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一的晚自習,裴聽夏去開會。
回來傳達會議精神,無非就是關于期中考試和運動會的事。
裴聽夏站在講台上,投影儀放着裴聽夏在開會時做的筆記。
“期中考試時間在十一月五六号,考兩天,流程你們都懂了,這裡不多說,有四天複習時間。”
“還有就是運動會問題,也是在十一月,十号、十一号、十二号,一共三天,現在運動會報名表在體委淩可楊那裡,每人起碼報兩項項目,先到先得。”
“還有同一項目多人報名,體委和報名的人自行解決,在八号之前上交。”
“還有最後一點,身體原因的可以不參加,要向體委說明原因,原因不充分的不給過,存在分歧的,實在不行上報給班主任,最後由她定奪。”
“不然你不願意他也不願意,項目沒人參加。”
“開會内容就這麼多,有不懂的麼?”
裴聽夏在台上站了一分鐘都沒人提出疑問。
那就是沒有。
裴聽夏就下來了。
江盛在下面托着腮聽裴聽夏講。
江盛看着台上的裴聽夏,覺得他自信又耀眼。
如果要江盛評價此刻的裴聽夏,他是這樣說的:
十七歲的少年身上有一道光,肆意又張揚。
江盛偷偷掏出手機,偷偷地拍下兩張照。
一張是裴聽夏低着頭的側臉,一張是裴聽夏擡頭看向下面的正臉。
穿着藍白色校服,把衣袖推到手腕處。
江盛把這兩張照片來回的看,以至于後面裴聽夏說什麼都沒聽。
最後江盛把照片放進加密的圖集裡存放着。
江盛弄完心滿意足的笑了,但是又覺得這樣做不好。
最後心底的小黑人戰勝了小白人。
小黑人:“管他什麼呢,你不說沒人知道,道德心不要這麼強。”
小黑人:“放寬心好了,都加密了,沒人知道。”
江盛也是這麼覺得的,然後又心安理得了。
江盛擡起頭看向裴聽夏,裴聽夏又剛好下來。
等裴聽夏坐下來時,江盛給裴聽夏發信息。
等了一會沒回。
就敲了敲裴聽夏課桌的桌腿,悄悄的楊了楊手裡的手機。
裴聽夏看到江盛的信息,皺着眉滿是不解。
他說:“裴聽夏,我發現有一個職業挺适合你的。”
裴聽夏的手在敲打鍵盤。
“什麼職業?”
“小白領。”
裴聽夏看到這三個字皺的眉頭更深了,也沒回江盛的信息。
裴聽夏覺得以他家的富裕情況,起碼都不會是小白領。
許染和裴成會充分尊重他選的職業。
這幾天的江盛忙着複習,他覺得他得好好對待這次考試,畢竟來到這裡的第一次大考,得知道這裡跟甯城的區别。
雖說這兩月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還得要有個大考來托托底,誰知道他做的卷子跟期中考,會不會有區别。
萬一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如果要江盛選出他考過最倒黴的考試一定是這次。
在上早自習的時候,裴聽夏就把個人考試信息條傳下去。
底下的人忙着搬東西放在走廊,信息條傳得亂七八糟的。
淩可楊拿到他自己的看完,就開始好奇别人的。
扒拉着江盛說:“江哥,你在第幾考場?”
江盛把信息條給他瞧過夠。
江盛終于把東西都收拾完,看到裴聽夏還神清氣爽,慢悠悠的看書。
就好奇一問:“裴聽夏你不收拾東西麼?”
得到他們一個讓他心如死灰的答案。
“收拾東西幹什麼?”
“不是要考試了麼?”
“是,但是你沒看到上面展示的考場分布圖,你我這一排的位置是空出來的。”
江盛:... ...
江盛聽到心涼了一半,還有一半他在看考場分布圖的時候涼了。
那我這麼努力的搬東西算什麼?
算我有力氣麼?
怪不得他搬東西出去的時候,别人弄那種一臉複雜和疑惑的看着他。
他還以為他占到别人的位置了,還特意把書挪了挪。
江盛沒好氣的說:“那你怎麼不早說?”
裴聽夏理所當然:“我怎麼知道你長着那倆眼睛是幹什麼用的。”
裴聽夏又接着說:“你難道就沒發現,這一排五個人除了你,其他人都沒動麼?
江盛也扭頭看看,“還真是诶。”
裴聽夏擡頭看他:“那你動什麼?”
江盛喪氣道:“我這不是以為他們要等等麼?我就先收拾了。”
“哦。”
江盛:... ...
江盛同學也認命了:“我怎麼這麼倒黴。”
裴聽夏贊同的點點頭:“确實是。”
虧他還把桌子搬得那麼幹淨,活着罪了不是。
江盛同學很快又治愈好了,又趴在裴聽夏的桌子上問:“裴聽夏你考場在哪裡?”
裴聽夏從自己整潔有秩序的課本縫裡扯出自己信息條給江盛。
“不用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