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給偶像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付可桑去了卧室打電話。

“具體說說。”付可桑說。

“……多具體?”解言掃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宋記深，“姿勢也要說嗎？”

“可以。”付可桑說，“我不信他長有倒刺。”

“好毒的一張嘴啊，付醫生。”

解言把來龍去脈簡略地跟他講了下，付可桑問：“還在流嗎？”

解言：“沒。”

付可桑：“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同房……”

解言：“那為什麼我昨天沒事?”

付可桑：“因為今天太深了。”

解言：“……”

付可桑：“或者動作幅度太大了，都有可能。我叫跑腿給你送點藥膏去，你先用着，不對再來上醫院。”

解言：“行。”

挂了電話，解言雙手環胸沉默地盯着宋記深。

這會兒男人裸着上半身，正垂着頭跪在他旁邊，活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一般來說，男性omega沒有處膜，在笫一次同房時是不會流血的，所以剛才的紅把兩個人都吓着了。

解言深吸一口氣，隔着被子踹了下他，說：“去給我倒杯水。”

宋記深聽話地去客廳給他接了杯水。

解言喝了一口，宋記深才問：“還痛嗎？”

“有點。”解言說。

宋記深：“對不起。”

解言：“……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宋記深：“醫生說什麼?”

解言：“他叫跑腿給我送藥膏，說是先用着。”

宋記深：“……對不起。”

解言把手放在他的頭上，把人的腦袋摁起來，直視他的眼睛：“都說了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宋記深蜷了下手指：“以前也會這樣嗎？”

解言沒聽懂：“什麼?”

宋記深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摩挲：“以前……你和别人……的時候。”

解言這下聽懂了：“沒有，這是我第一次發情期不是一個人過。”

宋記深眼中水反了些光，像是一亮：“那之前……”

解言：“之前是騙你的，我沒跟任何人談過，也沒跟任何人做過。”

“你是我的初戀……笑什麼?”

解言擡手拍了拍他的臉，又被反手握住。

宋記深把他的手揉在臉旁說：“高興，不行嗎?”

他此時正伏在床邊，解言彎下腰想撫他的臉，下.身卻突然一痛。

“嘶——”不是很痛，但他故意叫了一聲。

“怎麼了?”宋記深下意識起身想查看情況，一想到痛處可能在哪兒，又憂心地将手懸在半空。

解言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正覺着好笑，手機就突然一振。

他拿起來掃了一眼：“藥到了。”

宋記深聞言拿上外套：“我去拿。”

回房間時，宋記深還帶上了小汪做的熱好的便當。

“先吃飯還是先擦藥?”宋記深問。

“吃飯。”

宋記深把飯盒遞給他：“吃完飯我幫你上藥。”

“不用。”解言說，“我怕走火。”

宋記深：“……”

——

付可桑家。

付可桑打完電話出來，賀笠軒已經把帽子口罩摘下來放在一旁刷着微博。

付可桑直面他的臉，有些不自然地撞到了自家的牆。

賀笠軒聽到聲響擡頭：“怎麼啦?”

付可桑冷靜道：“沒事。”

坐在另一側沙發上，付可桑才問：“所以……借信息素是?”

賀笠軒：“啊就是上次冶療的效果很好，不過發情隻持續了幾個小時，我在想會不會太短了。下周有個代言廣告要拍，萬一突然來發情期耽誤了不太好，所以我想再借用一下你的信息素。”

他頓了下又說：“我可以交治療費的！或者說租賃金?”

付可桑聽着他的話垂頭半晌：“……抱歉。”

賀笠軒：“?嗯?”

付可桑：“其實，我是二次分化的alpha，信息素的影響效果可能會比普通alpha差一些。所以，我建議你去找别的alpha。”

“付醫生。”賀笠軒好看的眼睛牢牢盯着他，弄得付可桑心頭一顫。

“你剛剛才說有事随時找你。”賀笠軒說。

付可桑：“……?”

他剛剛……是這麼說的嗎？

這是原話嗎？

賀笠軒噘了下嘴：“付醫生原來是這樣不守承諾的人。”

付可桑：“……我錯了，你用吧。”

賀笠軒立馬笑開眉眼：“謝謝付醫生，我就知道你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