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伊,你來接我嗎?剛好師兄有點事情沒有辦完,沒辦法送我回家。”雲思柔開口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是是是!我跟沈令儀那邊剛彩排完,就想着說過來接上你。”王一伊順勢跑到雲思柔身邊,将推車的任務搶了過來。
“蔣駿聲同學,這邊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回去吧,我自己照顧思柔可以的。”王一伊本着勸走一個是一個,給蔣駿聲使着眼色。
蔣駿聲卻像是沒看見王一伊一般,無動于衷。
雲思柔心裡歎息一聲“走吧。”
王一伊推着雲思柔在前面走,沈令儀和蔣駿聲如同兩大護法一般在後面走。
一路上王一伊根本不敢說一句話,沈令儀跟蔣駿聲也很有默契的一句話沒說。
“好了,我已經到了。”女生宿舍近在眼前,大概是太晚了,此刻路上沒有什麼人,所以京大兩大王牌男神出現的場景并沒有驚動什麼人。
雲思柔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蔣駿聲的,蔣駿聲接收到雲思柔的意思,卻并不太想配合她。“你不走嗎?”蔣駿聲這話是問一旁的沈令儀的。
沈令儀擡眸冷漠的看了一眼蔣駿聲,沒有說話。
“蔣駿聲”雲思柔輕輕叫了一聲蔣駿聲的名字,可這個聲音現在聽在蔣駿聲耳朵裡面一點都不美妙。
“知道了。”蔣駿聲臉黑的應了一聲,制止了雲思柔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有空了我再去接你。”說罷朝雲思柔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王一伊見殺神離開了,也急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老天爺啊,剛剛殺神那個表情,她真怕他當場翻臉揍他們,太可怕了。
見毫不相關的人走了,沈令儀将手中的花遞給雲思柔“給你的。”
“謝謝令儀哥哥。”雲思柔乖巧的道了謝。
沈令儀站在一旁低頭看向雲思柔那蓬松的頭發,柔軟黝黑又濃密,看着很想讓人揉一揉,他想起了第一次在家裡見到思柔,那還是她很小的時候,思柔的父母與他的父母是多年的好友,第一次帶着思柔來家裡串門,那時他就對這個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很有好感,也是那時雙方父母定下了娃娃親,或許當時的思柔并不清楚什麼是娃娃親,他卻一清二楚,就這樣雙方的羁絆在那時就刻下,可這麼多年,或許,從來沒人問過思柔,她是否真的願意?
“是他嗎?”沈令儀突兀的問了一句。
雲思柔臉上的血色全無,她穩定住心神,平靜的問“什麼意思?”
沈令儀自嘲的笑了一聲“思柔,這麼多年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或許這個世界上我是比你父母更了解你的人。”
沈令儀彎腰扶着輪椅扶手強制讓雲思柔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你向來不喜歡受到關注,所以這麼多年我配合你,從來不在公衆場合公布我們兩之間的關系,一切都是為了避免給你帶來麻煩,可這樣的你卻允許有人大庭廣衆之下以那樣高調的方式跟你一同出現。如果是我的話,我想你一定會讓我先走,你坐在原地,等人群散了之後再默默離開吧。這麼多年,你身邊的朋友都說我薄情寡義,沒有心肝,你扪心自問,沒有心肝的人到底是誰?”沈令儀用極其冷酷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可笑,他還以為她終于有一天需要他了呢,可笑,他今天去買花的時候,是發自内心的開心。
“令儀哥哥,你并不是非我不可。”雲思柔臉色慘白,但聲音卻極度穩定,這麼多年,圍繞在沈令儀身邊的紅顔知己數不勝數,她也并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所以,你是非他不可嗎?”沈令儀真的被氣笑了,沒有心的人怎麼能捂熱?
雲思柔閉上了眼睛,她承認蔣駿聲對她有絕對的吸引力,這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但她并不想打破目前平靜的生活。“這世上沒有誰非誰不可。”雲思柔近乎冷酷的話,讓沈令儀心間一寒“你父母知道這件事嗎?”
雲思柔猛然看向沈令儀,目光有些發冷“沈令儀”
聽到思柔直呼他的名字,沈令儀發瘋似的笑了起來,整個人似乎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笑到最後他眼角竟然有一絲淚痕,突然笑聲戛然而止,沈令儀站直了身闆,似乎剛剛那個毫無形象的人并不是他“你好自為之。”說罷,轉身離去,一副清風朗月的貴公子做派,似乎剛剛發瘋的人并不是他。
王一伊從宿舍門口露了個頭,太可怕了,她從來沒見過沈令儀這個樣子,這真的是那個素有謙謙公子之稱的沈令儀嗎?平時的沈令儀就算孤傲冷漠如高山明月,可從沒對人發過火啊,沒想到,發起火來這麼吓人,王一伊深吸了口氣,她有些擔憂的看着雲思柔“思柔,你還好嗎?”
“沒事”雲思柔語氣淡淡的。
雖然思柔語氣很淡定,可王一伊還是注意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看來兩個人真的是不歡而散,但思柔既然不想說,王一伊也不強求,隻是這三人之間的糾葛怕不會這麼善了,這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思柔可怎麼抗的住啊,王一伊在心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