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奶油擦幹淨,他将紙巾疊好,攥到手裡,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下午回到家,商筠止打算将可以機洗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清洗。歸漾躺在沙發上,正在撸小咪,看到商筠止從粉色購物袋裡,拿出那幾件情.趣内衣,直接扔進洗衣機,眼神正得發邪,連瞟都不往上瞟一眼。
歸漾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起身走到商筠止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上半身完全趴在他背上,指着屬于她的兩個購物袋,唇瓣故意湊到他耳畔,吐氣如蘭:“我的衣服都拿到我家去洗,烘幹以後,晚上就能穿。”
商筠止扶着洗衣機門,清了清嗓子:“你晚上要出去?”
哼,假正經。
“不出去呀,我想穿給你看。”她伸出食指,勾了勾粉色購物袋,“尤其是這裡的。”
商筠止的呼吸倏地一緊:“你想穿哪件?”
“那要看你想看哪件咯。”
在歸漾視線投過去的一瞬,商筠止打開洗衣機,取出那件黑色綁帶,領口和裙擺都綴着蕾絲的睡裙。
歸漾故意逗他:“一晚上換兩件也行,或者全部穿一遍。”
“就一件。”
“一件能不能滿足商律啊?”
“夠了。”
商筠止單手扣緊她的腿跟,将她背到沙發上,随後拎着購物袋,略顯狼狽地離開家。聽到自家大門打開的聲音,歸漾抱着小咪笑得前仰後合。
-
彭河在鄉下待了段時間,回到市裡,就跟鳥逃出籠子,迫切地需要放飛自我。庾曉晚總算找到兌現賭注的機會,每天兩三個電話,催促他趕緊請客。
彭河當即安排了一整天的吃喝玩樂行程,并邀請了十幾個好友,中午聚餐,下午轟趴,晚上在酒吧喝酒蹦迪。
歸漾最近比較忙,勉強抽出一天時間。商筠止比她還忙,連飯都抽不出時間陪她吃,隻有晚上下班去接她的時間。
庾曉晚得知柳智熠回國了,立刻給他打電話,邀請他來玩,他下午有工作,答應晚上到酒吧喝酒。
下午在轟趴館,玩了一下午,一行人直接去酒吧。
他們到的時候,柳智熠正好到,從車上下來時,手裡拿着一束紫色小蒼蘭。庾曉晚見狀,用手肘碰了碰歸漾的手臂,悄聲道:“他難道想吃回頭草?”
“差不多吧。”
庾曉晚肆無忌憚地笑了笑,便見柳智熠走過來,将花遞到歸漾面前:“來的路上,看到有小姑娘在賣花,就買了一束。”
庾曉晚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家都是朋友,你給漾漾送花,不給我送,你什麼意思啊?今晚可是我約的你。”
柳智熠撓撓頭:“小姑娘那兒沒你喜歡的花,下次再給你送。”
庾曉晚一把接過柳智熠手裡的花:“我現在最喜歡的就是紫色小蒼蘭。”
“這不是漾漾最喜歡的花嗎?”
“早就不是啦,漾漾的喜好也會變的嘛。”庾曉晚抱着花,沖柳智熠眨眨眼,“包括男人哦。”
一行人進入酒吧,在包廂坐下。
彭河和庾曉晚都是活躍氣氛的小能手,今天來的人,除了柳智熠,都是比較熟的朋友。剛進入包廂,氣氛便嗨翻天。
歸漾跟他們一起玩了會兒遊戲,運氣欠佳,喝了不少酒。柳智熠想英雄救美,幫她喝酒,她偏偏不讓,堅持自己喝。
柳智熠豈能看不出她的想法,給自己灌了口酒,趁着酒勁問歸漾:“你打算跟他談多久?”
“不知道。”
歸漾将杯中酒喝完,又倒了滿滿一杯:“不過我知道,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柳智熠無奈道:“這麼果斷?”
“果斷點不好嗎?我讨厭黏黏糊糊,不清不楚。”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柳智熠一直很遺憾沒有好好跟歸漾談一場戀愛,好不容易将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内,他總算鼓起勇氣提複合,“我承認商律師對你挺好的,不過,他未必有多喜歡你。”
歸漾喝酒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向柳智熠:“怎麼看出來的?”
“上次見面,我明目張膽地挑釁他,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起來很無所謂的樣子。”
包廂的燈光,晦暗不明,柳智熠看不清楚歸漾的表情,他試探着往前一步,還未靠近,一杯酒突然頂到兩人中間。
“喝酒。”
看清楚歸漾眼底的迷離,柳智熠跟她碰了碰杯,在她把杯中酒喝盡之前,他連忙說:“别喝了,你要醉了。”
歸漾沒聽,繼續喝酒。
兩人坐在角落,低聲聊天,沒有參與遊戲。包廂裡的人,喝酒的喝酒,玩遊戲的玩遊戲,也有出去蹦迪的,庾曉晚便是其中之一。
庾曉晚回來時,神神秘秘地推開柳智熠,在歸漾耳邊說:“我看到李岩明了。”
歸漾猛然擡眸:“他怎麼在這裡?”
“我們班那群人在給他接風。”庾曉晚嘀咕了一句,還想繼續說話。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庾曉晚看到門口的李岩明,猛地起身,擋在歸漾面前,惡狠狠地盯着他,用眼神讓他趕緊滾。
李岩明跟沒看見似的,徑直上前,來到歸漾面前:
“歸漾。”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