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三十幾歲,還沒結婚,剛簽了合同,我以為今年隻能收到狸子的紅包了。結果九點多,我還在和狸子視頻時被拉進一個群。群裡加我一共8個人,我是被趙星河拉進去的。我還以為他們隻用加了通訊符的手機溝通,原來也用微信。他們像普通同事或朋友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沒營養的東西。開始還一片和諧,直到十點多,魅發了一張照片到群裡。照片裡是一個穿着紅色繡金雲紋古裝的圓臉大眼睛小美女,五官柔和、皮膚白皙,長相清秀、氣質溫婉。她正坐在酒吧吧台前,手裡拿着一杯雞尾酒,對着手機笑。
黑珍珠開始語言攻擊魅,勸那個小姑娘遠離魅這個人渣。她叫那個小姑娘小唐。直到我用靈媒加了大家,其他人通過好友請求後,多數隻是簡單回個“你好”或“歡迎”。隻有小唐通過得最快,還和我聊了兩句。她常住月城,熱情邀請我過去遊玩。看樣子大家也不是很和諧,但作為新人,我也不好打聽什麼。
群裡12點開始搶紅包,先發紅包的是魅,總金額8888,但紅包隻有四個。我搶到了兩千多,最多的是橙皮,有四千多,最少的是小唐,隻有三百。玩到第四輪,我才發現這個發紅包的規則:搶到最多的下一輪就要負責發紅包,紅包數量4-8個,最大金額不超過8888,最少金額就是搶到的金額。一共玩了10輪,魅和黑珍珠各搶到一次手氣最佳,所以又出現了兩次8888。趙星河和李豹發的是6666,畢役和橙皮發了他們搶到的金額。我和小唐一次手氣最佳都沒搶到,而且我隻搶到了5把,可是加起來有五千多。
按大家發的金額來看,似乎存在等級制度,又或許隻是财富狀況不同。我對自己得到的金額很滿意,打算拿出一千左右,買點牛肉幹和奶制品,年後送給朋友和新同事,剩下的就當年後的活動經費,心裡美滋滋的。
回家的日子,每天早上吃完飯,我便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奶奶身後,幾乎她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呆在奶奶身邊,總讓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安逸與踏實,仿佛時光都慢了下來,世界也變得簡單而溫暖。有一天,我和弟弟正陪着奶奶聊天,嫂子悄悄拿起手機,為我們拍下了一張照片。照片裡,陽光輕柔地透過窗戶,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我像一隻慵懶的樹懶,親昵地四肢環抱着奶奶,臉貼在她的肩膀上,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柔軟而甯靜。弟弟則坐在一旁,眉飛色舞地講着那些有趣的事兒,手舞足蹈的模樣逗得奶奶和我忍不住發出陣陣笑聲。笑聲在空氣中輕輕蕩漾,像是跳動的音符,編織出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面。
我很感謝嫂子為我們定格下這樣的瞬間。幾年前開始,奶奶總把“死”挂在嘴上,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她們那一代人似乎已經看開了,可每次聽到,我心裡總會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害怕和不安。我總想留下些什麼,留下那些溫暖的、瑣碎的、充滿煙火氣的記憶。看到這張照片時,我想,這就是我想要珍藏的瞬間吧——陽光、笑聲、奶奶的懷抱,還有那份無法替代的親情。這些畫面,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我抵禦孤獨與失落的力量。
到了9點左右我跑去酒店找畢役聽課。十一點回家做飯,吃完飯繼續去找畢役,三四點回家鍛煉身體到五點左右,陪奶奶做晚飯。晚飯後又以消食為理由跑去學習,八點多再往回趕。回去的路上和狸子聊會兒天,有時候舍不得挂電話,就在小區裡多溜達幾圈。這樣下來,我每天的步數都有一兩萬步,有時候接近三萬步,趕上快遞小哥的步數了。這也讓我疲憊不堪,根本不會因為早睡睡不着,隻是家裡太幹,半夜得起來喝水。
爸媽晚上會給我開加濕器,睡前才關,可我還是得起來喝水。不過今年好像好些,往年在家住的第三天就開始流鼻血,嗓子也會幹疼。
就這樣吃吃喝喝到初一,狸子告訴我,她出門時沒看狸丫,可能被關在廚房了。我氣得不行,覺得她沒責任心,又不敢讓她自己開車回燕京,隻好改簽車票,提前兩天回家。我邀請弟弟路過燕京時來家裡,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兩天。這是我們買車的第一年,出行會方便些。因為提前回京,我都沒見到二姑,雖然十一才見過面,但還是覺得遺憾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