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開始飄落葉了。

餘溫坐在酒吧的窗戶旁，看着外頭被秋風輕輕帶起的落葉翻卷着飛舞。

——

有人悄無聲息的走到餘溫身後，手上還拿着一杯溫熱的紅糖水。

“姐姐，給你。”向之安輕聲叫着餘溫。

餘溫回頭，接過紅糖水對向之安微微笑了笑。“你怎麼來了，最近不是在忙嗎？”

“忙完了，第一時間就想到姐姐你了，想着最近你會不舒服，一時坐不住就跑過來了。”向之安邊解釋，邊順勢坐在餘溫身旁。

餘溫瞧着他消瘦的面龐，道：“别說，看你們忙活這段時間，你都瘦了。沒少下功夫吧？給我講講，現在是什麼程度了？”

向之安抿起唇，同餘溫講起遊戲的進程。

餘溫雖聽不太懂，大緻猜測下應該是已經完成一小半了。

“繼續加油，我還等着你養我呢。”

向之安臉頰微紅，微微吹頭撓了撓後腦，“我會的……”

“好了，難得有休息時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待會還要去一趟識意那，聽她說快要生了，就是這兩天。”餘溫喝了一口紅糖水，甜滋滋的。

向之安點頭，“要不我送你？”

餘溫指着向之安的黑眼圈，“等什麼時候你這黑眼圈不見了什麼時候你在想這些吧。”

“嗯，那姐姐注意身體，有什麼事記得叫我。”向之安留下一句話，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擦去眼角的淚，回了黎大。

一回到寝室，向之安就卧倒在床上，沉睡過去。

餘溫喝淨這杯紅糖水，看了一眼時間便往醫院趕去。

喬識意躺在病床上，時不時摸一摸肚子，感受着這個小家夥的動作。

見到餘溫趕了來，喬識意本想起身去迎的，剛要起身便被身旁的保姆好言相勸給勸回去了。

“怎麼不見婆家人？”餘溫看着病房中隻有保姆一人，一會發問。

當初成婚的時候，付煜可是快口口聲聲說付母很喜歡喬識意的。

“哪有，婆婆對我很好的，剛才我說我想吃9.6分家的菌菇湯，婆婆去給我買了。”喬識意聽見餘溫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笑了一聲，同她解釋。

餘溫點頭，“這樣還差不多，他們要是對你不好，你可要記得跟我說。”

喬識意點點頭。

餘溫坐在喬識意床邊的椅子上，感歎道：“真是不敢想啊，沒想到你都快當媽媽了，我還沒結婚呢。”

喬識意笑餘溫，“我看你是急了吧？”

“那小子也快要畢業了，我估計你呀離結婚可不遠了！”

餘溫笑着，沒說話。

=

向之安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黑得徹底，他看了眼手機，十一點十三分。

他長舒一口氣，怎麼偏偏在這個時間醒來。

寝室裡其他人還在熟睡着，他去了一趟衛生間，桌子前盯着黑漆漆的電腦屏幕發呆。

嗡——

手機在床上發出震動的聲音。

向之安爬上床去看，是餘溫發來的。

一張小孩子的照片，很可愛。

【這該不會是？】向之安咽下一口唾沫，不是說還有兩天嗎？

【是的，今天不知怎的，還蠻突然的。】

醫院。

喬識意早早睡了過去，應是累壞了。

餘溫和付煜還有付母都圍在這個新生命旁邊，小家夥很安靜，自出生後就哭過一場，長大後應是個文靜的男孩。

付煜想要伸手去摸，被付母拍手打斷了。

付母小聲說道：“想摸等明天早上再摸，識意還睡着呢，要是孩子哭鬧給她吵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付煜失聲笑了笑。

餘溫走到喬識意旁邊，看着她熟睡的模樣，十分心疼。

她在外面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應該煎熬吧……

餘溫正看着喬識意，喬識意翻了個身，手一下子握住了餘溫的手。

喬識意砸吧兩下嘴，說着夢話，“溫溫，咱們去吃學校對面的烤鴨吧，很香的……”

餘溫微微勾起唇角。

上哪找去啊，那家烤鴨店早就關門了。

次日一早，病房裡充斥着烤鴨的香氣。

喬識意一覺醒來，循着氣味目光追蹤到放在桌子上的烤鴨。

付煜瞧見喬識意咽口水的動作，将可以放在床上的小飯桌拿了過來，又走到桌子旁将烤鴨放在小飯桌上。

“最晚做夢要和溫溫一起去吃烤鴨，今早竟然就看見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吃的？難不成你會讀心術？還是說你入我夢了？”

付煜面對喬識意的三連問，隻輕輕一笑，“不是我，是餘溫。昨晚上她坐在你旁邊看了一會你，之後就走了，今早買了這隻烤鴨後又離開了。”

“離開前她跟我說，要我告訴你一句話。”

喬識意眼含淚水，“還是溫溫最懂我！她要跟我說什麼？”

“她說……”付煜抿起唇，“睡覺不要說夢話……小心思什麼的還是藏在心裡最好。”

喬識意愣了愣，“我說夢話了？！”大驚。

吃着烤鴨，喬識意總覺得忘記了些什麼想知道看見一旁的嬰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