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要在那之後,殺了他嗎?”
布洛克好像被寒風吹得不舒服,縮着脖子問對面的埃爾文。
隻要這人承認,下一刻他就拔槍斃了他!
父親的安全是布洛克的底線。
甯可自己因為事情敗露死在憤怒的養父手裡,布洛克也不想安東出事。
他或許不是父親最愛的人,但父親是布洛克在這世上最愛的人,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從妓女把他送給安東的那一刻起他的媽媽就死了。
納粹怎麼了,納粹也是他爸!
……
“怎麼會。”
男人笑眯眯的,和安東待久了,他好像也學會了那種像某種犬科一樣的笑容,但布洛克看着渾身不舒服。
“我愛他,我怎麼會讓神盾局殺了他。”埃爾文好像并沒有看出布洛克的防備和殺意。
他輕松的點了一支煙,涼絲絲的小雪沒能阻止他做工精良的打火機冒出火苗。
“這些年待在九頭蛇,我的同事都被這些為所欲為的恐怖分子殺完啦,還有一些是被皮爾斯試探,我隻能把他們親手殺了。”埃爾文微笑着開口。
“對,你加入前,我是西伯利亞基地最後一個神盾局特工。”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愛人,我怎麼會傷害他?”
“我真心愛你的父親,等一切結束我會帶他離開,世界各地出外勤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們可以過普普通通的幸福生活。”
“這世界上我隻剩他了,你能明白這種感受嗎,布洛克?”
……
在佐拉以及一幫優化剩下的九頭蛇精英不懈努力下,他們終于複刻了改良版的二代瓦爾基裡。
佐拉詢問安東要不要開始批量造,被安東否了,因為沒有宇宙魔方驅動這些東西都隻是占地方的空殼。
“你當初怎麼不想想分離一些宇宙魔方的能量做成儲備能源藏起來。”檢查完九頭蛇的科研成果,安東去機房探望佐拉,随手敲敲他的電腦殼子。
這個世界的佐拉很無趣,就是一個紅骷髅迷弟,對他畢恭畢敬,電腦裡的形象也醜醜的。
佐拉表示當年太匆忙了,瓦爾基裡剛造好美國隊長就殺進來,紅骷髅又背叛了元首,他們腹背受敵哪有那個空擋。
安東也沒糾結,在他旁邊端個小闆凳喝酒:“在電腦裡當數字生命,你還記得喝酒的味道嗎?”
“記得。”佐拉說:“我的每一處記憶都很清晰。”
“那你現在能嘗到酒味嗎,比如模拟酒的味道數據之類的,或者你想吃牛排就給自己找點數據…?”
“沒有那種功能…”佐拉不知道這人為什麼糾結這些,明明之前成天忙前忙後住辦公室裡似的,現在有閑心來放下工作騷擾他。
紅骷髅的繼承人哦了一聲,繼續在他面前吃東西。
“所以你這也算永生了吧,在電腦裡竄來竄去,但你失去了味覺。”安東繼續騷擾佐拉。
“……味覺觸覺換永生,我想這很值。”佐拉不明所以。
“你有心儀的老伴嗎,要不要我幫你把她也塞進你的電腦?”
“…謝謝,沒有,不用。”
佐拉說:“我知道你最近戀愛了,但真不用給我炫耀,我隻是一個電腦生命。”
安東不置可否,問他。
“那你覺得你是佐拉嗎?”
“我在想,你是拷貝了自己的記憶到電腦裡,然後等死,還是把腦子換了個軀殼。”
“後者的話你應該叫矽基生命?”
顯然這個問題佐拉自己也思考過,又或者這不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這很哲學,看不出來你這樣的人對哲學感興趣。”
“被上傳到電腦裡後我就不知道原本的身體怎麼樣了,不過既然有完整的記憶和思考方式,那我就是佐拉。”
“靈魂是上帝在管,而我是科學家。”
紅酒慢慢繞着杯壁,電腦屏幕裡的人像被扭曲變形,安東看了他一會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