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花了很長時間來向弟弟解釋自己并不是交代遺言，咳嗽是因為剛剛把一個人打成灰灰所以室内空氣不太好，吹會空調就好。

正當他發現弟弟不哭了，幫弟弟擦眼淚，就看見睜開眼的安東一雙橙色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他，像是在燃燒。

“你又要抛下我？”

…

回過神來，安東感覺嘴裡好像啃着什麼東西，有一粒小小的凸起，溫熱柔軟的，他試探着輕輕咬了一下，留了一枚牙印，就感覺嘴裡的柔軟顫了顫。

“安東！”

擡頭，對上大哥微紅又驚恐的眼睛，再往上，是對方被按在沙發上的雙手，而非常用力壓制禁锢大哥的那隻手……

正是自己的。

哈哈，怎麼還是俯視角。

原來我壓在大哥身上啊。

…

“沒，沒事吧哥…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安東手忙腳亂檢查約翰身上的傷，确定血痂沒有裂開而是正在随着血清的作用自行恢複，他才松了一口氣。

然後望着大哥上半身從脖子到腹肌的牙印紅痕沉默。

“哥，我真不喜歡吃人。”安東誠懇的跪在沙發上，擡頭對着皮帶表态。

“我餓死也不會想吃你的，你信我啊，大哥！”

大概是虛弱得爬不起來，約翰隻是用毛毯把自己下半身蓋住，也沒有站起來像往常一樣摁住他揍，就一聲不吭皺着眉，把玩着皮帶。

“大哥，你為什麼嘴腫了？”

皮帶砸向他，随之傳來的是咬牙切齒的低吼：“滾出去。”

安東縮着脖子就要溜走，就聽見大哥問：

“安東，沃米爾是什麼地方？”

…

回答不了大哥的疑問，安東一頭霧水給大哥拿來了止疼藥：“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把後續處理一下。”

又是這樣，忽然眼睛變顔色一副要對自己做什麼的樣子，然後在關鍵時刻停下，再忘記剛才發生的事。

一點都不正常。

約翰陰沉又帶了一點點幽怨的看了他一會，隻能假裝無事發生：“好，記得把處決間諜的文件也帶來，我要簽字。”

安東答應下來，離開房間。

…

小蛇們跟自家長官行禮，卻發現索倫将軍一副魂不守舍眼神空洞的樣子，難道是又被紅骷髅大人罵了嗎？

但看起來走路很利索，并沒有挨打哎。

安東…

安東在回憶。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瞬間斷片然後一睜眼發現自己正在對大哥做不好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對勁吧，難道真的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