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導緻他們之間的對話被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江森甩掉拖鞋,按照完顔樂的指示趴好。
完顔樂則是在江森身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可有福了,那幾個沒品的東西,從沒享受過小爺的服務。”
“那您快來吧,讓我試試你的技術是不是真的神乎其神。”
“你就瞧好吧。”
下一秒,江森一時沒能抑制住的痛呼在不足十五平的房間裡炸開。
“啊——我草草草草草!手下留情。”
完顔樂的手勁兒在青狼是出了名的大,隻是可憐江森來得晚,對這些個隊内常識不甚了解。
“哎呀,你忍着點,有點疼是正常的。”
說着,完顔樂對着江森脊柱兩邊擰在一塊的肌肉就是一頓蹂躏。
激得江森又是一陣低沉的痛呼出聲,完顔樂每下一次手,江森抓着床單的手上青筋就更突出一分。
“哎呀呀别叫了,聽得我怪心疼的。”
完顔樂手上動作放輕了些,安慰道。
“等會兒結束了有你爽的。”
頭一次有人能接受他的按摩技術,完顔樂對着江森毫不吝啬地使出了他學到的所有東西。
殊不知門外的人将這一切動靜都錄了下來。
完顔樂雖然手勁大了點,但是勞累過度的肌肉在他手下很快就被揉開了,那股夢魇般的酸痛頭一次從江森身上剔除。
江森沒有對他的技術做出負面點評,完顔樂那叫一個興奮。
沒有批評不就是贊揚!
江森本來話就不多,說不定他心裡早就被自己高超的宛如華佗在世的按摩技術折服了。
自那以後,完顔樂每次訓練後,必會準時準點到江森房間報到。
雖然說過程是痛苦的,但江森好久再也不會被那中渾身的酸痛折磨地無法入眠了。
為了訓練方便,江森沒有在學校辦理住宿,而是選擇了青狼的提供的單人宿舍。
其實宿舍是雙人間,隻不過他來得晚,沒有人能給他當室友了。
索性江森也不在意這些,他還巴不得有自己的小天地,不用被人擠來擠去呢。
江森白天坐完顔樂的車,倆人一起去工大上課,上完課倆人又一起回來訓練,好不快活。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着,很快來到了全國排球職業聯賽(CVPL)第一輪常規賽。
比賽前夕。
“校門口等你,今天開會,就差咱倆了。”
完顔樂坐在車裡給江森發語音,放下手機眼神還一直往門口的方向張望。
江森沒有出現,完顔樂倒是在街對面的咖啡館裡,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燕南和也真是的,明明白雨也沒去嘛,竟然騙我就剩我們兩個了。”
完顔樂解鎖手機,打開相機,鏡頭朝向對面的咖啡館,雙指慢慢放大直至畫面上能清晰地看出白雨的臉。
拍攝結束後,完顔樂把照片發給了燕南和并配文。
“好你個燕南和,什麼就剩我們兩個了,明明白雨也沒去啊——”
那頭還沒回信,完顔樂又補了一條語音。
“本來心就髒,跟着顧隊淨是不學點兒好。”
完顔樂正思索着要不要給白雨發個信息,等會兒帶着他一起回隊裡,江森背着書包姗姗來遲。
想起白雨對江森的态度,完顔樂還是放下了這個想法。
“今天怎麼這麼慢。”
完顔樂啟動車輛,慢慢彙入主路。
“任意飛,問我加不加他們球隊。”
江森将背包換到胸前,坐上副駕,還是有些不太熟練地扯出安全帶給自己扣上。
完顔樂一聽,這可不得了!
隻因任意飛不是别人正是青狼的死對頭,北林的隊長。
“你同意了?”
完顔樂心情忐忑。
任意飛這小子的履曆比起顧朝乾也是不遑多讓,但是單憑一點,他就赢了——年輕。
因為人家今年剛滿十八,而顧朝乾已經二十二了。
任意飛這人雖然年齡小,但實力不弱,在賽場上思路清晰、往往能想出不少匪夷所思的進攻方式,并且指揮迅捷、出手果斷,還最會籠絡軍心。
當然,完顔樂對任意飛這麼印象深刻,也不全因為這些。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完顔樂那場得名嬌嬌的成名戰,他的對手裡有一位就是十六歲的任意飛。
完顔樂問了半天,沒得到江森的回應,有些着急。
“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想去北林吧!任意飛那小子可掏不出那麼多違約金來撬你啊哈!”
完顔樂哔哔賴賴一大堆,江森才回神。
“我拒絕他了。”
聽到江森的回答,完顔樂放心,可他話頭一轉又略帶震驚地問道:
“你竟然拒絕了任意飛?那可是現在聯盟内最年輕,最有前途的運動員,跟着他以後少不了冠軍拿。”
聽到冠軍二字,江森的DNA動了一下,心想:你不早說。
想到完顔樂曾經盛情邀請自己的模樣,江森不解:
“那我應該答應?”
“不不不,我開玩笑的,當然論前途沒有球隊能跟青狼比得了。”
車子走到半路,完顔樂還是忍不住好奇:
“ 那你為什麼拒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