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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記深在解言說自己要去陪客後就走了，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沒守到Tiamo打烊。

淩晨3：36，宋記深家。

宋記深合上電腦，兩指摁在山根兩邊揉了揉。

他從抽屈裡翻眼藥水滴了兩滴。他把手機放回衣服兜裡的時候摸到了一塊軟乎乎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解言的眼罩。

宋記深怔神了片刻，又摸出手機給晏澄發消息。

【宋】：。

【橙汁】：？大半夜不睡幹嘛呢深哥？

【宋】：記得我之前跟你講過的那個哥哥嗎？

【橙汁】：記得，就你之前說的那個白月光嘛，怎麼，白月光殺回來啦？

這事是他倆高中時研學旅行，被同學們诓着去喝酒，宋記深喝多了回房間時在他面前突突出來的，跟個小雞崽似的哥哥長哥哥短的。

晏澄當時很不理解：長這麼帥張臉你特麼玩暗戀？

過後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人丢了，找不着了。

現在宋記深酒量見長，晏澄估摸着隻有他知道這個人有個惦記了好幾年的白月光。

【宋】：嗯。

【橙汁】發了個驚訝的表情。

【橙汁】：真的假的？

【橙汁】：誰啊？什麼時候見到的？

【宋】：解言。

對活框安靜了會兒。

【橙汁】：哪個解言？

【橙汁】：那個……嗎？

【宋】：嗯。

【橙汁】：哥們兒，你來真的？

【宋】：騙你對我有好處？

晏澄尋思也是。

【橙汁】：哥您繼續。

宋記深一句話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才發出去。

【宋】：白月光自甘堕落了怎麼辦？

晏澄大概能猜到是這類事。

【橙汁】：你就給兄弟一句話，還喜歡不？

【宋】：喜歡。

【橙汁】：深情！痛快！想不想追他？

【宋】：想。

【橙汁】：那不就得了？就憑你這臉蛋，你這身材，你這身份，約會鮮花告白直接整一套啊！誰能拒絕得了？

【宋】：他能。

雖然已經隔了這麼久沒見了，但宋記深就是感覺以他對解言的了解，哥哥不會吃這一套。

【宋】：他好像都不記得我了。

晏澄：“……”

雖然隻是文字，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能聽出宋記深委屈吧啦的語氣。

【橙汁】：那就送他喜歡的呗，對症下藥總沒錯。

晏澄也是熬着夜給大導演監制片子，這個點已經有點頭昏，看不得這人磨磨唧唧的。

【橙汁】：他有什麼喜歡嗎？

宋記深想了想。

【宋】：錢。

【橙汁】：你不是有錢嗎？把他包了呗。

【宋】：嗯。

晏澄總覺得他這個“嗯”有無語不屑一顧的成分，但不知道宋記深是真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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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宋記深開着輛邁巴赫就來了，停在Tiamo的門口。白天這條街沒多少人或車，但就是顯得特招搖。

解言懶懶地站在門口，邊看着他摁下車窗邊壓下一個哈欠。

Tiamo開門是晚上9點，關門是淩晨4點半，他平時的作息是從開門那會兒上班上到淩晨2：30，之後假裝去陪客離開。甯姐有需要的話就幫忙點點倉庫的貨，沒有的話就洗漱護膚接着一覺睡到下午。

今天宋記深說要來接他，就比平時早起了3個小時。

解言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副駕駛，說：“早上好，小宋總。”

宋記深替他系上安全帶：“早上好。吃飯了嗎？”

解言：“吃過了。”

解言好長一段時間沒坐過車了，也基本沒坐過副駕，被安全帶束着還有些不習慣。

宋記深發動車子，解言問：“我們去哪兒？”

“我家。”宋記深說。

“這麼心急？”解言默默摸出手機，“白鐘不包含床上服務。”

騙他的，Tiamo壓根沒人上白鐘。

宋記深拐了個彎：“我知道。”

解言打開與甯近夏的位置共享，沒注意到宋記深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我不會碰你。”宋記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