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開得超快,風把布洛克的臉吹得變形,他們開到了一處郊外曠野的公路,夕陽的餘晖還停在地平線。
“他搶了九頭蛇基地,現在是九頭蛇的最高領袖。”
呼嘯的風裡夾雜着冬兵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
布洛克:……
“不是,你再說一遍我爸在哪個組織?!”
我可是要當下一個美國隊長的男人!
冬兵在後視鏡看他一眼,又重複一遍:“九頭蛇,嗨爪,嗨~爪~”
“對,就是那個,二戰很出名的那個嗨爪。”
聽不清布洛克在鬼叫什麼,冬兵就聽見後座那小子嗷嗚嗷嗚的怪有節奏,也許是對于繼承家業家大業大的開心吧。
過了幾秒布洛克聽見巨大的噪音,他們頭頂出現出現一個小黑點,随後越來越大,是架臨時降落的九頭蛇戰機,居然直接在他們前方公路降落。
原來趕不上飛機是指這個飛機嗎?!
“騙人!”布洛克的凄厲尖叫在呼嘯的風裡飄得很遠:“不要——!!!我不要去九頭蛇當壞蛋!”
他知道老爸很兇殘不是好人,但怎麼變成九頭蛇老大了?
…
冬兵加速,淡定的從艙門小坡開進飛機,一個甩尾停住,戰機裡守着幾個全副武裝的九頭蛇特工,幫他收好摩托。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布洛克要哭不哭,貼着自己不敢動的萎靡樣子,冬兵有點煩:“啧。”
陰暗壓抑是九頭蛇的特色氛圍,布洛克上飛機後就像小尾巴一樣粘着冬兵,生怕他把自己扔給壞人。
他的反應引起小蛇們的惡趣味,背上小書包背着的迷你美國國旗配色盾牌被一個小蛇拿起來,檢查。
布洛克慫,又不敢去搶,生怕對方把自己斃了,好氣哦,怎麼辦——他想了想,抱住了冬兵的金屬臂,眼淚汪汪,控訴。
“巴基,他們搶我盾。”
冷漠看了一眼那個士兵,冬兵幫他要回盾牌,他想自己也許真的有點倒黴,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好還要照顧新上司的幼崽。
但是這小子确實現在看起來又乖又黏人,他決定忍耐一下。
檢查盾牌的小蛇提醒了一句:“……這個盾牌帶回去容易造成誤傷。
布洛克聽見這話,又湊過去把盾牌從冬兵手裡拿回來,小心翼翼重新背好,隻是翻了個面,沒讓星條旗一面朝外了。
可惡,他的美國隊長夢還沒實現,先落在反派勢力手了。
冬兵想起安東跟他說,他們以前和美國隊長關系很好,而且冬兵也對史蒂夫·羅傑斯名字明顯感覺熟悉。
見布洛克那麼寶貝小盾牌,他冷不伶仃問:“你這麼喜歡美國隊長?”
布洛克警惕的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九頭蛇特工,不确定能不能在臭名昭著九頭蛇小蛇們面前說真心話:“那可是美國隊長!”
冬兵知道九頭蛇不是什麼好組織,布洛克一個小孩子,是不是跟他們不是一條心,如果他想離開:“…你想跟着美國隊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布洛克非常識相,抱住冬兵脖子貼貼示好:“我跟老爸和你們走。”
作為非常有危機意識能伸能屈的小孩,跟九頭蛇不清不楚的老爸,和陰沉沉冷冰冰的巴基,布洛克知道要是惹到老爸,老爸能把他揍死,現在身邊除了他以外的都是壞人。
巴基不确定是不是。
冬兵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抱着他放在一旁座椅上幫他扣好安全帶,目光落到窗外。
布洛克第一次坐飛機,還是戰機,興緻勃勃翻身去爬窗戶往外看,剛動兩下就被冬兵冷漠給他拉下來:“不安全,好好坐着。”
小少年不爽的坐好,抱着書包和盾:“你和我爸怎麼回事,還有九頭蛇,不是說在二戰就被美國隊長打敗了嗎?”
聞言冬兵内心煩躁,他完全不想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事,他自己也不太了解九頭蛇曆史。
沒被搭理,布洛克卻記得他和安東讨論過美國隊長,熟練的開始問最關心的話題:“你喜歡美國隊長嗎?”
冬兵沉默片刻,他腦子裡閃過很多安東告訴他的事,但他不确定該怎麼跟這個小少年說,說了這個孩子又能理解嗎:“……也許。”
之前拿他盾的九頭蛇士兵猶豫了一下,舉手:“……原來可以喜歡嗎?我也喜歡。”
另外兩個正交頭接耳聊任務的小蛇也很驚訝:“…大家原來都喜歡隊長嗎?”
開飛機的駕駛員沒繃住:“上帝啊,我以為全九頭蛇隻有我喜歡隊長。”
一飛機都是美隊粉,冬兵被這種戲劇性轉折搞懵了,感情隻有他不是美隊粉嗎?
友軍!
剛接觸九頭蛇的布洛克支棱起來:“太好了,我就知道隊長是最棒的!我老爸也喜歡隊長!”
冬兵迷茫的看着一飛機九頭蛇特工,有一種被集體背刺的錯覺,這些家夥平時一個比一個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