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接着道:“不止兩次了,這足夠說明是白塔内部出現了問題吧。”
白靈陷入沉默,陸骁突然警惕看向右前方,那裡的燈泡壞掉,隐藏在一片漆黑之中,蹲下身子打開了手電筒。
射線照亮陰暗的角落,卻在半空中扭轉了光線。
“找到了。”
程墨與陸骁同時出手,二人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那人面前,左右開弓,一人一拳。
隐形人倒飛出去,撞飛幾張桌子,在地上滾了幾圈,一口血噴出:“靠,是怎麼發現的。”
于是趕忙手腳并用爬起,拼了朝大門跑。
程墨召喚藤蔓,織成一張大網,對着逃跑的隐形人撲去。
“不!”隐形人背後一重,眼睜睜看着大門近在眼前,但他已經無路可逃。
“幹得漂亮。”陸骁稱贊。
程墨與他擊掌,看向白靈:“走吧,看看是基地的哪個人。”
白靈愣神,剛才的那個聲音,她好像很耳熟。
就在這時,藤蔓當着三人的面,原本鼓起的位置扁了下去,程墨眨巴了一下眼,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呢?”
陸骁追出大門,但外面空無一人。
“可惡,竟然又讓他跑了。”程墨有些氣憤,明明人就在眼前,到底是怎麼消失的:“白靈,白塔真沒有那種瞬移的異能嘛?”
白靈搖搖頭:“不用追了,我知道那個人想幹嘛了。”
“你們跟我來。”白靈直接帶着二人來到剛才找到隐形人的角落。
“這裡是慈母的記憶,我猜對方的目标就是在這,通過對記憶的植入,讓讀取慈母記憶的信衆在潛移默化間被改造。”
“不對吧,如果隻是修改現有的記憶,那他毀壞管理室的記錄幹嘛,我上去以後,那裡面全是桌椅闆凳堆得滿滿的,而且一看就是新疊放上去,防止我們查的。”程墨提出疑問。
陸骁分析:“這兩點,不一定是沖突的。”
程墨晃晃腦袋:“不明白。”
陸骁指着書架上慈母的記憶:“修改記憶的和新增記憶的,不一定是同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剛才有兩個刺客?”程墨嘶了一聲,警惕看向四周,壓低聲音:“你怎麼知道的?”
陸骁沉思了一會兒:“揍起來的手感不一樣。”
程墨、白靈愣住,多麼樸素的理由啊,實踐出真知。
白靈點了一下書架:“少了三本書。”
“那三本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偏偏拿這三本書。”程墨看着空缺的位置,根本不在附近,顯然隐形人是特意找的位置。
“水火經的翻本。”白靈頭疼,現在完蛋了,不僅原本沒了,翻本也被搶走了,不用想,對方一定是打算拿水火經去做壞事。
“算了,我們直接去找兇手吧,我知道那人是誰。”白靈嘟起嘴,對方既然都做到這種程度,那她也絕對不能在容忍了。
“你知道那人是誰?!”程墨看向白靈。
白塔六層,有人推開沉重的石門,跌跌撞撞跑進房間,這一段亡命路幾乎要斷了他半條命,在地上努力爬行着來到水池邊上,手捧着裡面的泉水正要喝下,卻被一腳踩住。
“啊!!你做什麼?”三慈發出慘叫,手指被踩斷,十指連心,痛的他在地上弓起背像煮熟的蝦子動彈不得。
“讓你去偷個書,這都能被人發現,真不知道你靠什麼能得到慈母青睐混到這個位置。”
“我又不想去!明明是你逼我的。”三慈紅着眼,腎上腺素的分泌,讓他已經适應了疼痛,他知道這時候必須做出些什麼,才能挽回局面。
“慈母的書呢?”
三慈翻過身,面朝着天花闆:“你自己不會過來拿,手都斷了,還要我遞給你?雙慈大人這麼高貴?”
“廢物。”雙慈走上前,彎腰拿書的時候,三慈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砰!一聲槍響,三慈瞳孔渙散,腦袋上多了個彈孔。
“啊,真是臭蟲,死到臨頭還要惡心下我。”雙慈将耳朵上的口水擦去,嫌棄的往三慈身上抹了抹,卻沒注意這時候三慈手指微微動彈。
“怎麼弄出這麼大動靜?你把他殺了?”大慈官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同僚一個生一個死。
雙慈滿不在乎:“不就死了個慈官,再換一個人,那些人又認不出。”
大慈官無奈搖頭:“你當是挑白菜?慈母沒了,誰來提拔。”
“是哦,那怎麼辦?”
“把他丢下去,就說遇害的不是慈母,是慈官。”
“那慈母那邊怎麼辦,還有救嗎?”
大慈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雙慈:“腦袋都開花了,你說還有沒有救?我還有事要做,清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哎,您走好,反正我習慣給你們擦屁股了。”雙慈鞠了個躬,等大慈官離開後,雙慈用泉水往三慈的臉上一潑,毫無反應:“治愈泉對死人還真的是沒用呢,算了,就這樣吧,反正那三個人也發現了。”
提着三慈的衣領走到窗邊,往外一丢。
玻璃碎裂的聲音過後,沉悶的響聲終于引起民衆的尖叫聲。
混亂的人群中,程墨和陸骁一人一邊扶着白靈,剛才白靈說有線索的時候,便帶着他們折返回來,結果就看到三慈從高塔落下。
白靈當場就腿軟了,還好有程墨和陸骁扶着。
“先撤吧,這附近說不定有埋伏。”
三人離開不久後,一道通知就在白塔之中傳開:“三慈大人保護慈母大人,不幸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