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一句話,讓另外兩個人也看過來。
經紀人看到葉宓那一瞬間聯想到早上經曆,臉色都青了。但他依舊沒有從溫聽棉面前讓開,像是守護王子的勇士。
而另一邊紀先生隻是看一眼,确定葉宓無足輕重後便沒有多給一分視線。他這次的目的是帶溫聽棉回去,其他人無關緊要。
“見面會已經出事,你不能再留在這裡。”
紀先生腕間一串血紅佛珠,話語冷淡卻強迫意味十足,似乎并不想過問溫聽棉意見。
葉宓看見佛珠就眉心一跳,他又看紀先生。
紀先生西裝筆挺,矜貴冷漠。眉目淡然,微壓的漆黑瞳孔卻給予人傲世輕物的壓迫感。
見溫聽棉不應,紀先生聲線更為涼薄:“你應該跟我回去。”
這下經紀人連葉宓都來不及管了,怒氣沖沖地反駁:“紀先生,你應該尊重他,他不是你的人偶!即使你是他的監護人,也不能決定他的一切!”
葉宓視線從紀先生看到經紀人,又從經紀人看向紀先生,K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他身邊。
K蹲在葉宓身邊弱小無助,用氣聲求助:“葉宓,你快想想辦法。”
早上葉宓那麼牛,現在也一定有辦法。
葉宓在想辦法,但這種主角事件不是他們這種npc炮灰可以輕易摻和的。另外,想辦法前他實在好奇:“…紀先生是不是有個别稱叫x圈佛子。”
K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驚訝一瞬,K又想到紀家名氣大,葉宓知道也不奇怪。
紀先生全名紀禮,因着家族傳統,繼承人紀先生自第一次遺-精至十八歲的這段時間都在寺廟修習,成年後回歸接管家族企業。
寺廟修習的生活經曆讓紀家人多數克己複禮、清心寡欲,有念經頌佛的習慣。家主紀先生更是佛珠不離身,禁欲冷淡,聯盟衆多男女的夢中情人。
K順嘴提一句:“對了,紀先生的顔值排名很高。”
紀家也是A-z控股51%的大股東,名副其實的豪門世家。
葉宓:。
不愧是A-z工作人員,對顔值榜的關注不是一般的多。
他們在這邊說閑話,那邊的氣氛卻是越來越不對勁。
經紀人表情十分隐忍:“我能感覺到他一點也不幸福,請你放過他,讓他過想過的生活。”
紀先生冷漠:“你是他的經紀人,寫在合同裡的條款都忘了?”
K在一旁解說:“溫聽棉的經紀人并不能插手溫聽棉生活上的任何事。”
經紀人回去應該是要被解雇了。
Get到新知識,葉宓點點頭。
經紀人苦笑:“隻要他能幸福,犧牲我又有什麼所謂。”
葉宓似乎看到溫聽棉身上有黑氣冒出,他頓了頓,再看過去,黑氣又沒了。
錯覺?
旁邊的K已經有點躺平擺爛了,嘟囔:“打起來就打起來吧,到時候我收拾一下。”
經紀人和紀先生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是要打起來的樣子。
葉宓沒來得及給出解決方案,那邊真打起來了。
——但不是葉宓想象中的打起來。
溫聽棉起身,一腳把經紀人踹到一邊。腿長的好處就在這裡,即使幅度很大,動作依舊美觀利落,充滿力量感。
經紀人倒地不起。
溫聽棉冷笑:“我可去你媽的,你再裝一個試試?”他又看向紀先生,嘲諷:“老東西,上次骨折去醫院的體驗忘了?年紀大記性也不好?”
這回輪到紀先生臉黑。
K絕望:“你看,真的打起來了。”
葉宓:“……”
原來是這種打起來嗎。
不對,葉宓看向K:“你不是保镖??你怎麼不去攔??”
K委屈:“我不敢攔啊。”
老大可是無差别傷人。
葉宓剛來,不懂溫聽棉的殺傷力。溫聽棉還是德爾曼在讀軍校生,隻不過因為家庭原因休學一年。
葉宓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又聽到K說:“但老大這學期就休學結束回來了。”
這次見面會也是為後面回歸學院做準備,雖然現在的情況變得更麻煩,見面會起到0個作用。
葉宓:“…嗯。”
休學一年回來,那就還和他是同級生。
K勤勤懇懇地熟練幫忙收拾殘局,苦口婆心地勸道:“紀先生,麻煩讓讓,不然你也要被打了。”
臉色黑如鍋底的紀先生:“……”
葉宓:“……”
下一秒,葉宓視線正好和溫聽棉撞個正着,溫聽棉僵硬一瞬,又恢複面無表情的冷漠。
………………
最後,紀先生和不耐煩的溫聽棉移步會議室談判,休息室的鬧劇告一段落,葉宓幫着K把經紀人帶去醫務室。
經紀人中途不清楚是覺得丢人還是想裝死,總之一直在裝暈。葉宓走過來的那一刻,甚至還沒看過去,經紀人立馬生龍活虎爬起來,唇色蒼白地扶着腰,強撐道:“發生什麼了?”
拖了快兩裡地的K懷疑人生:“葉宓,你是神醫?”
經紀人腰腹隐隐作痛,但他不能在葉宓面前丢人,葉宓又被暗暗瞪一眼。
葉宓:。
他提醒K:“下次可以讓機器人拉過去。”
雖然話這麼說,葉宓還是和K陪着經紀人去活動中心的醫務室。
葉宓被無聲瞪了一路。
把人弄進病房,K擦擦汗,指着經紀人開口:“醫生,給他檢查一下眼睛,他眼睛好像壞了。”
經紀人直接氣暈過去了。
葉宓原本一直無視經紀人瞪他,沒想到K一句話直接重傷經紀人,他有點想笑。
K在一邊和醫生交代經紀人的狀況,等醫生離開,他又撩起衣服擦汗,轉頭就看見讓他發愣的一幕。
今天天氣很好,醫務室開着窗,微風拂動窗簾,陽光為葉宓淡紫的偏黑發色鍍上光圈。外套被吹起,葉宓别過眼,微彎的唇角洩露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