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到底要怎麼哄?
“沒事就不能叫一叫你?”
伊塞亞毫不猶豫的伸手摟住拉格裡的腰,嘴唇在他的脖子上偷偷地親了一下。
拉格裡仿佛全身都被觸電了一般,猛然一顫。
“别動,讓我親一下。”
對付拉格裡這種臉皮薄的天使就隻能硬着來,反正伊塞亞是笃定的拉格裡不可能直接推開他,到最後占便宜的不還是自己。
“你……”
拉格裡擡起頭的時候,嘴唇上已經是一片水光盈盈的紅腫。
誰知道伊塞亞到底是怎麼親着親着就從後面親到了前面,用的還是最大的力,死死的咬住拉格裡的嘴唇死活都不放。
而某個計謀得逞的天使笑得正向一隻偷了腥的狐狸一樣。
“還生我的氣?”
伊塞亞笑嘻嘻地問。
拉格裡隻是把頭扭過去不說話。
伊塞亞十分懂眼色的過去繼續按着天使親了。
“你要是換個天使,你用這種态度對人家,腦漿都得給你打爆不可。”
“像你這麼粗暴的天使,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
伊塞亞自顧自地哼了一聲,把火焰的話直接當成耳旁風。
“所以我被打了嗎?”
火焰:……
第一次火焰聖劍對拉格裡産生了一種“你怎麼就不能稍微争點氣”的恨鐵不成鋼之感。
第二天。
“伊塞亞,我說你這是去考試,又不是上刑場,至于整張臉垮成這樣嗎?”
光魔法理論考場的外面,兩排天使整整齊齊的背靠着牆,手上各端着一本書,低下頭碎碎念念。
其中甚至包括在西格裡斯學院就讀幾千年,那本教材都不一定翻開過幾遍的伊塞亞。
“别說了,我真的怕被路西菲爾弄死。”
要知道就光魔法理論課程這一門課,他可是被路西菲爾耳提面命的親自監督了好幾個月,隔三天就來給他補一次課。
和梅丹佐的天國史純粹就是找着各種理由陪他一起玩不同,路西菲爾的敬業精神可是深刻的刻在了這位天使的靈魂裡,半點也不松懈地督促着伊塞亞。
活了幾千年,伊塞亞還是第一次從心底深處感受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崩潰感覺。
“我都不敢去想我這門課要是考不過,路西菲爾到底會怎麼收拾我。”
别看着路西菲爾和梅丹佐給伊塞亞偷偷開小竈這件事情隻在暗地裡進行,其實西格裡斯學院消息靈通的天使多了去了,這個消息早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的紛紛揚揚地從第六天一直飛到了第七天。
估計要是補習的時間再長幾年的話,整個天堂都能夠知道伊塞亞的名頭。
現在可謂是整個西格裡斯學院所有的天使都把目光投在了這位能夠讓兩位天使長同時給予特殊關照的天使身上,而他要是沒考過,就以路西菲爾的性子,不讓他直接從天堂魂飛魄散都算是好的了。
火焰對伊塞亞可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要是前面的幾千年能夠好好學,你現在也不至于連個及格都考不了。”
“我前面幾千年沒在學習在幹什麼事你不清楚?”伊塞亞倒打一耙,“光是處理你幹不了給我埋下的坑我就不曉得花了多長的時間。”
就像以往的無數次一樣,伊塞亞和他的本命神器之間的鬥嘴,往往都是以勢均力敵,一天使一把劍都氣呼呼而告終。
而這次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在伊塞亞擡腳邁入教室的那一刹那,一道他無比熟悉,這段時間幾乎隔兩三天就能見到面的身影,直直的撞入而到他的視野裡面。
伊塞亞:……為什麼路西菲爾會在這裡?
一股大事不妙的預感緩緩地在天使的心底浮現。
“你怎麼現在才來?”
昨天跟伊塞亞湊在一起八卦吐槽天國史考試是西格裡斯學院建校曆史以來最難一次的天使這一次居然又和伊塞亞被分在了同一個考場。
然而之前還能夠義憤填膺表達自己内心不滿的天使如今已經乖乖地縮成了一隻鹌鹑,看到伊塞亞進來,偷偷地朝他搖了搖手。
“怎麼啦?我沒遲到。”伊塞亞用下巴往講台上的方向指了指,“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
那天使的一張臉都已經快皺成了一副苦瓜樣,再往旁邊随便的看一圈,也能看到旁邊坐着的其他天使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今天是路西菲爾殿下親自監考。”
“什麼?”
伊塞亞的臉色着實微妙。
“本來學院那邊不是這麼安排的,好像是路西菲爾殿下臨時提出來今天的考試由他親自來監考,說是檢驗一下這段時間我們學習的效果怎麼樣。”
“他就不怕我們的成績影響到他光輝燦爛的履曆嗎?”
伊塞亞的嘴唇動了動,半天才好不容易得擠出一句話。
“很明顯,應該是不會的。”
眼看着站在講台上的路西菲爾目光已經朝自己的方向掃了過來,考試前還在和伊塞亞隔着一個座位竊竊私語的天使立馬就跟沒事人一樣,迅速地把微微往伊塞亞方向傾斜的腦袋給扭正過去,最後偷偷摸摸地丢下一句話。
“他隻會把我們從他的履曆上面抹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