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言叔叔,我知道我也有問題,特别是性格上,我也在嘗試着改變,如果您能讓祁枝也改變些,我想,我和她還是能幸福的。”
“果然,你還是喜歡她的。”
“準确來說,我喜歡的是剛訂婚那段時間的祁枝,那時候不管怎麼樣她都依着我,結婚後沒多久她就逐漸覺得我不聽她的話,心裡隻有工作沒有她。為什麼不是個omega之類的。”
“我知道,你想的是趁着有孩子之前多去享受自己喜歡的工作,等有了孩子再回歸家庭,好去當祁枝心目中那個樣子。給她些時間,她會成長的。”
見言叔叔這麼理解自己,許風晚的心結總算是解開了,祁枝再回來時他的狀态看起來要比之前好的多。
祁枝也知道是自己爸爸出了力。
但爸爸的教訓她也隻是表面聽聽罷了,她從始至終想的都是,隻要許風晚再次懷孕就萬事大吉了,他舍不得把孩子打掉,有了寶寶做要挾,還不得是乖乖聽自己的。
祁凝做的菜,意外的還不錯,就是人一直闆着臉。
背頭黑短袖,練的很壯的alpha本就氣場強大,吓得許風晚頭都不敢擡,埋頭吃着祁枝給他夾的那一大碗菜。
祁凝半天沒動筷子,歎了口氣剛要張口,言野直接夾了一大塊牛肉塞到他嘴裡。
牛肉他炖的太久,有些老,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又來了一筷子。
“行了言野!”
“你瘋了吧祁凝?!喂你你還不願意?平時你求着我對你好我都懶得搭理你。”
“一碼歸一碼,你的意圖能再明顯點嗎?明知道我今天叫他們來是幹什麼的。”
兩人這一吵,許風晚默默放下筷子,悄悄挨向祁枝,臉頰抵在她肩頭,緊緊抱着她的胳膊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第一次感覺到她是自己的保護傘。
祁枝一整個暗爽到,本來還猶豫不決的她不管不顧的怼了回去:“爸你别提手術的事了,風險太大了,我不會同意他做的。”
“枝枝,任何手術都有風險,這項手術五月份就要被禁止了,如果這個時候不做,再做就是犯法的了。”
“因為什麼禁止我心知肚明,都鬧出人命來了!您怎麼還……”
“死的那個人是個賽博精神病,軀體的義體改造超過了百分之六十,本來就不穩定,這才導緻的死亡,況且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例死亡案例。許風晚沒做過義體改造,不可能有這方面風險的。”
“假設躺手術台上的是我呢?您還會這麼大放厥詞毫無風險嗎?”
“不要假設,假設沒有意義……隻要把手術做了你們倆之間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了,這是為了你好!”
“這不是為我好!風晚我們走。”祁枝沒心思吃下去了,拉着許風晚就要走,言野插着口袋從餐椅上下來,攔住了他們。
“太晚了,就别回去了。你那層的卧室都整理好了,想住哪間都行。不用管你爸說什麼,可能是因為我最近對他太放肆了,教訓一頓人就老實了。”
許風晚有點擔心,畢竟兩人身材是有着明顯差距:“祁叔叔不會動手吧?”
“兩個alpha在一起,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放心吧小晚,聽叔叔話,快上樓去,你們明早都要上班的。”
第二天兩人下樓吃早飯,祁凝的臉上明晃晃兩個巴掌印,一直到他們開車離開,他都沒再提過手術的事情。
一直到車開遠了許風晚才敢笑出聲:“有三個alpha在的家庭,相處模式果然不一般。”
“還有更搞笑的,爸爸懷我那會非吵着要去看籃球比賽,我爸以為他是喜歡看球,買了最貴的内場票,結果他看完開場的omega拉拉隊跳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來了個現代版的買椟還珠。”
許風晚有心事的眨了眨眼,盡管祁枝的家庭是看起來奇怪的,起碼是真的有血緣關系的家人陪在身邊。
而他,即使在條件還不錯的養父母家裡,也就隻是他們合理避稅的工具而已。如果不是法律規定隻能收養一個孤兒用做減免稅務,他肯定會多出來很多無血緣的兄弟姐妹。
“風晚是想家了嗎?你爸媽他們住B區是吧?要不要去看看?”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