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開心的躺上實驗台的椅子,随着生命射線被開到百分百,他的慘叫無比凄厲。
安東不免有些擔心,再三和厄斯金确認血清成功率被拉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卡特也在叫停,這時史蒂夫卻大聲說他還堅持得住。
過了好一會兒,儀器艙門打開,隻見之前的小個子已經變成了比他還高的肌肉男,卡特去扶史蒂夫的時候,都沒忍住摸了一把胸肌。
史蒂夫暈乎乎的,被扶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站在原地伸開手臂低頭看。
霍華德也湊過來,他忍不住也上手摸了一把,甚至還拍了拍,感慨:“嗨,這就是超級士兵嗎,看這胸肌,這肱二頭肌,這腹肌,我都開始心動了。”
安東警覺的把史蒂夫拉開,遠離霍華德,這人怎麼老摸别人胸肌。
卡特敲了霍華德一下:“清醒點,霍華德,你不是更喜歡金發碧眼的美女嗎?”
霍華德不知道想起來什麼,痛苦捂臉。
…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一聲槍響,厄斯金的胸口暈了深紅的血洞,僞裝成官員的特工對着厄斯金開了槍,搶走血清就跑。
安東條件反射就要追過去,追了兩步又回頭看厄斯金。
厄斯金倒在血泊裡,也在看他。
繁華安逸的表象就這樣被一槍打碎,提醒安東,他們從未脫離過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
從九頭蛇建立就一直陪着他長大,見證他從少校一路當上将軍,明知他在歐洲打爛多少國家還一口咬定他是好孩子的厄斯金——
這個昨天還嫌棄他沒有科研天賦,把他趕出實驗室,剛才還在跟他一起鼓掌炫耀成果的長輩,忽然就躺在地上了。
他們相處了整整八年,比他父母帶他的時間還長。
他以為他們可以一起随着九頭蛇做大做強然後在一個和平的時代休息。
比如一起逛逛柏林,去萊茵河劃劃船,或者在公園下下棋,他可以看大哥,佐拉,還有厄斯金鬥嘴互損,然後選擇站隊或者勸架。
他想了很多,但隻想了一瞬間,就轉身回到厄斯金身邊。
“你堅持一下……”
厄斯金的口鼻不斷的湧出血,顫抖着手,抓住安東的衣服,在被自己的血窒息前,他看着安東,有很多話囑咐。
想說以後長點心不要被人騙,要聽你哥的話,不要相信納粹那一套,不要以種族分陣營,自己這樣也算身先士卒,不要把自己看成隻會用别人生命換科研成果的懦夫…
老人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隻能無聲,竭盡全力張嘴用口型告訴他:
别回家,有間諜。
不是你的錯。
厄斯金的手還是松開了他的衣服,留下一道幹涸的血痕。
安東把這些年攢下的抽卡機會抽完了,抽出來幾萬張銅卡裡一張能救人的都沒有,好像在嘲諷他的無能。
他無心去想為什麼自己能在一瞬間知道所有卡的功能,他隻知道不會有什麼神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