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伸手止住了沃夫子:“你放心,我必定會選好接任之人。”
方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勸說:“蘇公子,不如你盡快成親生子,親自教養,以承大業。”
蘇夢枕素來寡言少語積威甚重,楊無邪沃夫子等心腹心裡就是有千言萬語,也隻敢間接勸導,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勸婚勸生,偏偏對方還是個軟綿綿嬌滴滴的女孩子,不好冷臉相斥,隻得糊弄着說:“哪裡這麼容易。”
方夏也覺着自己唐突,不好再勸,說起了正事:“蘇公子志向胸懷,令我景仰。蒙蘇公子不棄,許我重任,寄以厚望,方夏雖不才,願同心協力,收複中原,還我河山。”說着,她站起身,肅容一揖。
蘇夢枕連忙伸手一扶,臉上也露出了歡容:“好,同心協力,收複中原,還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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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夏作為副總管被引見給金風細雨樓的精英骨幹時,楊無邪和沃夫子極是歡迎,雷媚、刀南神與趙西神不冷不淡,白愁飛倒是吃了一大驚,開始還懷疑蘇夢枕是看王小石走了,引入方夏來與他争鋒,待聽說方夏主管樓中各項經營時,才放下心來。
方夏趁此機會,向白愁飛請教:“在花府壽宴時,連任氏雙刑都為你擡轎,不知白樓主面子這麼大,失敬失敬。”
白愁飛支吾道:“我也未知究竟,隻是蔡太師說他們鬧得太過了,叫我去勸一勸。”
方夏大奇:“原來白樓主認識蔡太師,怎麼在京城白白蹉跎這麼久呢?”
白愁飛微微有些尴尬:“蔡太師哪裡會認識我這樣的小人物,還是我出任副樓主後,與官面上的人物難免有往來,蒙蔡太師青眼,偶爾找我去說說話。”
方夏似笑非笑地說:“原來如此,我說麼,蔡太師隻會認識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哪裡會認識白身進京的白愁飛。”上下打量了白愁飛一眼,“還是蘇公子慧眼識英雄。”說完,揚長而去。
白愁飛心中惱怒非常,也覺不解:方夏何時這麼不給人留面子了?難道她怪我排擠了王小石,有意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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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接手後,花了近一個月理清樓中所有的生意往來,先将旗下的酒樓客棧整合,外觀名稱一概不變,隻根據所處位置、裝修條件、價格分為了高中低三檔,定位清晰,自然客似雲來。
以往的常規生意,方夏隻查漏補缺,理清思路,自有老到的掌櫃管事奔忙,她的心思大半放在了開拓新事業上。
作為穿越人士,你不整個玻璃、羊毛線、羊毛呢、水泥出來,簡直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還有制糖制皂養珍珠,發财之路不要太多。
方夏把手下一幹鐵工、竹工、藤工、瓦工、織工、木工選出手藝精湛的來,試制工具,先做出了樣品,又與蘇夢枕和楊無邪商議,準備先開個精制白糖的作坊,同時搜購羊毛,紡線制呢。
楊無邪見多識廣:“要說羊毛,自然是金國最多,不如從他們那裡采購。隻是我們在那裡沒有勢力,多有不便。”
蘇夢枕沉吟片刻:“連雲寨地處邊關,與風雨樓向有往來,若是通過他們大量采購,雖價格高一些,卻省時省力。”
方夏道:“好,也可請他們先将羊毛精選一番,我們可按質給價。”
此事就此說定。
制糖作坊很快就開了起來,這時以紅糖為主,白糖難得,自然是生意興隆,财源滾滾。
有的商賈背後大有靠山,雖見财起意,但金風細雨樓也不是好惹的,誰都不願做出頭鳥,均暗暗觀望。
方夏令人放出風聲,會将配方公開外售,一時暗潮湧動。
金風細雨樓大開作坊,招的都是子弟家眷,給的工錢又高,自然是群情沸騰,争先恐後。
方夏與蘇夢枕、楊無邪商讨後,優先用了家境困難的遺屬,再選用時,同等條件下,以子弟的功績值優先,功績值相同的,論功德值。
功績值和功德值是蘇夢枕發布的新規定,為風雨樓出血出力的,由楊無邪率領的消息部門統計信息,根據表現給出功績值,分數經蘇夢枕審核後生效;見義勇為鋤強扶弱的,經核實後,可得功德值,同樣需蘇夢枕審核;
這條規定遭到了白愁飛的抵制,質疑蘇夢枕沒有與他讨論就出台,但是而今的蘇夢枕雖有病,卻無傷未殘,他在風雨樓中的的威望如何能與蘇夢枕相提并論,反對亦是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