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還沒有票。”淩可楊搖着他的小旗子。
“你讓我們去爬山，然後就隻買了自己的票，是麼？”裴聽夏抓住了重點。
“什麼東西？你再說一遍？”顧惜有點咬牙切齒的。還有點震驚。
“哎呀，我還沒說完呢，因為我們是學生，可以憑借學生證，也是本地的學生可以免門票，不然你們以為我叫你們拿學生證，是為了告訴其他人我們是學生，我也是買了才知道的。”淩可楊非常疼心他那點錢。
“你不是做有攻略的嗎？怎麼會不知道？”程星提醒他的攻略。
淩可楊“害”了聲。“誰攻略到門票去，這不是忘了嗎？。”這是他小聲的說。
“對了，你們學生證帶沒？”
“你說的能不帶嗎？”蘇明景在後面踢他。
“你也就有我們。”
“是是，感謝老蘇這麼信我。”
江盛轉頭，站在裴聽夏旁邊小聲點說：“有沒有一種被人騙了的感覺？”
裴聽夏擡眼，皺一會眉頭說：“應該是被拐了的感覺，還傻傻的跟上去。”
江盛被裴聽夏的話弄樂呵了。
他們在路燈的照耀下熙熙攘攘的前進，有說有笑。
“快快...掃車了。”淩可楊的聲音裡夾帶着興奮。
江盛在旁邊掃碼邊跟裴聽夏說：“我好像有點期待了。”
裴聽夏不理解不就是爬山看日出有什麼好期待的，但是他也沒破壞江盛的好心情就點點頭。
他們騎的是共享單車。
路上有他們的笑聲作伴，也有返程人們的談笑聲，還有一些風吹的聲音。
“星星，這裡的風吹起來好舒服。”
程星眯着眼，眼裡帶着笑意，點點頭。
在這時刻，江盛轉頭看向裴聽夏。
裴聽夏依舊是不苟言笑的表情，隻是微風微微吹起裴聽夏額前的頭發。江盛看向裴聽夏時眉間盡顯溫柔，眸光閃閃。
微風吹散他們的嬉笑聲。
他們騎了半小時終于到達小巴士車站。
隻是淩可楊和蘇明景看啥都好奇，都想嘗試一下。主要是以前沒試過。
裴聽夏和江盛覺得都是車沒什麼不一樣的。
小巴士隻有六個座位，江盛和裴聽夏坐在最後面。
司機看見他們都是學生就感歎說：“還是年輕好啊，精力充沛。”
淩可楊又化身為社交恐怖分子，吸吸鼻子，“那是。”
司機大叔笑笑。
“就是說我們這個點去剛好可以看日出，聽說今年的日出跟往常的不一樣。”淩可楊轉頭。
蘇明景也跟着轉頭，推一下他說：“你又是聽誰說的？”
“當然是專家咯，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的。”
“哦，大傻瓜。”顧惜白他一眼。
江盛側着頭問裴聽夏，“不一樣的日出，你聽說過嗎？”
“我上哪知道去，又不是專家。”裴聽夏依舊噎死人。
但是江盛依舊往上趕。
他們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裴聽夏在撐着頭看向窗外。
“到咯。”司機師傅在前面按喇叭，“現在是本地學生可以免門票呢。”司機師傅通過後視鏡看着他們他們下車。
“是的，我們就是。”江盛下車時還回應師傅的話。向他招手拜拜。
少年的背影顯露出十七八歲獨有的意氣，和朝氣蓬勃的氣息。
司機師傅喃喃道：“年輕真好。”
下了車淩可楊一直催促道：“走走，我們到山腳下了。”
江盛望前看，跟裴聽夏說：“人不多，我們好像還挺幸運的。”
裴聽夏點點頭。
到現在裴聽夏聽得最多的就是你們很幸運。
他們打着手電筒。
江盛開玩笑的說：“我們像不像探險的，就差扶手的了。”
“你還真别說。”淩可楊無比的贊同。
“我們走了多久了？”程星喘着氣。
“你看啊，我說的時候你又不聽，現在才半小時，我覺得我有爬山的天賦，要不以後就當個探險家吧。”
裴聽夏聽到他這話就說：“你？”語氣嘲諷。
“你那叫癡人說夢呢。”江盛也默默補刀。
“這不是理想啊，那你們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嗎？”
“現在說這個會不會有點遠了。”顧惜說。
正年少的人會覺得理想，未來離他們很遙遠，可時間是最留不住的。
“嗯，可能會是醫學吧。”隻有程星好好回答。
淩可楊點點頭說：“醫學不錯。”
蘇明景在後面擢淩可楊。“你怎麼不問我？”
淩可楊拍了拍後面，“我真服了，還要問，那你想幹什麼。”
蘇明景“嘿嘿”兩聲說：“不告訴你。”
淩可楊罵他一頓，“不問你了，江哥和裴哥呢。”
“我啊，我喜歡來錢快的。”江盛胡謅亂扯。
裴聽夏的問就是沒有。
“那換個話題，你們有想去的地方嗎？”
顧惜搖搖頭。
他們都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不知道怎樣的地方才算是想去。
江盛想：所談論的理想往往都是和現實相悖論。
未來對于他們來說似乎有點遙遠，但是好像也是一瞬間的事。
在真正的來臨之際，便慌了手腳。
但有一些是理想終究還是理想，是跨不過的鴻溝。
在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有一個共同的理想名叫大學。
“好累啊，也沒人說夜爬這麼累啊，評論說很好很爽，我也看不出到底爽在哪裡啊，怎麼網上說的有點出入的呢。”淩可楊直接坐在台階上，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不行了，歇息會。”
“現在才四點，還有半小時，我們都走這麼久了啊，真厲害，嘿嘿……”蘇明景跟淩可楊挨着，還在那裡傻笑。
“傻了。”淩可楊看着他臉端詳着。
“估計是，累傻了。”顧惜擰着瓶蓋，給程星遞過去，程星也不嫌棄直接喝。
“可能是壓到神經了。”程星跟上一句。
“這不是正好，高考又少了一個競争對手。”
“嗯...某大學痛失人才。”
江盛跟裴聽夏一唱一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