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沒有面對反派的恐懼,反正現在樓下你的兩個同期還在,而且你本人實力也不差,沒有強大軀體的羂索是不會傻到現在對你出手。
于是你坦然走進房間,站在他的對面,想到最近夏油傑的狀态,語氣頗為埋怨,“原來盤星教也有你的手筆。”
好不容易讓兩個人在玉藻前的幻境中和好,現在又冒出來盤星教,差點就打破你做出的努力了。
羂索不客氣地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雖然我從未見過你,但你似乎對我很了解。”
你毫無表情地看着他,牛頭不對馬嘴地提問出自己的疑惑:“為什麼要讓村民供奉玉藻前,你有什麼企圖?總不能是白送我們一隻特級咒靈吧,那你這個咒靈還怪好的。”
關于這件事,你一直都沒有想通。
似乎沒想到你會在那裡發現他的痕迹,羂索意外地看了你一眼,“原來如此,原來這麼早就已經發現我了麼?”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明顯了。”你邊摸自己的腦袋示意邊翻了個白眼,聽起來十分嫌棄。
“那倒是不可避免的缺陷呢。”羂索心理強大,看起來毫不在意你的嘲諷,“不過,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告訴你我的計劃。”
“你就算再有什麼偉大的計劃,自我們出來時就已經不可能再完成了吧,所以不可能完成的計劃告訴别人也無傷大雅哦。”你不留情地說。
而且,日漫裡的反派不都是這樣嘛,喜歡對着敵人自說自話,一連串地說出自己的目的,把自己引以為傲的計劃全放出,然後就被正派打倒了。
你覺得這裡的反派應該也有這種美好的品質吧。
所以在聽完你的話,羂索居然聽話地考慮了一下,覺得你說的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告訴你們也沒什麼事。”
這麼配合,反倒是你有些不确信了。
于是你慢慢站直身子,雙眼謹慎地看着他。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計劃。”羂索對着你笑了笑,“先說一聲,玉藻前的結界并不是隻有找到她才可以破解。”
你露出疑惑的神情,不太懂他突然講解這個有什麼作用。
“最直接的方法,是遵循玉藻前設定的規則,親自殺死村民去供奉,或者是将你們自己供奉出去,就可以解開玉藻前的結界。”
說到自己設計出的完美情節,羂索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又是這熟悉的自相殘殺劇情。
你冷眼看着對面笑眯眯的男人,心中的厭惡變得更強烈起來。
你的猜想果然沒錯,羂索确實已經在這個時候就盯上了夏油傑和五條悟之間的關系,想要借用夏油傑的身體來封印六眼,然後完成他的大業。
所以才會送出玉藻前這麼一個大禮去試探,還有附身園田,指揮盤星教發布消息,将伏黑甚爾和你們都耍得團團轉,隻是為了得到夏油傑的身體。
簡直是一個非常惡心的咒靈啊。
“不過很可惜啊,隻差一步就能得到咒靈操使的身體了,卻不巧地被六眼發現了玉藻前的真身,提前打破了結界。”羂索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他邊說邊歎氣,“耗費我不少力氣找來的玉藻前咒胎,在村子裡孵化了許久才誕生,竟然隻是讓他們倆吵了一架,一不小心就白送給你們了,還是令人蠻遺憾的。”
聽完他的話,你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寒冷,忍不住譏諷他,“想要軀體就自己去長,拿别人的算什麼。”
“……不好意思,附身别人的軀體就是我存在的動力,所以就算你是咒術師,也沒辦法強迫别人失去活下去的動力吧。”
羂索拒絕了你的挖苦,并實施反擊。
但你突然笑嘻嘻地看着他,“是在講冷笑話麼?”
被你露出的笑容有些吓到了,羂索奇怪地看了你一眼,有點不太明白你這句無厘頭的話,“你是指什麼?”
“我啊,的确是不會剝奪普通人的生存權利呢。但你算是人麼,你就算披着人的皮囊再怎麼假裝,也還是個咒靈吧。”你笑意盈盈地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下對面的破腦袋,“不過呢,我們咒術師可是專門抹殺你的存在的,所以你一個咒靈,幹嘛和我那麼禮貌地談什麼可不可以的問題呢~”
接二連三的被你這麼毫不留情地貼臉嘲諷,羂索臉上也有點撐不住笑容了。
他凝固的笑容抽了抽,最終還是在園田的臉上消失不見,忍不住出聲陰陽怪氣道:“原來如此,你們咒術師都很喜歡打嘴炮呢。”
你疑惑地歪歪頭,認為他所說的咒術師們應該指的是天元和你,畢竟他一個咒靈也沒機會見過那麼多的咒術師
于是你笑眯眯地看着他,準備接下這個誇贊。
但不巧地是,在你即将要開口時,身後的大門卻發出吱呀的聲響,似乎是被人從外推開了。
你轉身回過頭去。
一雙眼睛赫然出現在你面前,你微微愣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門後的,是已經聽了你們談話許久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