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提到喝,滾刀可來勁了,他瞥了一眼琳琅滿目的酒瓶,可惜标簽上的語言不認識,為了不丢面子,于是随便挑了一個,裝作很熟練地表示——“就它了。”
“這喝不了,有毒。”墨淳随口回答,拿過他的瓶子放下,自己給他換了一瓶。那是清理黴斑的東西,墨淳不常來,這地方潮濕偶爾會有黴斑,用這水蘸着抹布敷一敷就幹淨。但當然他沒對滾刀解釋,他怕滾刀不好意思。
滾刀是不好意思,但還好這屋子光線不充足,所以他當沒聽到,趕緊從吧台轉開,到處兜兜轉轉。
兩房一廳,一間書房,一間卧室,廚房已改為吧台了,還有一個隻有淋浴的衛生間。
“硼砂呢?藏哪了?他最愛的馴師來接他了。”這地方太舒服了,讓他差點忽略了最初的夢想。
他撩起窗簾,沒有。他敲敲卧室的門打開,沒有。他摸了摸衣櫃裡的衣服,沒有。他進廁所踢了踢垃圾桶,沒有。他把玩了一下唱片機,沒有。
墨淳把酒遞給忙忙碌碌的滾刀,自己坐下,拿過煙盒,他說硼砂不在這裡,否則怎麼會放你進來。
滾刀的目光轉向墨淳的刹那,變得嚴肅森冷起來,“我和你說過别動他,他是我的人。”
說着他喝了一口酒,也不知道墨淳到底給他倒了什麼玩意,一口下肚辣得他食管和胃瞬間燃燒一路。但為了保持人設,他強忍着居然又喝了一口。猛男喝烈酒,他一杯全喝了。
“我知道。”墨淳說着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厚實的信封,丢在透明的茶幾上。
那信封不用打開,滾刀就聞到了鈔票傳來的味道。
他嗤笑,說什麼意思,他不敢接這錢,你就想從我這收買他啊,那這點錢不夠,就硼砂那檔次,他還得和我分,價格得再加一倍。
“所以我沒買硼砂,買你。”墨淳回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