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眼中卻閃過一絲了然。她放下酒杯,正紅的長指甲在杯沿敲了兩下。
“第七王座啊——”她拖長了音調,目光卻移向蘭斯卡,“上次你不是說要到我這裡來找點東西?去吧。”
蘭斯卡挑眉,黑眸中閃過一絲帶着興味的笑。他從容的站起身,湊到伊塞亞身邊,和他咬了咬耳朵。
“别聊太久,小玫瑰。”
血族溫熱的呼吸故意噴灑在伊塞亞的耳畔,天使瞬間一個哆嗦。
等蘭斯卡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利維坦立刻從王座上跳下來。
“你們都到這個程度了?”伊塞亞能夠看出利維坦眼裡的那種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燒,瞬間頭疼。
“這是玩過頭了?”
“利維坦,你能閉嘴嗎?”
伊塞亞試圖躲開利維坦伸過來摸他臉的那隻手,動作卻因為某個隐秘部位的疼痛而變得僵硬。
他今天原本特意選了件高領長袍,卻還是遮不住鎖骨上的咬痕——
蘭斯卡那個家夥哪怕這段時間顧及着他的傷沒敢和他上床,每天在他身上狗啃一次都沒放下。
“咋,你敢做還不準我說?”
利維坦笑嘻嘻的伸手在伊塞亞腰間一按,在天使倒吸冷氣的同時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屁股疼吧?你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她伸手揉了揉天使的頭發,笑的跟看見了什麼驚天奇觀一樣,“他用什麼打的?那個玉闆?還是帶倒刺的鞭子?”
伊塞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才剛剛買的!”
“那就是今天晚上玩?”利維坦無比自然的接過話,口氣跟聊今天飯菜味道怎麼樣一點區别都沒有,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龍族特制的藥膏,效果絕對比你們在外面買的強十倍。”
她朝伊塞亞眨眨眼,“用吧,不然傷好不了今晚會更疼的。”
伊塞亞盯着那個盒子,粉色眼眸中閃過一抹猶豫。最終,他還是飛快的将盒子塞進袖口,聲音細若蚊吟。
“······謝謝。”
畢竟是真挺疼的。
利維坦本想繼續追問細節,蘭斯卡的腳步聲卻已經從回廊傳來。血族手裡拿着一卷古老的羊皮紙,從外面信步而入。
“聊完了?”他語氣很自然。
利維坦迅速恢複了端莊的姿态,隻是眼中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也就随便說了幾句話。”她看了一眼蘭斯卡,“倒是你們,有什麼打算?”
“四處去看看,第七王座的事兒,誰都說不好,不是嗎?”蘭斯卡不置可否。
“不過今晚,就先不幹别的了。”
利維坦很識趣的站起身,“客房已經準備好了。”很明顯這兩個人就是告辭的态度。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個裝着“玩具”的包裹,“需要我讓人準備些輔助用品嗎?”
“不必。”蘭斯卡微笑着拎起包裹,另一隻手不容拒絕的拉起伊塞亞,“我們自備齊全。”
龍族的客房比伊塞亞想象中還要奢華。
整間屋子的牆壁上都是亮瞎人眼的黃金,四根透明的柱子支撐着穹頂,上面鑲嵌的夜明珠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地面上鋪着一層厚厚的雪狐毛毯,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床榻,帷幔是由人魚織就的鲛绡編織而成,輕薄卻不透明。
伊塞亞站在門口,粉色眼眸掃過房間裡那張唯一的床榻,毫不猶豫。
“我睡地闆。”
睡地闆也比半夜被蘭斯卡“偷襲”好。
話音未落,蘭斯卡已經從後面一把扣住他的腰,輕松的将天使打橫抱起。血族眯着眼看着他,“小玫瑰,你再說一遍?”
“放我下來!”
伊塞亞掙紮着,卻在動作間牽動了臀部的傷,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蘭斯卡趁機将他扔到柔軟的床榻上,随即單膝壓上床沿,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不說我都忘了,今天買的藥膏還沒用。”伊塞亞眼睜睜的看着蘭斯卡慢條斯理的從包裹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後,露出裡面排列整齊的玉勢。
那玩意最小的隻有手指粗細,最大的卻堪比成年男子的手腕,每一件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的紋路,在微微朦胧的光線下泛着溫潤的光澤。
伊塞亞瞬間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蘭斯卡!你敢——”
“我敢什麼?”蘭斯卡随手拿起一根中等粗細的玉勢,裝模作樣的在伊塞亞面前比劃了兩下,“是你說要睡地闆的。”
他在床邊坐下,順手攬過伊塞亞,“或者你現在乖乖躺好,讓我給你上藥?”
伊塞亞抿了下唇,别過頭不做聲。蘭斯卡則趁機解開他的腰帶,長袍順着天使光滑的肌膚滑落,露出布滿紅痕的腰臀。
那些傷痕已經結了一層薄痂,在瑩白的肌膚上格外的刺目。
“選一個。”蘭斯卡将玉勢抵在他的腿根,那冰涼的觸感讓伊塞亞忍不住的渾身一顫。
“是現在用這個,還是乖乖擦藥?”
伊塞亞咬住下唇,最終還是悶悶的出聲:“······藥。”
蘭斯卡滿意地笑了,将玉勢放回盒中,又另外取出一盒藥膏,指尖沾了些許。
藥膏呈現出淡淡的金色,散發着一股很奇特的氣息。當冰涼的藥膏觸碰到傷痕那些時,伊塞亞控制不住的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