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敲門,藍渃喊他們進來,進來以後,幾人看到江行阙在裡面,本來有事也沒事了,紛紛躲轉。藍渃略感到無奈,幹脆借着關門的機會挂上正在開會的門牌子。
“阿阙,我有件事想說。其實這事我不該多嘴,你就随便一聽好了。”
江行阙見她有些鄭重,轉過身看向她,“沒事,你說。”
藍渃手裡握着茶杯,指尖觸了觸微有發燙的杯壁,道:“我覺得,你最好帶上昭允。”
江行阙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藍渃走過去,将茶杯放在桌上,歎氣道:“我清楚你倆的關系,也清楚顧家的事,這隻是權衡之後的結果,雖然不合時宜,但确實是我掏心窩子的話。殘刀是一支精銳,是一匹千裡馬,要人去配合。你如果稍微了解過,就知道它和普通警員不一樣。
顧昭允在這方面很專業。我就直說了,這一次的事難度很大,如果因為你和殘刀配合不好導緻失敗,無論從哪方面講,都影響不好。如果帶上昭允,一方面取文物的事更有保障,一方面你也可以看到她和殘刀的相處模式。”
藍渃這番話,實算肺腑之言。江行阙的手指輕叩了兩下桌面,說:“我記得顧昭允走了三年,這三年裡她幾乎不怎麼參與顧家的事,和殘刀大概也沒有聯系。”
藍渃并不知她早已去找過顧昭允,順着她的話解釋:“昭允在國外,其實一直在做文物追尋的工作,和殘刀合作了三年。”
原來如此。江行阙思索了一下,說:“我沒什麼好介意的。就是顧昭允那邊,隻怕沒那麼容易被說服。藍局你想想,這跟把員工炒了鱿魚又叫她回來免費幹活有什麼區别?”
“昭允她跟别人不一樣……”
藍渃可能自己也覺得這事屬實有點欺負人,不知該怎麼接着說話,頗顯為難。叫江行阙去說雖然有誠意,但總覺得不合适,就在這時,江行阙主動開口。
“我先去試試好了。說實話藍局,你剛剛說得有道理。反正主要是為了文物,肯定是怎麼有勝算怎麼來。我如果不行,就麻煩你去跟她談了。”
藍渃一聽,連忙舒了口氣,“阿阙,你真是太好了!”
對于追回端硯的事,藍渃的頂頭上司确實催得緊。上面往往隻負責督促,真正的落實就壓在下面的人頭上。加上端硯的下落已經明明白白,在這樣明白且各方全力配合的情況下,如果拿不回這方硯,大家不知落實的難度,就顯得是藍渃工作能力的問題。
文物局局長年事已高,幾乎不理事,所有人都知道,藍渃隻要守好這個副局的位子,不出意外,她就是接班人。她的能力一向有說服力,在此期間,錦上添花當然不錯,不出差錯也很關鍵。
江行阙稱她要打個電話,暫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