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家時,宋記深還沒回來。
解言問小汪:“他工作一般多久?”
小汪:“搬來這兒之前,一般晚上六七點就回來了,如果是比較繁忙的季度,就會再晚一到兩個小時。不過搬來這兒之後,我基本隻在早上見過宋總。”
小汪不是住家保姆,但有保姆房,平時想的話就在保姆房午休,晚上九點淮時下班回自己家。
解言:“他每天幾點去公司?”
小汪:“8點。”
每天陪他到半夜2點過,第二天還那麼早爬起來?
然後晚上依然準時出現在Tiamo?
靠……
難怪總是那麼累。
解言倚在沙發上,淡淡地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打開電視機,随便調了個有賀笠軒常駐的綜藝看起來。
他是打算等人,原因之一是覺得自己作為被包養的一方比金主還先去休息不太好。再說了,以往這個點他才開始準備工作。
小汪下班了,宋記深依舊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解言連續看了三期,中途還去洗了個澡,換了套睡衣,挑了件外套披上接着躺回沙發上看綜藝。
綜藝播到第四期,賀笠軒在泥潭中跌倒,抓住另外一個常駐的腳踝,引得其他明星哄笑。
解言也跟着彎了下嘴角,手機嗡嗡地震了起來。
是付可桑。
他将綜藝暫停,懶懶地接起電話:“喂?”
付可桑:“我剛下班,Tiamo怎麼了?”
解言:“你也看新聞了?”
付可桑:“?我沒有看新聞的習慣,現在在Tiamo門口……為什麼說也?”
解言想象了下付醫生在被封的夜店門口吹涼風的樣子,有點好笑也有點可憐。
“因為你愛豆今天下午就是看了新聞後跑來給我打電話的。”他說。
付可桑:“。”
解言:“你追星5年不愛看新聞?”
付可桑:“一開始還看,後來隻關注他的資訊了。”察覺到某人似乎把話題給岔開了,他說:“你和甯姐現在怎麼樣了?”
重複的問題讓解言有種時光回流的錯覺。
他直接了當地說:“好着呢,有個大款把我給包養了,我現在不愁吃不愁穿。”
付可桑:“……?”
解言:“甯姐準備轉行開個蛋糕店。”
聽筒中安靜了很久,解言都懷疑電話被誤觸挂斷了,付可桑才說:“……你,沒被威脅吧?”
解言:“沒有。”
付可桑:“你們……他有對你做什麼嗎?”
其實他想說“他有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嗎”,但字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解言勾着笑說:“包養關系,付醫生覺得會做什麼?”
付可桑不接他的調侃,坐上自己的車:“他要是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随時找我。”
解言:“放心吧,我們倆什麼都沒做,幹淨得像你的白大褂。”
付可桑發動汽車:“總之你注意安全。”
解言應道:“好。”
兩人又聊了下甯近夏蛋糕店的事,約好到時候開業一起去給她捧場就結束了對話。
剛挂了電話,一道開門聲響起。
解言從沙發上坐起來,順帶瞄了眼時間。
11:43。
宋記深和他對視了一眼,問:“還沒睡?”
解言:“下午才起的,這會兒睡不着。”
宋記深走過來,坐在另一張小沙發上:“住得還習慣麼?”
解言:“習慣還談不上,但确實舒服。”
宋記深:“那就好。”
沉默了一會兒,宋記深向他伸手:“哥,手機。”
解言把手機遞給他,心說:要查手機?問題不大,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宋記深手指在他屏幕上點了幾下問:“哥,你沒加我電話?”
解言想起那張名片,一時就沒有那麼身正不怕影子斜了。
宋記深:“微信也沒加。”
解言:“……”
宋記深垂着頭在手機上操作着什麼:“是沒看到桂花糕盒裡的名片嗎?還是看到了直接扔了?”
解言:“沒扔……”就是沒想過要加你。
宋記深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了一下:“那是忘了?”
解言抿了下嘴:“嗯。”
還了手機,宋記深掃了一眼電視上的綜藝起身說:“我去洗澡,你也别熬太晚。”
解言低了低眼皮看着微信列表上多出的置頂好友,問:“我等會兒要去你房間嗎?”
宋記深:“?”
解言繼續問:“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宋記深看着他,眼眸如一潭幽深的池水:“什麼?”
解言雙手環抱于胸前:“小宋總以前沒包養過人?”
宋記深:“沒有。”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十秒,解言先開了口:“我可以提點要求嗎?沒有記在合同上,所以你可以拒絕。”
宋記深在他說話間又坐了回去:“你說。”
解言說:“我不介意你搞别人,但别帶上我。要做的話先洗澡,必須戴套。”
宋記深愣住,顯然沒有想到解言會說這。他皺了下眉頭很快又松開,說:“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