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腦子确實不好使,比自己看起來還糟糕。
安東美滋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忽悠人:“是的,其實九頭蛇本來是反法西斯的正義組織,但納粹間諜滲透了他們,控制了你。”
“我找了你好多年,終于找到了,你甚至忘記了我,巴基,我是你長官安東·馮·索倫呀。”
冬兵遲疑的問:“那洗腦重啟的事——”
安東笑了:“可惡的納粹想讓你乖乖聽話,就騙你洗腦機器可以清除不好的記憶,事實上那些都是納粹間諜讓你忘掉的,其實你本來也想為了正義而戰,隻是你不聽納粹的話,他們就會用洗腦機器控制你!”
“這樣你就會忘記你的好兄弟史蒂夫·羅傑斯,還有我,變成納粹的走狗,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對史蒂夫·羅傑斯感覺熟悉,有好感?”
冬兵遲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好像……是吧?”
安東繼續忽悠:“你确實對他有好感,因為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他是你的好兄弟,我們都是正義的好夥伴呀。”
“藏在九頭蛇的納粹間諜害死了史蒂夫,綁架了你,而我,也在北極被凍了幾十年,最近才遊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知道你還活着——不信我帶你去美國隊長紀念館,裡面有你的照片。”
“…好。”
冬兵被忽悠瘸了,這麼一想,嗨呀,難怪老被電,原來一切都是納粹間諜的陰謀!
自己根本不是他們自己人,難怪下手這麼黑!
他就說别的九頭蛇士兵咋沒挨電。
給冬兵換了一身日常衣服,把手臂掰回去,還戴上帽子墨鏡,安東帶着他坐上了去美國隊長紀念館的車。
看見了那些照片,冬兵瞳孔地震,真的——自己過去的身份,還有咆哮突擊隊,那個人是自己嗎——
身邊人的反應讓安東十分滿意,他繼續忽悠:“是啊,巴基,你是二戰英雄,美國隊長的戰友,大家都很喜歡你,但納粹間諜害了你,他們把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本應該被人尊敬,而不是被電。”
“我,我有點……感覺有點熟悉……也許我需要一些時間…”
冬兵恍惚的說。
安東大手一揮:“時間不等人,納粹間諜很快就會找上來,現在你帶我回九頭蛇,我們幹翻那些家夥報仇,殺光納粹餘孽,誰也不能重啟你。”
幹翻那些人就不用挨電!冬兵眼睛一亮,又沮喪:“他們人很多……”
“不過是一群躲在陰溝的戰敗者。”安東冷笑:“怕什麼,有我在。”
冬兵沉默片刻,心裡默默點頭,是的,這個看起來更厲害的家夥是自己的新長官。
他應該信任對方,雖然這個長官把他狠狠打了一頓,但對方不電他,就很棒。
帶着對安東的盲目信任,巴基連夜把安東帶回了西伯利亞九頭蛇基地,假裝這是路上抓的上級需要的人。
誰能想到乖巧的冬兵第一次出任務回來就耍心眼呢。
安東就這樣進了九頭蛇基地,以掌握了霍華德秘密技術的私人司機身份,那些人沒防備他,手铐也是按普通人标準配。
冬兵就一口咬定要見亞曆山大·皮爾斯,說自己帶了一個他絕對想見的人回來。
…
接到消息的皮爾斯就是很懵逼啊,冬兵怎麼回事,不是殺霍華德夫婦去了嗎,怎麼帶回了個司機說是自己要的人?
他當然不覺得一個司機能掀起什麼風浪,但他需要去看看引起冬兵異常的源頭。
皮爾斯好奇的來到房間,看見了長相英俊的安東,作為一個三十七歲的中年司機,這人确實外貌出色得有些過分,人看起來倒是很冷靜的樣子。
皮爾斯很好奇他有什麼本事能讓一根筋盯着任務的冬兵帶他回來。
反正冬兵也在,這個司機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他查過了,這是個貧民窟出來帶娃打工的弱智,當過保安,還因為兒子偷鐵皮被工廠辭退過。
皮爾斯西裝革履,自信的走進隻有冬兵和安東的房間:“先生,希望你能有什麼特别的遺言。”
安東穿着單薄的外套,坐在椅子上,面對皮爾斯,很恭敬:“我要說的話關乎的九頭蛇的未來,這是一個大秘密。”
“首先,尊敬的皮爾斯先生,我跟您确認一下,您是這個基地的最高領袖,對吧?”
皮爾斯輕慢的笑了一下,點點頭:“沒錯,我是。”
安東也笑了一下:“好的。”
…
然後呢,這家夥要說什麼——
皮爾斯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聽見自己牙齒碰撞的脆響和噗的一聲,随之而來的是微妙陌生的抽離感。
他發不出聲,視線下移,看見了脖子撕裂的斷口噴出血液在西裝上綻放,還有白森森的幾節脊骨,老長一條被拔出來,晃晃悠悠。
随後那節骨頭掉了一部分在地上,皮爾斯感受到一點輕松,他摔在地上,還想再看看,腦袋就被冬兵踹飛了撞在牆上,又被安東踩碎,免得被玄幻黑科技複活。
眼前一幕過于殘暴,冬兵懵逼了一瞬,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安東手裡握着硬生生從皮爾斯身體裡扯出來的骨頭,晃了晃,好久沒有玩屍體了。
啊,怪懷念的嘞。
皮爾斯出場,皮爾斯打出gg。
…
如今的九頭蛇基地連把宇宙魔方能量槍都沒有,不配安東智取,一秒幹死皮爾斯,他扔了骨頭,撩下小劉海,滿意的站了起來。
“走。”
不等外邊的九頭蛇特工反應過來,兩個大殺器就沖了出去,冬兵對皮爾斯的手下那叫一個熟,有仇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