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到底寫的什麼?”
别怪拉格裡自己不看,實在是他根本就看不懂這上面寫的是什麼玩意兒。地獄的那群惡魔是沒有所謂的傳承記憶的最,開始地獄說的也是天語,不過天堂的那些繁複的文字到地獄肯定就不通用了,各個種族的惡魔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改來改去的。
在過了十幾萬年之後,地獄都根本沒有一種可以通行的文字了。
還好語言倒是沒有什麼隔閡,大家說的還是天語,不然伊塞亞和拉格裡到了地獄就真的開不了口了。
伊塞亞也其實對布告欄的那份公告也看不懂多少字,地獄的文字這麼多,伊塞亞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每一個種族不同的文字都學一遍。
一句話他也隻能掐頭去尾的找中間那幾個看得懂的字,然後再勉勉強強的串聯起來。看着看着,等他好歹把那張巨大的公告上面的大部分字都看完了,臉色卻有些不自然的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說呢,這張公告上的文字讓伊塞亞讀完之後,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會是他們這次考試的終極任務啊。
“上面寫的是,”伊塞亞壓低了聲音直接用魔法給拉格裡偷偷的傳音道。“朱爾勒比賽初次選拔。”
朱爾勒這三個字,在天語或者說在地獄的文字中差不多類似于“深淵”和“夜色”的意思。
對于惡魔來說,深淵和夜色便是他們打心底裡崇尚的東西。如果有哪個惡魔能夠被他們冠以和深淵或者夜色有關的稱号,那就表達了這些惡魔對那一位最真誠的信仰。
所以換句話來說,這個“朱爾勒初賽”再結合一下後面大概的解釋,實際上就是一場僅限于女性參加的選美比賽。
而最終的獲勝者,将被這座城市所有的惡魔尊稱為夜之魔女。
在聽完伊塞亞的解釋後,拉格裡的第一反應就是……
“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無論怎麼樣,這個東西聽起來都不應該是他們考試的題目啊。
“我也覺得有可能。”
伊塞亞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懷疑的态度。考試考什麼都有可能,考實力考心态考知識面,但絕對不可能考的是你的臉長都有多好看啊。
不然這個通天路實際上不是完全就偏心他和拉格裡兩個嗎?
伊塞亞對于自己的臉到底長成什麼樣子還是特别有自信的,那在天堂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拉格裡雖然比不上他,但要是按天堂的平均水平來看的話,那也是絕對遠遠的超過了平均水平的,在聖浮裡亞也得算得上是一個小帥哥。
現在自己是女性的身份,伊塞亞當時在服裝店買完衣服之後好歹還是照了照鏡子的,就算不願意承認自己現在變成了女人這個事實,伊塞亞也得憑着自己的良心說一句實在的。
就現在自己的這張臉,在他這麼些年來看過的那麼多天堂的天使,地獄的魔女,還有那些紅海的血族中絕對都能脫穎而出。
所以如果這一關的比賽是讓他直接去參加選美的話,伊塞亞說句實在的,他對于自己能夠獲得最終的冠軍還是很有把握的。
但要這麼一看來,這一關的比賽反而是太簡單了,伊塞亞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不确定的想法。
“不,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個東西,我沒有找錯地方。”
在拉着拉格裡離開了那座廣場,已經把那些在廣場周圍看熱鬧的惡魔們遠遠的甩在背後的時候,伊塞亞這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悄悄地對拉格裡說。
“不可能吧。”
拉格裡滿臉都是“我不相信你”的表情盯着伊塞亞。
“考試怎麼可能是考這個東西?”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周圍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考的嗎?”
這個通天路也知道是不是省功夫,構造出來這個幻境城市伊塞亞随便轉了轉,這座城市也就那麼一點點大,轉兩圈就已經能夠橫貫整座城市了。
“起碼我們一直走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什麼其他有可能作為考試項目的東西。”
所以為什麼不去試一試?
“那行吧。”
拉格裡最後還是同意了。不過至少,比賽反正也是伊塞亞去,他同不同意也沒有什麼意義。
最後他都隻是一個在台下看熱鬧的。
伊塞亞和拉格裡離開了那個小廣場,在城内随便的找了一個酒店要了間房住下來,先給自己先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一直到進了房間,這兩個天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把攤在了自己的床上。
“喂!”
拉格裡扭頭去看伊塞亞。伊塞亞此刻是腳對着他的方向躺,胸口鼓起的那兩團肉已經把伊塞亞的臉都遮住了,拉格裡怎麼看怎麼着有點别扭,不自覺地他自己的目光移開,翻了個身背面對着伊塞亞。
“你怎麼想的,你真的打算去參加那個選美比賽啊?”
“不然還能怎麼着?”
其實如果可以由他自己選的話,伊塞亞也不會選這一條路。畢竟要讓他以女性的身份上台,再被底下那群男性惡魔們指指點點的話,伊塞亞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不過說起心理預期,伊塞亞突然輕聲的說。
“拉格裡,你覺得這一這一關的比賽到底是在考我們什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