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給小咪買的東西，比給自己買的還要多。

将零食放回車上，在商場逛了幾圈，總算排到他們。慢慢悠悠吃完午餐，歸漾帶着商筠止去樓下的電玩城消食。

甫一進去，快節奏的流行歌曲、各種遊戲音效以及大人小孩的尖叫聲等，全部湧入耳朵。商筠止極不适應這種喧嚣的環境，反觀歸漾，熟門熟路地兌換遊戲币，拉着他直奔遊戲機，有種小魚回到水裡的暢快感。

跟庾曉晚和彭河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們才啟程前往音樂節。

他們在停車場跟庾曉晚和彭河會和。檢票入場，現場已經有樂隊在表演，無數觀衆聚在台下蹦蹦跳跳，熱情跟唱。休閑區坐着不少人，拍照玩樂唱歌，也有跳舞的，場面熱鬧極了。

歸漾是個人越多越容易興奮的人，一進去便拉着庾曉晚跳舞，彭河同樣是個人來瘋，三人鬧成一團。留下商筠止在休閑區，一本正經研究充氣沙發的使用方法。

等三人想起商筠止，他已經放好充氣沙發，展開野餐墊，将他們帶進來的食物擺好。

歸漾坐在商筠止旁邊，伏在他的肩頭，靜靜聽了會兒歌，歸漾歪頭詢問：“商筠止，會覺得無聊嗎？”

商筠止将她的腦袋扶正，認真看向她，坦言：“有點不适應，但不會無聊，我喜歡看你充滿活力的樣子。”

“那你跟我一起跳。”

商筠止面露猶豫，他從沒有參加過音樂節，更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上次看到這麼多人，是在大學校園。不過，他實在不忍心拒絕歸漾。

歸漾見他有所松動，牽着他的手，來到人群中間。剛好大家圍在一起蹦迪，歸漾拉着商筠止，自然而然加入其中。她就像海鹽氣泡水裡的冰塊，她的加入，瞬間将平平無奇的蹦迪現場，掀起不小的波瀾。大家縱情蹦跳，享受音樂，體驗靈魂出逃的快樂。

商筠止看着人群中央的歸漾，明媚熱烈，活力無限，自由快樂的精神感染着身邊人，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加入。

而他，是她最忠實的觀衆。

視線永遠追随着她，為她開心，為她心動，為她沸騰。

等歸漾跳累了，商筠止端了杯冰水給她。冰涼的爽感，立刻撫平炎熱。兩人回到休閑區，彭河不見蹤影，庾曉晚正躺在充氣沙發上，閉眼小憩。

冰水喝完，歸漾仍有些燥熱。商筠止見狀，充當跑腿，再次去買冰水。

庾曉晚湊到歸漾身邊，神神秘秘地看向走遠的商筠止：“還沒問你，商律師怎麼樣啊？”

“沒試過。”

庾曉晚愕然：“不會不行吧。我跟你說，男人過了二十五歲，就是六十五歲。①”

“那你還喜歡熟男。”

“所以我找不到理想型男朋友啊！不然能便宜卓顯那個狗男人。”庾曉晚轉念一想，察覺出不對勁，“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這麼久了還不睡。”

歸漾戴着墨鏡，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她咬了咬吸管：“我盡快拿下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完成什麼重要任務。

音樂節結束，已經深夜十點半。

歸漾和庾曉晚還意猶未盡，一緻決定去吃大排檔。歸漾報完目的地，商筠止輸入地址的手頓了下：“你們好像很喜歡去這裡。”

“這家大排檔味道不錯，我們跟老闆也比較熟，不知道吃什麼就去他那裡。”

印象中，歸漾似乎沒有跟商筠止提過這家大排檔，她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第一次找你幫忙照顧小咪，無意中聽到過。”

歸漾恍惚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時玩完密室逃脫，想找個地方複盤劇情，順便吃個飯，歸漾當即想到了大排檔。上車後，商筠止還給她打過一通電話，應該是那時聽到的。

“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已經認識将近半年了。”

“不對。”

如果從商筠止搬家開始算的話，就不止半年：“應該是大半年。”

商筠止勾唇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歸漾突然想到什麼：“現在應該是商律的睡眠時間吧。”

“早就不是了。”

歸漾笑得肆無忌憚，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她偏頭面向商筠止：“讓我看看商律有沒有犯困呀？”

商筠止由着她看，配合道：“快了。”

吃完大排檔又去了酒吧蹦迪，回到家已經淩晨兩點。商筠止滿臉倦色，歸漾卻神采奕奕，一進家門便紮進衣帽間。

商筠止撸着小咪，耐心等待。

衣帽間的門，半敞着，商筠止坐的地方剛好看清門口的全身鏡，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鏡子裡面，歸漾的窈窕身影，在衣帽間巡視，挑了幾件顔色各異的連衣裙。

商筠止喜歡看她沉浸在喜歡的事物裡，神采飛揚的模樣。

不知不覺看了許久。

當纖細修長的雙腿出現在鏡中，緩慢褪下牛仔短裙。

商筠止心髒怦怦跳，慌忙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