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連家裡都搞不定,這種人生出來有什麼用。”金秉智坐在台階上罵罵咧咧,不如生他,他這麼聰明,肯定能把家裡人治得服服帖帖。
“好了。”一道女聲傳來,沒什麼耐心地安慰金秉智,“你最近跑去研究姜繪齡冷落了她,她家裡人又對她不好,雙重打擊下性格發生變化很正常。”
金秉智一想也是,他把白多藝的氣運都搶了,失去氣運的人生活會逐漸變得一團糟甚至不斷遭遇磨難,可能是家庭變故可能是自身疾病,白多藝最近在白家應該不好過。
“算了,不說她了,我最近得把心思從姜繪齡那裡收回來,得先把白多藝穩住,姜繪齡的話,隻能靠你了。”金秉智看向靠在牆邊的人,臉上扯出一個笑,“你肯定能成功的,對吧,盧演芝。”
“啊不對,柳演芝?”
盧演芝搖搖頭嗤了一聲:“我還是習慣盧演芝這個名字。”
畢竟柳家隻是她的踏闆,她之後會走上更大的舞台。
“我會對付姜繪齡,但你不能什麼都不做。”
金秉智比個敬禮的手勢:“聽你安排。”
他會決心攻略姜繪齡一半的原因在盧演芝,盧演芝是和他同一批的攻略者,入學後選中柳相賢作為目标,比他更快攻略成功。
如今更是踩着柳相賢這個踏闆成了柳家的養女,成功跻身上流圈層,有盧演芝在,成功率會提升一半。
“我已經有了考量,”盧演芝有一張明豔的臉,她做事從未失手,渾身上下透露着遊刃有餘,“最近我會在‘天浮繪’辦個派對,下午我會給她送請柬,我們先和她友好打個招呼吧。”
金秉智聽出些什麼:“你要在她的地盤和她‘打招呼’?”
盧演芝笑起來:“不行嗎?”
兩人面對面看了許久,最後齊齊笑出聲,微風把笑聲收入囊中,順着空氣傳遞到各個地方。
休息室走廊末端,姜繪齡靠在窗台上看着位于斜對面教學樓一層的兩人若有所思。
原來認識嗎,金秉智和盧演芝,看起來是很相熟的關系。
想起Erin給自己傳的資料,裡面就有金秉智和盧演芝的幾次會面,同為特招生,互相認識其實不是什麼怪事。
怪就怪在兩人從不在學校的公共場合交談,似乎隻是普通同學,可如今又避着人相談甚歡。
這兩個人會走在一起隻能是有共同的目标,想起前段時間金秉智一直觀察自己,姜繪齡大概意識到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在這裡站着做什麼。”裴洙協從電梯出來,右手指骨泛着紅,細看還有血絲,他本人倒不在意。
他們的休息室在走廊最右端,姜繪齡卻在走廊最左邊待着。
“休息室門打不開?”
姜繪齡收回視線,很輕易注意到裴洙協指骨的紅:“看來今天的午休運動是打架?”
裴洙協甩甩手:“打了場球賽而已。”
“但有人太想赢我了,暗地裡下黑手,沒辦法,我隻能還回去了。”
他意有所指:“如果讓他毫發無傷的回去,明天學校要挑戰我的人怕是要排長隊。”
姜繪齡往右端走,随意回着裴洙協的話:“看來裴家的傳統是自戀。”
裴洙協:“看來你也是裴家的人。”
畢竟姜繪齡同樣自戀。
姜繪齡:“如果一個人隻是因為太完美找不出缺點而被說成是自戀,說這話的人似乎是在嫉妒?”
裴洙協挑眉,他是自戀,到了姜繪齡這裡就是太完美:“你剛才說我自戀,你嫉妒我?”
“是你說我自戀,你嫉妒我。”
“好,你因為沒有缺點被稱作‘完美’,我被說成‘自戀’該是因為不夠完美,那我的缺點是什麼?”
姜繪齡推開休息室的門,這種問題她都不用思考:“這世上完美的人隻有一個。”
姜繪齡占了這個位置,裴洙協就隻能認輸。
缺點就是裴洙協不是姜繪齡,也無法取代姜繪齡。
眼見姜繪齡進了休息室,裴洙協原地站了下忽地笑了出來,在“自戀”這件事上,他真比不過姜繪齡。
莫名其妙打了兩句嘴仗——雖然這事時有發生——兩人都進了休息室後還是安靜了下來。
也不是很想和對方說話。
下午放學前,姜繪齡收到了來自盧演芝的邀請函。
柳相賢陪着,估計是怕姜繪齡不給面子,柳相賢拿過邀請函遞到姜繪齡面前:“姜繪齡,大家都是朋友,派對是在‘天浮繪’舉辦的,你也一起來玩吧。”
盧演芝才剛進入這個圈子,圈内人不給面子不是沒可能,更何況這個人是姜繪齡。
盧演芝在一旁沒說話,柳相賢略帶緊張看着姜繪齡。
出乎意料,姜繪齡很快接過了邀請函。
“我會去的。”她甚至面向盧演芝露出個笑,“盧同學的事我聽說了,現在是柳家人了。”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