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安思索片刻。
床并不貴,隻是剛才王逞說,要運的話需要拆開來運。
還不包裝的……
這要是回到家再裝不上,那不就等于買回去一張床墊子和一堆木闆嗎?
“怎麼?不喜歡?”餘溫想着向之安剛才很喜歡的模樣,看着他現在猶豫不決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是,就是怕……裝不上。”
“有說明書的。”王逞道。
向之安仍舊猶豫不決。
餘溫眯起眼來,“你該不會是怕搬不動吧?”
“怎麼可能餘溫姐!”向之安語氣都硬朗了幾分。
買回去家裡還有初長甯在,向之安想,他應該會安吧……
付了款,全套的家具做完還要一段時間,餘溫閑着沒事便上了向之安的車。
“餘溫姐要去哪?”
“下午我沒事幹,左右沒做過你的車,感受感受。”
向之安抿起唇,“那餘溫姐系好安全帶。”
向之安開車很穩,不知是因為餘溫在車上,還是因為沒開過幾次車,心裡發怵。
餘溫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路,想半天沒想起來是要去哪。直到看見那家山間酒館,餘溫這才想起來,問向之安,“帶我來這做什麼?”
向之安答,“餘溫姐又沒說去哪,就帶你來我家了。”
“你家?”餘溫思緒有些混亂。
回到家,初長甯和楊媛正坐在沙發上老實地看着電視。
聽到開門的聲音,初長甯忙蹿到門口看見來人先是愣了一瞬,随後秒懂。
“家裡有客人?”餘溫也看見了初長甯。
“室友和他女朋友假期沒回老家,就到我家住幾天。”向之安老實答道。
餘溫點點頭。
“有朋友來啊。”初長甯不用想都知道向之安帶回來的女生是誰,“餘溫姐是吧,總在寝室聽向之安提到你。”
向之安瞪了初長甯一眼。
餘溫姐也是你能叫的。
初長甯不以為然。
“你好。”餘溫禮貌問好。
初長甯回道:“你好,我叫初長甯,這是我女朋友,楊媛。”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彼此都有些印象。”
餘溫看着楊媛,瞬間就想到酒吧那一茬子事。
原來如此。
餘溫心中暗想。
楊媛微笑,道:“先前……”楊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便将鍋還給初長甯,“那天的事都是長甯出的馊主意,你不要介意,我對向之安頂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向之安唇角挂笑。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餘溫回複。
過後不久,王逞派人将向之安剛買的床送了過來。
幾人出去迎接,看着一張張木闆在地上摞起來,腦子裡一團亂掉的絲線。
向之安找到說明書,細細斟酌一番。
好裝是好裝,就是……
向之安将說明書丢給初長甯,“誰弄壞的誰裝。”
初長甯反駁,“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責任!你也有,還不是因為你家這床不結實。”
“要裝也得你跟我一起。”
向之安招架不住初長甯的軟磨硬泡,最後餘溫提議,四個人一起裝。
楊媛沒有異議。
四人邊搬邊裝,最後一張床墊,兩個人一邊擡進去的。
在放床墊之前,初長甯反複确認床架不會散了後,才将床墊放在了上面。
四人将床墊放到床架上後,一人一個角順着躺下去。
軟硬适中,舒服。
初長甯舒坦的躺了一會,恍然想到一件事情。他猛然坐起身,看着靠在牆邊的舊床墊。
“我好像隻坐壞了那個床架子吧。”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都愣住。
向之安把這一茬給忘了。
明明隻買一個床架就可以的啊。
“那現在怎麼辦?”楊媛問道。
“不是賣了就是留着,讓他自己看着辦吧。”餘溫道。
向之安反問餘溫,“餘溫姐,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他佯裝生氣的模樣,想看看餘溫的反應。
餘溫心平氣和,内心卻早已巨浪滔天。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我哪裡知道你隻需要買一個床架子。再說,我那房子在搬進去之前都是空的,買家具的時候也沒往這方面想啊。”
“那這該怎麼辦。”向之安有些後悔買這張床墊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買都買了,我幫你聯系一下王逞,讓他拉走吧。”
“這樣也好。”
事後餘溫給王逞打去一通電話,簡單說明緣由後王逞爽快答應下來。
等到這裡的時候,王逞還笑話了向之安一頓,說他床怎麼都買不明白。
向之安聽了教訓,事後補了一晚上的家常知識。
王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六七點鐘,向之安住的地方離郊區有一段距離。
餘溫尋個方便,坐着王逞的車回去了。
在上車前,餘溫對向之安說道:“明天上午八點,你到我家來一下。”
向之安沒有問為什麼,爽快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