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大家......都這麼open的嗎?
江森不知道的是那條評論能火,純靠顧朝乾這個罪魁禍首在下面回複了句:
一場比賽都能暈的細狗,怕是硬不起來。
大家都在紛紛艾特青狼的運營,呼籲放出比賽視頻。
可那場比賽也就隊裡的幾個首發在場,他們哪裡知道具體情況,總不能真的找到顧朝乾家裡管他要監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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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的官宣一出,最先爆炸的不隻是網上的吃瓜群衆。
榆城,潛山别墅區。
坐落在整個别墅區最高處的一棟别墅内,響起玻璃制品碎裂的聲音。
大門口的門柱上挂着“江府”的名牌。
江家雖然不是别墅區裡最貴的一棟,但卻是面積最大,海拔最高,也是景色最好的一處。
現在房子裡傳來女人的尖叫和怒吼,其中夾雜着摔打東西的劈啪聲。
“啊——憑什麼!憑什麼!”
女人面目猙獰地摔打着她所能看到的一切物品。
她眼眶猩紅,目眦欲裂,掌心處因為插入玻璃碎片的緣故,小股小股的鮮紅從掌心一直蜿蜒到潔白的長裙上。
女人還在發瘋似的進行破壞,喉嚨裡不斷地發出憑什麼的低吼,掌心的傷口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一任裙擺被染地鮮紅。
江焱推門,這宛如厲鬼尋仇地一幕闖進眼眶。
“呵——”
江焱低笑一聲,毫不在意道:
“你這麼又是做給誰看呢?”
心疼你的人早就死了。
江焱心髒麻木的走進客廳裡,躲在一旁的傭人見了連忙給他整理出一處能安坐的地方。
江焱姿态放松地倚在熟悉的沙發上,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發瘋。
女人看到江焱,瘋癫更甚。
“江焱你怎麼還不死啊。”
“沒能如你所願,真是抱歉。”
江焱的笑容有些不易察覺的苦澀。
“呵哈哈哈哈”
許是想到了什麼,女人原本怒氣橫生地神色竟瞬間轉變成如花笑靥。
“你活着有什麼用呢?江家就剩你一個了哈哈哈哈,你也得跟我一樣孤獨到死!”
江明誠去世多年,江焱就不說什麼了,這人竟然也咒江森死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這也正和他之前的猜想印證了。
江森酒精中毒那次,絕對有這人的手筆。
想到這兒,江焱眼神裡閃過一絲怒氣。
“那更是抱歉了,森寶也活得好好的,我在江家就不會倒,我活着江森就不會死。”
江焱目光死死盯着這人,眼裡沒有絲毫感情可言,仿佛眼前這人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大街上随處可見的陌生人。
“你怕是不知道吧。”
江焱随手拿起身旁那隻屏幕變成蜘蛛網的平闆,當着女人的面解鎖,點進浏覽器搜索了到了青狼的官方訊息。
他點開那張尚且青澀的臉,放大展示給女人看。
“森寶剛進青狼,以後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想打球我就砸錢支持他,他以後有了别的愛好,我也會保他無憂,你那點心思.......”
江焱停頓了一瞬,喉頭滾動最終還是說出了後半句。
“你那點心思,沖我來就好。”
女人沒有答話,目光在龜裂的平闆上流轉,最終好似看清了什麼似的,面上笑容更甚。
“江焱啊江焱,你跟你那個死爹一樣哈哈哈哈,自作聰明。”
女人似是很滿意江焱帶來的消息,從一衆狼藉中起身,血迹斑駁的手将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将其别至耳後,再開口的嗓音雖然仍舊嘶啞,但以前那份優雅端莊似乎又回來了。
“慢走——”
然後那抹沾了鮮血的裙擺,施施然上了樓。
江焱在樓下獨自坐了會兒,也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裡,清冷幽寂早就不複往日的祥和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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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别墅,江焱坐進車裡,撥通了電話。
“高叔,查的怎麼樣了。”
那頭傳來有些猶豫的答複。
“查到當年二少走丢的原因了,但是缺少物證。”
江焱心沉了一瞬,但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不要證據了,直接做。”
那頭的高樹猶豫了一瞬道:
“好——”
電話挂斷,江焱啟動車子朝公司開去。
不知道哪兒不對勁,一路上他都沒法安心看路。
總感覺有什麼事在逃離他的掌控,可江焱在腦子裡将所有的事都捋一遍,他也沒有發現具體哪兒有問題。
今天要不是傭人打電話來說她又發瘋了,他絕對不會過去的,那件事沒有查清楚之前,她還不能死。
鄭欣梅雖然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擇手段,可她卻不是托大的人,她最後那句絕對話裡有話。
不管她要幹什麼,所有害過他們兄弟倆的人,江焱都等着一個個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