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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火在酒館點了支煙。
他從不在阿柔去脂粉檔或債奴屋的時候撤退。通常情況下,他會在附近等阿柔出來,見着人進到旅館洗澡了,他才收拾東西悄無聲息地離開。
阿柔不需要他,他知道。阿柔身手強悍,啞火來到卓聰身邊之前,沒活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迷迷糊糊渾渾噩噩地過。雖然按照啞火的理解,渣市對執政官多有不滿,阿柔身為秘書在渣市不安全,但到底他從來沒讓人得手過。
所以啞火的守候變得多餘,但說不清為啥,隻要沒見着那人油膩膩地出來從債奴屋出來,他就覺着還有個事沒辦。
他和阿柔認識很久了,久到他從訓練營被買下就識得了阿柔。不過他們沒什麼話,對方的背景甚至都是從别人嘴裡才了解。
所以當他肋骨的血迹幹涸了,他才見着阿柔步履蹒跚地繞出債奴屋的門口,再摸進了最近的旅社。
早餐鋪已經出攤了。
前一天的剩飯剩菜和酒瓶煙盒堆得到處都是,出攤的商販用鏟子扒拉出一片地,支起他們的招牌。早點的香氣混在凝固的酒精和飯菜裡,飄出一股要馊不馊的怪味。
啞火随便提了幾個包子。
然而就在他要離開之際,卻被一陣喧嘩吸引了注意。
隻見幾個人從酒水街的另一邊跑來,一夥人追着一個,他們沖垮了幾個剛搭起來的屋棚,掀翻堆滿垃圾和酒瓶的鐵桶,胡亂堆砌的木條和竹竿也給稀裡嘩啦地弄散一地,而跑在前面的那個人——啞火定睛一看,竟然是滾刀。
他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前一天滾刀留給他的劃痕結了一個淺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