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元首下一個問題就點了安東，還問起上次去美國交涉的情況，有沒有把握拉攏美國有價值的人。

安東整理了一下思路，把美國政府的态度和他與霍華德的交情都說了一遍。

元首聽完之後，稍微滿意了一些，他看着手裡的資料，讓安東有空多聯系挖人。

意識到安東又要被壓榨了，約翰有些不滿，誰不知道九頭蛇工作量非常飽和了，但見元首看過來，不得不收斂表情，遞上新的資料：“關于霍華德，您先看看這個，我們的特工查到，霍華德不僅僅是一個富豪發明家，他還和美國軍方的一個特别部門有關系，像這樣的人，什麼都不缺，拉攏的可能不大，反而可能暴露我們。”

元首不置可否，看了看那些文件，倒也沒堅持。

回去的路上安東有些後怕，這種差點被頂頭上司當成間諜用的感覺讓人渾身不适。

身後刹車聲有些急促，是後離開會議室的古德裡安，離開會議室昏暗的燈光，昔日的教官滄桑了不少，堅毅的雙眼卻依然亮得驚人：“上車？我送你們去機場，反正順路。”

安東和約翰上了古德裡安的車，坐進後座之後，安東被車裡的暖氣吹得有些昏昏欲睡。

從後視鏡看見安東和約翰的黑眼圈，還有瘦了不少的臉，古德裡安察覺了他們的疲憊，有些驚訝。

“我以為他幹文職會比在國防軍輕松，你們九頭蛇是文職吧？”

“算吧？”約翰對古德裡安并不怎麼戒備。

“哈，元首連我們這些人都不常提到九頭蛇，真神秘，算了不問了，約翰，照顧好安東，不過我和元首已經說好了，等裝甲師第一次上戰場，安東得跟我打第一仗。”

約翰的聲音帶着些許疲憊和不甘：“您就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安妮的。”

安東打個哈欠，他在會議上說得太多了，現在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問古德裡安：“海因茨先生，我有點好奇，那個蘇聯……”

知道這倆人都曾在蘇聯學習過，古德裡安也不介意告訴他們：“能先簽互不侵犯條約最好，已經有人去談了。”

安東點點頭，困意席卷而來，他趴在約翰肩上睡着了。

約翰本來還想問什麼，結果熬了三天大夜，這會兒放松下來，腦袋一歪也睡了，司機開的速度慢了些，古德裡安往後看了看，從椅子下拿了毯子蓋後座歪倒的倆人身上。

這倆人也算他看着長大的。

安東醒來的時候，發現在登機樓梯旁邊了，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約翰把他從毯子裡挖出來，他才反應過來：“我怎麼睡着了？”

約翰絕口不提自己也睡着了被古德裡安叫醒嘲笑的事，撐着勞斯萊斯後座的皮椅子居高臨下看着他：“要我抱你上飛機嗎，安妮？還是說你想跟海因茨少将回家？”

古德裡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回去幹活吧，年輕人，文職也有文職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