麼辦呢?
等一下,傷口恢複期間是不是不能縱欲,接吻是不是也算在其中的範疇,但魅魔好像可以通過□□交換幫忙治療自己和狩獵對象的來着。
可是剛剛親了那麼久,也沒什麼變化啊。
保守起見,還是讓洛裡安好好休息。
貝蒂眼神堅定地點點頭,她清清嗓子,對着洛裡安道。
“傷口還沒恢複好,你先回房間好好休息。”
“我今天的狀态不太好,所以還是算了吧。”
兩人同時開口,聽到對方的話皆是一愣。
什麼狀态不太好,什麼算了吧?
貝蒂不解地眨眨眼,忽然想到了什麼,緩緩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看着洛裡安的臉上逐漸染上薄紅,臉上浮現出難為情的神情,貝蒂知道了。
這家夥絕對又想歪了,這到底是和誰學……
哦,對不起,是她帶歪的。
可不管怎麼樣,
“不、要、瑟、瑟。”
貝蒂一字一頓地道,一邊說着,一邊還伸出一根食指,一下一下地搖着。
“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好,而且昨、昨天肯定沒睡好!畢竟你眼下那麼重的黑眼圈。”
好險,她差點說漏嘴了,貝蒂心有餘悸地呼口氣。
因為心虛,她沒注意到,洛裡安那血紅的瞳孔逐漸移動到貝蒂晃動的手指上。
黑發少女還在喋喋不休着,數落洛裡安不注意自己身體的行為。
但下一秒,她感覺自己伸出的手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貝蒂低頭一看,隻見洛裡安依舊坐在沙發上,但上半身前傾,脖子向前探,紅潤的嘴唇親着她的指尖。
洛裡安并沒有隻親一下,他一次次的,不停地輕吻着那根手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親了個遍,熾熱的溫度甚至染紅了貝蒂的指尖,與洛裡安的臉如出一轍。
一邊親着,一邊還微微掀開了眼簾,眼眸流轉,眼神勾人,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情欲,帶着水光,一刻也不停地盯着貝蒂。
他緩慢的眨眼速度像是在對貝蒂發出邀請。
難道你不該吻它嗎?吻我的眼睛,吻我的嘴唇。
此時此刻此景,荒唐得貝蒂不合時宜地想笑。
男妖精勾引你,你幹不幹,那肯定得——
不行,貝蒂最後的一絲理智依舊在拉扯着她的良心,不可以,至少不能在人家傷還沒好的時候,而且洛裡安顯而易見的因為受傷而神志不……
洛裡安拽住她的手腕,袖口緩慢爬出觸手,尖尖勾住貝蒂的小拇指,洛裡安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姐姐。”
他尾音拉長,這個角度貝蒂可以清晰地看見洛裡安被撕開的領口露出的性感鎖骨,眼神再往下,可以看見更多的風光,白花花的一片。
嗚呼,哇,這個真是,太澀情了。
貝蒂沒忍住,任由洛裡安将自己拉到懷中,緊緊扣着她的手,十指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