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人有實力低微的隊友,幾乎是沒有任何津貼的待遇,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帶着整個隊來闖全國職業聯賽。
江森聽着他的經曆,就好像有人跟他講述他自己。
其中心酸,江森簡直了解的夠夠的。
想到明天第一場,這個自由人就要輸掉了,江森心裡湧上一股同病相憐的心酸。
會議結束,沒有跟着大部隊去打練習賽,而是獨自回了房間。
等兩位教練走後,衆人都一臉輕松,有說有笑地從會議室裡出來。
完顔樂幾步追上燕南和,燕南和隻有一米八二,比完顔樂矮上那麼幾公分,加之他身形勻稱修長,不是壯碩類型的,完顔樂很輕易地就攔住他的脖子。
完顔樂攬住燕南和的脖子還不算,用他那股子蠻勁兒将人的腰壓彎,等燕南和反應過來時他的視線已經到了完顔樂胸前了。
他沒想到樂子長着一張正太臉,這臂力直接把自己脖子夾在腋下。
“你他奶奶的,死孩子!放開你爹!”
燕南和不愧是出身音樂世家的,一出口就是鳥語花香,讓人如聽仙樂耳暫明。
“說,你跟顧隊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
完顔樂逼問道。
“什麼事兒?最近都忙着訓練呢,哪兒有空玩兒你啊,省省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吧。”
完顔樂還是不信,怕燕南和掙開,手上還在不斷加力。
“那什麼剛才的會顧隊沒來?他之前可是一次不差的。”
一個白雨還好對付,完顔樂相信隻要明天比賽江森随便露兩手,他就能被放下芥蒂,把江森當他的好隊友。
到那時顧朝乾不行,這人又小心眼兒,又愛記仇,還有仇必報。
最重要的是,顧朝乾的“心髒”是名聲在外的,前幾天的訓練賽顧朝乾被精力充沛的江森打了個2:0。
按照顧朝乾的尿性,他雖然嘴上不說,完顔樂猜顧朝乾心裡絕對是要記江森一筆的。
燕南和被完顔樂勒的臉色發紅,說話都是從牙縫裡一點點蹦出來的。
“還不是因為你。”
“怎麼會因為我?”
要因為,也應該是因為江森啊。
完顔樂納悶,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燕南和趁機吸了好大一口氧氣。
“還不是你發那什麼破照片兒。”
饒是完顔樂頭腦簡單,也品味出事情的不對勁來,他松開燕南和,正色道:
“你好好說道說道,怎麼回事?”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雖然跟白雨吵架了,但他心裡白雨一直是跟他并肩作戰的兄弟。
“白雨對面的那人之前針對過江森,那次剛好被朝乾撞見了,朝乾眼神也是有夠尖銳的,一眼就看出倆個人的不對勁,再加上白雨今天跟榮教請假的理由是回家探親,他家壓根就不在榆城,家裡就一個外婆,總不能是領八旬老太來整點兒coffee吧?”
“所以顧隊是去找白雨了?”
燕南和毫不吝啬地賞了完顔樂一個白眼兒:
“稀奇,你那腦子今天竟然舍得用了。”
燕南和轉身就往球場去,完顔樂不在意他的嘲諷,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那顧隊那邊有信兒了嗎?白雨到底是幹嘛去了。”
完顔樂跟在燕燕南和屁股後面問來問去。
“要是有結果,人不就回來了嗎?跟你又沒關系,人江森都沒問呢,你這小太監倒是忠心為主。”
燕南和不愧是青狼最有先賤之名的,說出來的話讓人如臨下水道。
“你這人!”
完顔樂耐心告罄,撇了撇嘴道:
“愛說不說,哼!小爺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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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的房間是四樓,窗戶南向,此刻開着窗戶,帶着微微熱浪的秋風掀飛了白色的紗簾。
床剛好正對着窗戶,江森蹬掉鞋子,雙臂自然張開任由自己摔在柔軟的被子裡。
風掠過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半晌才堪堪撫平坑坑窪窪的思緒。
江森幾個深呼吸後,睜眼,打開手機搜索胡雲鶴。
通篇看下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孩兒的經曆比他還要惹人心疼。
江森一條條點開關于他的報道:
獨自訓練到深夜、教練不管不問、俱樂部吸血、隊友孤立......
一樁樁一件件,江森都深有體會。
胡雲鶴是黑狐唯一有點流量的明星選手,俱樂部要想有流量、有粉絲,要想和上場的時候不難看,隻能将胡雲鶴緊緊抓在手裡。
可他的隊友偏偏都有人的劣性根,越是享受着胡雲鶴帶來的流量,越是嫉妒上頭,瞧不起人家。
得想個辦法把人拉出來。
這麼好的自由人,不應該再垃圾隊伍白白浪費職業巅峰。
英雄意氣在,冠軍當常随。
又是一筆不小得錢......
說到錢,江森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更新自己得LIKE賬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