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受傷不輕,還是安東的身體素質在那,他率先清醒過來,和巴基相依為命,被自家救援人員找到時,他已經自己處理好傷口,還有精力照顧巴基。
巴基傷得比他重多了,手都斷了了一條,最糟的是不知道手掉哪去了。倆狼狽的家夥一個斷左手一個右手軟綿綿垂着,互相攙扶着擠一塊兒,活像兩隻慫唧唧的殘廢流浪狗。
他們被帶回九頭蛇,趕去醫療部的約翰看見一不留神已經背着自己去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弟弟,面無表情,安東打了個寒顫,有點心虛。
巴基也醒了,兩個人一個斷左臂一個折右臂,躺在醫療部的床上,九頭蛇醫生認出了巴基,這不是上次被美國隊長帶走的戰俘嗎?
“咦?是你啊?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
巴基剛有點小驕傲想說自己居然已經在九頭蛇出名了嗎,就聽見醫生說:
“你又來白嫖九頭蛇的醫療服務了,上次你們被納粹揍了就來白嫖我們治療資源,這回胳膊斷了又來,神盾局給報銷治療費用嗎?”
巴基:……
他讨厭九頭蛇!
…
固定好受傷的手臂後,安東被大哥揪着耳朵拉進了卧室,縮着脖子躲在角落。
“我也沒辦法啊,山崖上沒落腳點,跳傘根本來不及,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巴基去死啊!”他小聲叫喚。
“哦,你願意為這個美國小圓臉冒生命危險,甚至已經親親熱熱叫巴基了。”
約翰氣笑了:“隻帶一支小隊兩架飛機就獨自去攔截能量罐,我還以為你是沖着美國隊長去的。”
安東連忙解釋:“主要還是擔心史蒂夫,他上次不也幫了咱們大忙嗎,他有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對吧?”
約翰:“……”
你沖着整整兩個人去的!
大哥臭着臉坐在床上生悶氣,氣了一會兒還是去拿門口副官送來的晚飯。
這是消氣了嗎?安東樂颠颠的挨過來,剛打算用左手就發現,咦,是牛排?
他也吃不了這個呀,食堂今天一點都不友好。
約翰幽幽的看他一眼,低頭從他手上把叉子拿了過來,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看着他的動作,安東期待的指揮:“粘點醬,要醬,對——還有芝士——”
約翰插上一塊完美的裹了醬汁和芝士的牛肉。
約翰在安東期待的眼神裡舉起插着牛肉的叉子。
約翰吃了牛肉。
哎?
安東難以置信的抽氣,好像整個人都蓬松開了:“大哥?!你——”
不是應該喂我吃嗎?我才是可憐的傷員!
短暫炸完毛,安東哼哼唧唧的動了動受傷的右手,控訴的暗示自己不舒服,想吃好吃的。
但約翰隻是瞅了他的手臂一眼,冷漠無情的繼續切牛排然後自己吃掉。
連帶着香噴噴的芝士和烤土豆。
…
為了去火車救急支援老朋友和他的隊伍,一天沒吃飯的安東眼睜睜看着大哥把西藍花都吃了,現在盤子裡隻剩下最後一小塊肉。
大哥罪惡的叉子戳了上去,拿了起來,眼看要往嘴裡送。
安東悲憤的撲了上去,搶在肉進大哥嘴裡的最後一刻,咬住了叉子。
果!然!香!
還得是搶來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