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大概率是間諜的家夥有想法,安東看見他就覺得煩,上床這種事印象裡自己甚至和大哥都沒能做過。
副官一副被雷劈的樣子讓安東更覺得無趣,看他這樣反而沒有興緻繼續欺負,撇撇嘴,把咖啡喝完,也沒再挑剔他的咖啡,算是允許了繼續。
“洞察計劃…”埃爾文疲憊的閉了一下眼,給他彙報各基地對洞察計劃的反應:“長官,大部分基地科學家認為這是天方夜譚,九頭蛇目前的技術甚至無法複刻二戰時期的瓦爾基裡……”
安東拿着杯子的手一頓:“瓦爾基裡?”
以為他不知道,默認這人就是個搶地盤的外行壞蛋,埃爾文解釋:“就是二戰時紅骷髅的飛機,那是九頭蛇造過最大的戰機,後來墜毀,需要宇宙魔方才能驅動,現在宇宙魔方不在我們手裡……”
“瓦爾基裡…哼。”安東磨了磨牙。
他當然知道瓦爾基裡,那架大哥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承載他們美好回憶與希望的……
墳墓。
不知道大哥在那邊怎麼樣……他不敢想象約翰出事,或者更糟糕。
瓦爾基裡頂多算是感情的墳墓,他們異地戀了,而且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彼此。
…
冬兵靜靜的站在一邊看二人談論洞察計劃,這些日子安東沒有對他做什麼,甚至幫他找了一些關于過去的資料。
可冬兵還是沒想起來些什麼,負責洗腦的人死得很徹底,這也意味着九頭蛇在這方面出現了一些技術空缺。
隻有心理醫生建議冬兵不要老呆在基地,這會讓他意識抗拒想起過去,因為想起意味着挨電。
離開…冬兵對這個建議非常迷茫,于是他選擇繼續跟着自己名義上的上司,據說是美國隊長好朋友的安東。
日子過得不錯,安東人很好,不電自己也不超自己。
…
有點餓。
旁觀埃爾文吃手指給他看餓了。
冬兵覺得有必要等兩人聊完提醒一下安東,他把他兒子忘在布魯克林已經快半年。
九頭蛇食堂吃久了有點膩味,讓冬兵想起小布洛克做的牛排相當好吃。
辦公室被改裝過,加上了類似阿爾卑斯山基地的落地窗,外面就是森林與雪原,有時蒼白,有時灰蒙蒙的一片。
不去看身邊的埃爾文,移開視線向窗外,燥熱果然輕了許多,安東沉默一會,開口:“我最近總做一個夢,是關于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埃爾文正講解洞察計劃的各種阻礙,聞言安靜下來聽上司講話。
“我的愛人,他不相信航母能飛。”
安東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大雪,世界像變成了黑白色,聲音平靜,好像在說什麼嚴肅的事:“他說要是九頭蛇造的出這東西,他就當着全九頭蛇員工的面女裝。”
“哈?”
冬兵詫異的看向安東:“?”
“你不是單身——”信息量太大,埃爾文摳摳腦殼:“什麼?等等,長官,這和洞察計劃有什麼關系——”不是在讨論洞察計劃的可行性嗎,怎麼突然扯到愛情和女裝上了?
以及果然這貨是個彎的嗎!
不知為何,埃爾文下意識焦慮起來,和上司做的話…在下面應該會被壓得很慘,這人很暴力,而且對自己有奇怪的惡意……所以如果在上面,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喉嚨疼,正好可以捅回去……
住腦!
埃爾文,你在想什麼?
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直接自然而然腦補這種事,埃爾文驚呆了一瞬間——
不是吧,他可是直男!
到現在處境非常危險!
他就等着卧底完從神盾局退休找個老婆過二人世界呢,他可以找個餐廳或者酒吧跑堂養老婆…
就算這個兇殘的九頭蛇頭目非常帥非常符合他審美而且乍一看就知道自己應該保護他共喝一個咖啡杯也有種占便宜的感覺——他媽的住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