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勢力走的走死的死,也沒有誰打着反恐旗号來和敵人掰手腕,索科維亞迎來了久違的和平。
去市區的路上,他們終于可以不坐直升機了,不會再有突如其來的子彈落在車上。
皮特羅兄妹路過曾經破敗的戰區,有一些政府軍人在和衆人聚在一起談論哪些區域已經經過排雷可以重新修建投入使用。
旺達把頭靠在車窗上,新修的路不像以前那麼坎坷颠簸,她出神的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畫面,他們複仇成功了,趕走了侵略者。
然後呢?
爸爸媽媽也回不來了。
所有逝者都回不來了,幸存的參與過的侵略者們卻回到了他們的家。
逝者真的能因此安息嗎?
旺達不知道。
“終于結束了,我們做到了,我們挽救了索科維亞,一切都會好起來。”皮特羅摟住看起來心情低落的妹妹。
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了吧……旺達輕輕嗯了一聲,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過去的不幸也許會成為夢魇,像一場永不停息的陰雨,伴随一生,帶入墳墓。
但他們還有很長的餘生,總不能隻活在夢裡。
市區是一片喜悅的海洋,不是什麼節日,人們隻是為擁有了和平而快樂。
旺達和皮特羅穿行其間,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卻感覺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勝利屬于所有人,獨獨不屬于她。
複仇的快感讓人熱血沸騰,結束後卻什麼也無法留下。
隻有面臨無法挽回的過去的無力,和對未來的迷茫。
兄妹倆不打算離開九頭蛇基地,盡管養父希望他們離開,走的遠遠的,他們的超能力在不斷的使用練習中被開發得不錯,要脫離九頭蛇也不是什麼難事。
二人拒絕了,索科維亞基地的實驗室大部分在搬離,難民們少了,九頭蛇會從别的地方獲取人體實驗素材,對此她無所謂,這裡是他們第二個家。
負責人也隻得無奈的歎息,告訴他們一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的消息。
“索倫大人要見你們。”
“額…他要來索科維亞看我們?”旺達抿抿唇,無論是父親還是布洛克口中,九頭蛇的領袖都是個危險人物。
老父親無奈的看着女兒。
“是你們去西伯利亞。”
“西伯利亞九頭蛇總部?”
得到父親的肯定,旺達感覺也不是很糟,她挺好奇總部是什麼樣的,是不是真的像布洛克說的一樣壓抑,邪惡,充滿慘無人道的實驗。
至少索科維亞的實驗室她覺得還不錯,每個參與者進來前,都對自己的要面對的命運有的選,痛苦和死亡也是其中一部分。
“旺達…”負責人看得出女兒的想法,有些自責。
他沒能給他們正确的教導。
“不要對領袖讀心,不要對領袖讀心,不要…”
皮特羅看着西伯利亞發給他們的出差注意事項,有些疑惑,簡短了點…但至于發三遍嗎?
話說以旺達的實力,讀心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她讀冬兵都沒被察覺,看見一堆亂糟糟的記憶還有就是各種各樣的食物,以及時不時冒出來的布洛克的臉。
“如果擔心我看見領袖的記憶洩露什麼機密,九頭蛇應該自己想辦法造個屏蔽我的頭盔——”
旺達有些不滿。
她對索倫沒什麼好感,對方讓父親敬畏這麼久。就像懸在他們頭上的劍。
索科維亞檔案裡的索倫照片還戴着猙獰的狼頭面具,看起來想咬死所有人。
邪惡的,利益至上的冷酷野心家!
……
到了西伯利亞基地,正好是飯點。
通常加急的調令會附帶行動的時間彈性區間,他們收到的通知隻寫了日期,那就是不着急,他們先去食堂幹飯。
總部不愧是總部,光甜品區都和他們索科維亞食堂一樣大了。
旺達悄悄打量着總部的小蛇們,遺憾的得出結論——即使在總部,冬兵這樣的優質男人也并非遍地都是。
冬兵什麼都好,就是訓練打人比布洛克還疼,太兇了吃不下吃不下。
好緊張,吃完飯要見索倫,說錯話怎麼辦?
對方會不會對他們在索科維亞的行動有意見?
會不會被給下馬威?
旺達走着神,在食堂溜達,挑挑揀揀自己喜歡吃的和沒吃過的食物,不知不覺盤子堆滿了各種食物,最後站在甜品區糾結飲料。
全都很好喝的樣子……想把總部食堂搬走,索科維亞基地隻有果汁牛奶…
“糾結的話,要試試香草奶昔嗎,西伯利亞特供款。”見她糾結太久,身旁的人給出建議。
“謝謝,那我試試…”旺達終于從琳琅滿目的飲品裡擺脫了選擇困難,轉頭看看是哪個好心人給的建議。
先入眼的是黑色皮衣的領子,版型有些年代感,内搭灰色高領毛衣,視線往上…
“!”
及肩微卷的金發,淺色的薄唇,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樣子,輪廓分明卻略帶柔和的日耳曼面龐,深邃平和的藍眸仿佛能把人吸進去,溺斃其中……
溫柔磁性的聲音也好聽——
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西伯利亞總部男模嗎?
嚯,九頭蛇還挺能藏。
經驗很豐富啊,旺達反應超快的拿起奶昔就吸溜一口,望向對方:“沒錯,香草奶昔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