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塞亞懶洋洋地趴在路西菲爾懷裡,指尖卷着對方聖光色的長發玩,時不時輕輕扯一下,像是在試探他的耐心。路西菲爾任由他鬧,風青色的眼眸低垂,目光落在懷中天使微微泛紅的耳尖上。
“副君殿下,”伊塞亞忽然仰起臉,粉色的眼眸裡盛着狡黠的光,“您說,我要是當了您的副官,是不是就能天天這樣偷懶了?”
路西菲爾唇角微揚,指尖戳了下天使的臉頰,“想多了,做我副官的工作量比現在你現在可要多很多。”
伊塞亞立刻皺起鼻子,“那算了。”
天大地大,不如偷懶最大。
路西菲爾低笑,手指順着他的長發滑下,停在腰際,“不過,如果你是我的副官,晨星宮的一切都可以由你來管。”
伊塞亞眼睛一亮,但很快又眯起,“您哄我。”
“還有,”路西菲爾繼續道,指尖在他腰間輕輕畫圈,“你可以直接駁回其他天使長的文書,不用再經過我批準。”
伊塞亞的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聽起來不錯。”
路西菲爾注視着他,忽然開口。
“但有一個問題。”
“嗯?”
“天使長的副官,必須是六翼天使。”路西菲爾的手指撫過他的羽翼根部,“你現在還差一對。”
伊塞亞撇撇嘴,指尖戳了戳路西菲爾的胸口,“那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從五翼到六翼的加翼儀式,一萬年都未必有天使有那個資格。”
五對翅膀到六對翅膀代表的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天譴之别,更是壽命。
五萬年的生命,與永生的差距。
路西菲爾捉住他作亂的手指,輕輕吻了吻他的指尖,“創世慶典上,我會親自向父神為你申請特許。”
“先讓你成為我的副官。”
伊塞亞遲早都能成為六翼天使,路西菲爾倒是不擔心這個。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讓伊塞亞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副官了——加百列可是在旁邊虎視眈眈上千年了。
伊塞亞怔了怔,粉色的眼眸微微睜大,“您認真的?”
路西菲爾沒有回答,隻是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
伊塞亞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他眨了眨眼,忽然伸手勾住路西菲爾的脖頸,整個天使貼近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對方的唇。
“那副君殿下,我是不是該提前謝謝您?”
路西菲爾眸色微暗,手掌扣住他的腰,“你想怎麼謝?”
伊塞亞湊過來,指尖順着路西菲爾的外袍滑入,輕輕劃過鎖骨,眯着眼睛笑,“您說呢?”
他的動作不重,卻帶着刻意的挑逗,路西菲爾的呼吸微微一滞。伊塞亞得寸進尺地湊近,唇瓣幾乎貼上他的耳垂。
“我聽說殿下的寝殿裡,有一張特别大的床。”
路西菲爾收緊手臂,将他整個天使按進懷裡,嗓音低沉。
“你知道招惹我的後果。”
伊塞亞笑得像隻偷腥的貓,“那您要不要——現在就懲罰我?”
路西菲爾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低頭吻住他,熾熱而強勢。伊塞亞順從地仰起頭,任由對方掠奪自己的呼吸,指尖深深陷入路西菲爾的肩膀。
一吻結束,伊塞亞微微喘息,眸中水光潋滟。路西菲爾将他打橫抱起,伊塞亞驚呼一聲,随即笑着摟緊他的脖頸。
“副君殿下,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眼底卻全是笑。
路西菲爾垂眸看他,風青色的眼眸裡暗流湧動。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床有多大嗎?”
伊塞亞将臉埋進他的頸窩,悶笑出聲。
“那您可要好好的,親自告訴我。”
晨星宮的晨光透過紗簾灑落,伊塞亞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蕩的床榻。路西菲爾已經離開了,床單上還殘留着淡淡的聖光氣息。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淺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頭,身上還披着路西菲爾的外袍。伊塞亞低頭嗅了嗅衣領上的氣息,唇角不自覺地揚起,随即又因為腰間的酸軟而輕哼一聲。
“下手真狠。”天使小聲嘀咕,指尖揉了揉後腰,這才慢悠悠地起身換衣服。
剛系好腰帶,通訊手環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亮起,拉格裡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伊塞亞,有空來鈴蘭宮一趟。”
伊塞亞挑眉,拉格裡很少這麼正式地找他。他随手攏了攏頭發,披上晨星宮的制式外袍,懶洋洋地朝鈴蘭宮飛去。
鈴蘭宮内,白玫瑰的香氣彌漫。
拉格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手裡捏着一封燙金火漆印的信件。見伊塞亞落地,他立刻迎上來,把伊塞亞拉到一邊,低聲道,“蘭斯卡的信。”
伊塞亞一怔,粉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怎麼會把信送到你這兒?”
“晨星宮那兒他不敢偷偷聯系你。”拉格裡将信遞給他,“最後才輾轉送到我這裡。”
伊塞亞接過信,指尖一挑,熟練的拆開信封,蘭斯卡張揚的字迹映入眼簾。
【伊塞亞:
第七王座百年内必現世,我需要你。
紅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