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大雙眼看向他,有點無法理解他說的話。
“悟!怎麼還不走。”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夏油傑才發現五條悟沒有跟上來,轉身向你們喊道。
五條悟聽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沒有等你問出口是怎麼回事,他就轉身向黑發少年走去。
而你,站在宿舍門口久久無法平靜。
作為六眼的五條悟,對于咒力分析從來不會出錯。如果他說你的身上有屬于他咒力的痕迹,那一定就是有。
你回到宿舍後躺在許久沒有回來過的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闆發呆。
如果是咒力的話,隻有打架才可能會留下吧。
但要是說練習什麼的,你們最近都在做任務,根本沒有時間做這種事。
可還有什麼辦法才會留下咒力痕迹……
有關異常的東西,你突然想到了遊戲面闆這件事。
太久沒有關注這個東西了,你終于得空看了一眼在自己視野裡最不起眼的角落,依舊是你一開始見過的那樣,領域那行已經更新了内容,但任務那欄卻沒有什麼變化。
會是這個麼,但你不是進入了遊戲嘛,怎麼會不知不覺地擁有五條悟的咒力?
這個問題太過複雜,思考起來對于你大病初愈的身體還是負荷太大,終于你忍不住了大腦的疲勞,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你是被對面的硝子叫起來的。
你揉了揉自己的雞窩頭,在洗漱過後換好校服,就跟着硝子一起走向食堂。
“你确定你沒關系麼?”硝子問你,“昨天回來夜蛾老師看到你一身血後,吓得差點暈倒。”
你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腦袋裡想到夜蛾正道那副模樣似乎有點搞笑,“至于嘛,隻是被捅了一刀而已,我已經提前用咒力強化身體了,就算多流了點血傷口應該也還好。”
硝子看到你這幅滿不在意的模樣就忍不住歎氣,“話是這麼說,但這樣子還是很危險吧,差一點就被捅到心髒了欸。”
這個倒是,你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認同了硝子的話,然後就拿着一個飯團坐在椅子上開吃。
至于為什麼沒有每天必備的咖啡伴侶,是因為你受傷了,硝子醫生不允許你喝。
沒過一會兒,五條悟和夏油傑分别坐到你和硝子對面,兩人手裡各拿着一個面包和一杯飲品,不過夏油傑是咖啡,五條悟則是甜豆漿。
“早上好啊。”夏油傑朝你們打了個招呼,“靈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
你拍了拍胸脯,展示給對面自己已經完全好了的樣子。
不過你還是有點不敢看五條悟,大概是昨天他說的話有點吓到你了。
“這家夥呢?看起來還是昨天那個樣子。”硝子指了指帶着小圓墨鏡的白發少年,被迫害久了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他安靜的模樣。
不僅隻有硝子是這麼想,你認同地點點頭,“是哦,還是一副與世界無法融合的模樣。”
夏油傑疑惑地看向你們,他倒是覺得現在的五條悟除了比平時安靜一些,以外就沒有什麼變化了,和原本也沒差。
“是麼?我覺得悟還挺正常的,隻是有一點安靜而已。”
你:“……不,安靜就已經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話說,你們三個……”硝子敲了敲桌子,看向你和對面兩人,“昨天總監會看你們都帶傷,所以暫時沒有向你們要星漿體,但以後怎麼辦,如果不出意外,一會兒夜蛾老師就要殺到你們面前了。”
“所以星漿體人呢?”
你和夏油傑頓時安靜了下來。
五條悟仍然在低頭吃面包,你捏了捏手中的飯團,樣子十分輕松地看着硝子:“其實星漿體已經被我們送回去了。”
“猜到了。”硝子沒什麼意外地點點頭,“那你們要怎麼應付總監會的人。”
“啊,果然還是好麻煩啊。”你感歎道,“真想直接都殺了。”
硝子:“……怎麼突然這麼想。”
被你略帶殺氣的話驚訝到了,夏油傑意外地看着你,“那倒也不用全殺掉吧。”
不止他有點驚訝,五條悟墨鏡後的蒼藍眼睛也看向了你。
你嘻嘻一笑,将包飯團的紙扔進垃圾桶裡,坐在椅子上又恢複了原來的乖巧模樣,好像剛剛說了很恐怖的話不是你。
“隻是想想啦,要是非要面對這種事的話,還不如先擔心擔心沒有和星漿體同化的天元大人會怎麼辦。”
聽你提起這個,夏油傑也有點沉默了。
雖然你們選擇了十分堅定地拒絕星漿體同化,但你們确實也沒有仔細想過天元大人會怎麼樣。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那人類社會說不定也會變得亂糟糟了,算是無解的問題。
一邊是鮮活可愛的理子,一邊又是受天元大人結界庇護的普通人,丢棄一方來保護一方的意義等于零,這件事也根本是無法抉擇的事情。
可不管怎麼說,夏油傑都認為沒有誰該為誰犧牲的道理。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他更願意犧牲作為咒術師的自己。
就算心裡開始有了其他想法,但此刻作為第一的還是咒術師要保護非咒術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