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呢?”回到平民區,啞火才讓阿姐幫忙處理了下傷口。
傷口确實隻及皮肉,但還是看得阿姐疼惜不已。她用酒精棉球擦掉凝固的液體,又撒了些粉末,再細細地用紗布纏繞。用來做刺繡的手指已經能夠熟練地處理刀槍所傷,這也是來到濁崗才學到的本領。
“回去了。”啞火說。
他不是很想阿姐提阿柔,雖然在阿姐的熱情下,偶爾阿柔也會來他們這吃吃飯,但他到底覺得自個和對方沒有那麼熟絡。
特别是當阿姐覺着,他倆就該相互幫襯彼此幫扶,啞火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姐姐了解,這是無稽之談。
他和阿柔就是同事而已,能沒看對方不順眼就不錯了。
可阿姐不這麼想,她覺着阿柔幫了他們不少,又沒有什麼朋友,身世可憐,她不介意多個弟弟,也能給同樣沒什麼朋友的啞火做個伴。她做不了什麼,但至少縫縫補補洗洗刷刷還在行,甚至能給他們做一餐飯菜。
他們的房子不大,隻有一房一廳,但也夠用了。屋裡堆滿了姐姐進的貨物,一箱一箱一袋一袋。多數時候姐姐會住在她的鋪子裡,畢竟啞火不常回來,她也方便多幹些活。
但這會屋子幾乎堆滿了,姐姐像是把鋪子的東西都拉回來了。
“不開鋪?”啞火摸了摸被包紮好的肋骨處,掃了一眼差不多沒出落腳的廳室。
阿姐說這幾天不出。“明哥說了,這幾天巡崗兵多,讓我們避一避。”
明哥,啞火想了一會,有印象。
阿姐鋪子那條街的一個鐵匠,黑黑瘦瘦,看着不怎麼起眼,但好歹是那條街能說得上話的人。聽說弟弟給送進糧油區謀了個職位,想來消息來源也比較廣泛。
“為什麼那麼多巡崗兵?”啞火問。
阿姐說不知道,阿明哥這麼說,我們就這麼聽了,我不好追問。
何況也不是阿姐一個人關門歇業,一條街的商鋪竟然都關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些零零散散的士多店,不過它們向來和巡崗兵處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