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如約而至。

餘念忙活了好幾個月，趁着年假這幾天到家倒頭就睡。

餘溫特意給餘念睡眠的時間計了時，平均每天蘇醒的時間不超過八個小時……

今天剛好是除夕，家裡有都是活要忙。

餘溫幫着餘父餘母和奶奶在留下收拾着，眼看着還有幾個房間沒打掃出來，幾個人已經累的不行。餘溫擡頭看了樓上一眼，已經睡兩天了，該歇夠了！

餘溫丢掉手上的掃除工具，走上樓來到餘念放門口。

敲了兩下門。

好久沒有得到回應。

餘溫又敲了兩下，見還是沒人回應後她轉了一下門把手。

門是從内反鎖的。

餘溫下了樓，到奶奶那屋去來鑰匙，在餘父餘母與奶奶的注視中再次上了樓。

鑰匙插入鎖芯，隻聽一聲清脆聲響，“咔！”的一聲，門開了。

餘溫走進去。

餘念正蒙着被子睡覺。

“起來幹活了！”餘溫叫餘念。

餘念艱難地在杯子裡翻了個身，他将被子往下拽了拽。

睡眼惺忪，“我再睡會……”砸吧嘴。

“奶奶都在幹活呢，你還好意思睡！”餘溫試圖引起餘念的同情心。

但這好像并沒有什麼用。

餘念又翻了個身，背對餘溫，朝她揮了揮手，“那不還有你那嗎，要實在不行，半個小時，就給我半個小時，我就下去……”

餘溫：……

餘溫拿餘念沒有辦法，這段時間餘念有好幾日都未曾合眼，餘溫都是看在心裡的。

餘溫下樓，走到正在沙發上休息的餘父餘母和奶奶身旁。

“叫不下來？”餘父問道。

餘溫搖了搖頭，“我看他還得再補兩天。”

“再補兩天？”餘母不解，想當年她陪着餘父打理公司的時候，幾天幾夜沒合眼也沒睡成這個樣子！餘母撸起袖子準備上樓直接将餘念拽起來。

奶奶好言相勸，“算了算了，孩子怪累的，讓他再睡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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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什麼節目啊？”

向之安正坐在沙發上，早上剛和餘溫通過一通電話，在餘溫要幫家裡幹活的時候挂斷了。現在他正悠閑地看着電視。

向之意坐在他旁邊，目光一寸不離電視中的畫面，心思卻完全都在向之安身上。

“什麼？”向之安沒聽懂向之意的問題。

向之意解釋，“就是你今天打算和那位姐姐約會嘛？”

向之意問的直白。

“都在忙，哪有時間。”

“忙？”向之意以鄙夷的目光看向向之安，“你很忙嗎？”

向之安左右看看，發現自己真的很清閑，但話說出去了總要圓回來，向之安道：“眼睛很忙，嘴也很忙。”

“一個在看電視，一個在陪你說話。”

“這樣說的話腦子也很忙。”

“不僅要記住情節還要回你的問題。”

向之意：……

“行了，你慢慢忙吧，我去找爸了。”

自向父向母回來後，向之意便搬到隔壁那棟房子陪他們去住了。

這棟房子平時隻有向之安一人在住。

向之意回到居住的房子，剛好向父就在客廳。

“爸，忙什麼呢？”

向父轉過頭去，瞧見向之意，臉上挂滿笑容。

“你媽今一早去了趟市區，到現在還沒回來，我這等着也是等着，就想到處走走。”

“你怎麼回來了？不在哥哥那屋待着？”

向之意神情有些無奈，“我哥你還不知道，他這個人無聊得很。”

“我待着也無聊，就回來了。”

向父點點頭，看着向之意回到房間後繼續在屋裡踱步。

向之安耳根子落了個清靜，從挂斷視頻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向之安委婉地問餘溫，【姐姐忙完了嗎？】

餘溫正在打掃自己的房間。

其實按理來說大掃除本不應該在這一天，全是因為今年公司太忙了，餘父脫不開身，餘母剛修養好就重新回到戰場。

餘溫不懂那些，平常去的時候就是做一些不需要動腦的活。大多時間都是留在家裡陪奶奶。

【還要一會，晚點再說。】

向之安看着餘溫發來的消息抿了抿唇，将手機放在一旁繼續看電視。

過了一會，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向之安拿起手機來看，是餘溫發來的消息。

餘溫說今年市中心廣場還有煙花，問向之安要不要去。

向之安爽快答應下來。

……

入夜下了一場小雪，吃過年夜飯後，餘溫和向之安都往中心廣場的方向趕去。

餘溫到中心廣場時，向之安還在半路上。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兩人才會面。

“讓姐姐久等了。”向之安緻歉。

“沒事，還要一會才會開始。”

兩人盯着夜空，黎市的夜永遠都是灰蒙蒙的，看不見星星。

“倒是有些懷念洄野的夜晚了。”餘溫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