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喜搖頭,“沒有。”
楊青溪:“陶喜,我恨你是塊石頭。”
陶喜:“首先,我不是石頭。其次,當時的情況很特殊,他幫完我後就消失了。”
楊青溪恨鐵不成鋼:“那你不能追上去?”
陶喜語氣透着極端的真誠:“追不上,根本追不上。”
她當時連對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但楊青溪隻覺陶喜在敷衍她,“那可是大帥哥诶,你怎麼就這麼不争氣?”
陶喜微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有男朋友的。”
楊青溪“哼”了一聲:“有跟沒有差不多。哪對情侶跟你們一樣,在一起才幾個月已經進入到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面的階段。”楊青溪頓了兩秒,“你知道的,我對你和梁以誠在一起的态度一直沒變過。”
這倒是真的,楊青溪從始至終就不看好陶喜和梁以誠在一起。
楊青溪評價:“梁以誠那個人看起來事事好說話,可恰恰是因為他事事好說話,才會讓你承受更多的壓力。”
陶喜對楊青溪的态度并不介意,也無意強迫她接受梁以誠,“嗯。”
楊青溪:“‘嗯’是幾個意思?”
“朕知道了。”陶喜在楊青溪急眼之前笑了笑,“我和他是我和他,我們倆是我們倆。”
兩人聊了許久,挂電話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
陶喜依然沒有睡意,她洗完澡出來,劃開手機看到有一條通知消息。
半小時前有人下單了她挂在鹹魚上的商品。
陶喜除過做兼職外平時也在網上接編曲的單子,每單根據情況能賺個幾百塊錢。
因為出活快而且質量很好,她的買家漸漸多了起來,好的時候每個月靠編曲也能收入小幾千塊。
陶喜點進聊天框,跟買家溝通完需求,便進到她平時編曲的房間。
雖然陶喜戴着耳機,可洛舒宴仍然能不時聽到陶喜耳機裡的旋律。
她将原曲放進軟件裡,加入不同的樂器聲,調整旋律走向,或重或輕的鼓點讓原本平緩的旋律充滿了不一樣的躍動。
透過門縫,洛舒宴看到陶喜專注的側臉。
不同于她平時好似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這時的她眼中有着别樣的生機。
平靜的底色下,熱烈、靈動、澎湃。
洛舒宴看了一會兒,不可阻擋的睡意将他籠罩。
在昏睡之前,洛舒宴心想:“這麼強烈的睡意......第二次了。”
所以真的跟她有關嗎?
淩晨兩點,陶喜完成編曲,截出其中一段曲子發給買家确認,然後回卧室休息。
早晨,洛舒宴醒來,塑料瓶裡的水再次沒了大半。
他化成人形,輕聲走進衛生間,将水龍頭開小将塑料瓶的水補了回去。
他的耳朵時刻聽着卧室的聲音,做完這些,洛舒宴又變回一朵向日葵。
陶喜八點半醒來,打開衣櫃找衣服,“怎麼不見了?”
洛舒宴此時已經醒來,聽到陶喜的聲音後花盤轉向她的卧室,回想起昨天陶喜走後他在她的衣櫃裡就地取材,心道難道被她察覺出什麼了?
陶喜自言自語:“不對啊,我上次洗完是收進這裡了。”
又一陣窸窣的翻動聲,陶喜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哦原來掉進縫裡了。”她看着混亂無序的衣櫃,不由歎了一句,“人類進化的時候就不能進化出一鍵整理的超能力嗎?”
洛舒宴心中冷哼:“懶人說夢。”
陶喜:“算了算了,混亂怎麼不是一種美呢?”
洛舒宴:“混亂就隻是混亂。”
跟美沒有半分關系。
陶喜換好衣服走出來,五分鐘洗漱完畢。
咖啡館的上班時間是上午十點,陶喜看了眼時間,“要遲到了。”
她從冰箱裡找到昨天吃了一半的面包,就着昨晚剩的半杯水囫囵往嘴裡塞。
目睹這一切的洛舒宴:“怎麼有人能糊弄成這樣?”
吃了個極快早餐後,陶喜将雜亂的頭發用手刨了幾下,扯過沙發上的帆布包便準備出門。
出門前她似注意到什麼,返回來俯身直愣愣看着洛舒宴。
“咦,今天怎麼隻喝了那麼一點水?”
洛舒宴一動不動。
“花瓣好像也比昨晚支棱了不少。”
洛舒宴不置一詞。
“好奇怪啊。”
這麼說着,陶喜伸手在向日葵的花盤上撸了一下,鄭重其事地說,“你真是一朵奇葩。”
洛舒宴:“......”
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