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程墨與陸骁檢查了整間酒館,過程中白靈故意避開二人在前台擦着桌子,哪怕陸骁想要上前幫忙,白靈也會立刻離開,恨不得不與二人待在同一個屋子裡。
“搜了半天,什麼線索也沒有,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程墨坐在酒桌邊上愁悶。
陸骁給他倒了一杯水:“沒有線索,有時候也是一個線索。”
“你倒是挺樂觀,那可是你隊友。”
陸骁:“你是在擔心我找不到隊友會難過嗎?”
“你正經些。”程墨臉上一紅。
“别急,雖然我們在明對方在暗,但目前對方既然動不了我們,那現在就是等誰先沉不住氣。”陸骁接着分析:“何況所有線索突然消失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說明對方肯定用的是異能。”
“能把一個人從我們眼皮底下,毫無聲息地帶走,這種異能力,對方在白塔的職位絕對不會低。”
程墨恍然大悟:“難怪慈母邀請你去參加晚宴,你一聲不吭。”
陸骁無奈扶住額頭,強調道:“是我們。”
“不過有件事我很在意。”陸骁開口看向白靈,白靈也有所感知擡頭看向陸骁。
“你們兩個又在打什麼啞謎呢?”程墨伸手在陸骁面前揮了揮,被陸骁抓住,溫熱的觸感讓他有些說不出來的刺撓,想收回來卻又被拉住。
“放...”程墨正想叫陸骁放手,卻感覺到掌心的搔癢,陸骁用食指看似很暧昧地在掌心磨蹭,但程墨很快就意識到陸骁是在用筆畫提醒他。
異能?消失?
“癢死了,讨厭。”程墨感覺到陸骁停住了,故作嬌笑着收回了手,側瞄看到白靈還在盯着兩人,便起身,快速一個轉身坐在了陸骁懷裡,雙手也環住了陸骁的脖頸。
果然,白靈用一種很不自然的姿态,扭過了頭。
程墨湊到陸骁耳邊:“是,失能?”
陸骁呼吸急促,心髒恨不得跳出胸腔,耳垂被程墨說話的輕輕吹氣鬧得酥麻,在慌亂中強壓下不該有的心思,點了點頭。
“快抱我。”
“什麼?”陸骁懷疑自己聽錯了。
“快抱,不然露餡了。”
陸骁恭敬不如從命,雙手圈住程墨的腰,狠狠将人摟進懷裡。
程墨笑着朝白靈看了看。
此時白靈應該在被人操控監視他們二人,因為明顯能感受到在她身上有一種不協調感,直到陸骁将程墨抱住,兩人極其親密地出現在白靈表達,白靈突然轉了身離開了房間。
“這地方還真是防不勝防。”程墨松了口氣,将下巴靠在陸骁肩頭說着悄悄話:“你為什麼這麼猜?”
嘴邊就是天鵝頸般的白皙,陸骁覺得自己的定力好像快要破碎了,悶悶說道:“萬寶沒有發現我受傷。”
程墨歪着頭,離陸骁更近了:“好像是的,他一直趕我們走,完全沒把你當傷患看待。”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陸骁推開程墨,低垂着眼,呼吸急促咬着嘴唇,一下一下深呼吸着。
程墨見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了點虐待的爽感,不對,我在想什麼,程墨不好意思撓了撓脖子。
過了一會兒,白靈從後廚推門走來:“走吧,到時間去晚宴了。”
“好。”二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從酒館出來,再回到街上,原先空蕩的街道此刻熱鬧許多。
“已經到極日了。”陸骁擡頭,夕陽發出溫柔的紅光照亮大地,代表着,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夜晚就将都是這幅夕陽景象。
“喝!”
“喝!”
“幹了!”
附近的酒館極其熱鬧,明明才到夜晚,白塔的人就已經擠入酒館推杯換盞,路邊也見不到工作的人,好像所有人就該在這時候玩樂。
走下去,程墨越覺得奇怪,戳了戳陸骁:“怎麼一到晚上連守衛都去喝酒了,難道白天還更危險不成。”
陸骁點頭:“不僅沒有守衛,路邊的攤販賣的也是酒水,他們哪裡來這麼多糧食釀酒?”
“是啊,簡直是把酒當飯吃。”程墨感歎,除了酒館之中,路邊還有大量的散客舉着酒壺,随意躺在地上邊喝邊哼着歌。
白靈一言不發,将二人帶到白塔中心的建築,一座螺旋上升的高塔面前。
“到了。”白靈道。
“你不陪我們進去嗎?”陸骁敏銳感覺到白靈對這地方很抵觸,剛說完,白靈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