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蜷縮在天台角落,額頭抵着冰冷的水泥地面,呼吸急促而紊亂,他的手指微微抽搐,掌心被刺破的傷口滲出暗紅色的血珠,在手電的照射下,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追我一個要這麼多人出馬,可真是我的榮幸?”
“你可是殺了我們好幾個人,不小心點怎麼辦。”小個子繞過地面的植物,因為程墨重了劇毒,藤蔓們也軟倒在地,小心踢了踢程墨的小腿,聽到程墨悶哼一聲,得意洋洋地轉向同伴,“我的神經毒素就算是大象都能在十秒内放倒,他已經沒有抵抗力了。”
程墨的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他艱難地擡起頭,眼神渙散。“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每個字都用盡了全力。
“呵呵,這當然不能告訴你,或者你可以先說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救這些人?”
“你們都不說,我怎麼能說?”
小個子指着程墨:“瞧,你的手在抖,我的毒一定很痛吧,要不要求我給你解藥。”
程墨顫抖着,額頭冒出汗,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我死前就這一個想知道的事情,你們都不打算說嗎?”
小個子大笑:“你想死?能有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
程墨的胳膊上被種上一株變異毒草,很快,根系紮進胳膊内,伴随着黑色毒液得注入,程墨太陽穴青筋暴起,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
十秒過後,程墨全身濕透,整個人像在水中泡了一輪。
“這才剛開始,我們能好好玩很久。”小個子趴在程墨的耳邊:“你長得挺不錯的啊,這幅表情看得我真有欲望。”
“夠了,薩缪爾,該去幹正事了,我們進度本來就落後。”翰出聲提醒。
薩缪爾看向翰,眼神中充滿不服,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反抗,看向程墨:“算你運氣好,不過被翰那個家夥盯上,你可不要覺得這家夥是什麼善良的人。”
“還不快過來。”
“來了,來了。”薩缪爾扛起程墨走向隊友。
程墨覺得渾身上下都快被這人颠散了,而且這家夥竟然敢摸自己的屁股,罷了...反正隻是演一場戲。
程墨的瞳孔發出異樣的金色,身上的毒草感受到恐懼,突然一抖,意識被拖入識海之中,然後就發現,一群恐怖的變異植物朝着它圍了上來。
回到了三樓,程墨被放在小房間之中,薩缪爾看着程墨白嫩的脖頸,有些可惜地舔了舔嘴唇。
那名叫翰的蜘蛛男,走進屋,将插在牆上的隊友毫不留情拔了下來丢到外邊去:“你把我們的計劃弄得一團糟。”
“看,現在又要重新布置入口了。”
程墨看着一堆精密的儀器,在他剛才的攻擊下被打散,最慘的還當屬那個被插在牆上的男人,背後剛好是個供電箱,拔下來的時候,還有不少皮肉黏在上面。
不過這幾人對同伴的傷勢一點不在乎,路過的時候還嫌棄從上邊跨了過來。
突然地面抖動了一下,幾人看向外邊。
薩缪爾皺起眉頭:“那些人真就陰魂不散,都這樣了還要來騷擾。”
“去攔住他們,我的異能力已經不足以支持領域,我需要把他吸收才行。”
薩缪爾搖搖頭:“你能不能别每次把人吸成幹屍,看看這個東方人的臉,我可是難得見到這麼好看的家夥。”
“那你來代替他。”
薩缪爾的後背發毛,翰的威脅可不是開玩笑,聳肩道:“請您慢慢用餐,我們走,出去好好教訓那群不長眼的家夥。”
幾人離開後,翰獨自修複着儀器,似乎并不急着立刻吸收程墨。
程墨一動不動,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中毒,之所以要演,主要還是想試探看看,能不能從對方這騙取信息。
“你們這些異大陸的人為什麼要來我們這?”
翰看了一眼程墨:“這倒是稀奇,你中了薩缪爾的毒還能說話。”
程墨心裡一咯噔,這人該不會識破自己再裝中毒的事情了吧?
“看來薩缪爾這個見色忘本的蠢貨真的很喜歡你,不過他這樣隻會加劇你待會的痛苦罷了。”
程墨暗暗放下心,看來對方是覺得薩缪爾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不過你稱我們這些人來自異大陸?這說法可真夠有趣,你應該稱我們為,來自路斯福帝國的外使。”
程墨皺眉,他從沒聽過這個帝國。
“看來你還不知道,”翰拼湊好一堆零件,然後塞回機箱擺好:“你們這片大陸的人,這麼多年過去,卻沒有形成一個國度,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你口中的帝國真有那麼厲害的話,還有派你們出來冒險?恐怕也隻是名不經傳的小基地罷了。”
翰掐住程墨的脖子,将其提了起來,看着程墨臉色逐漸因為痛苦通紅才将人丢回角落,放下狠話:“再說一次帝國的壞話,我就送你去見你們的上帝。”
程墨呵呵冷笑:“很抱歉,我不信那種東西。”
“我知道,你們這片大陸的人缺乏信仰,和野蠻人沒什麼區别。”
“你們信仰的神,來拯救你們了?”
翰瞥了一眼程墨:“你知道你這麼說話,很容易死的嗎?”
“我看你很喜歡我們的文化,那你應該聽說過,死也要死的明白吧?”
翰倒是高看了一眼程墨:“這倒挺讓我意外的,看來你也對古話有所研究,既然如此就給你看看吧,不過再次之前,我得做些防備措施。”
翰咬上了程墨的脖頸,尖銳的虎牙刺破皮膚,程墨悶哼一聲,濕熱的液體被注入體内。
怎麼會....程墨突然失去了對異能力的控制。
“這樣還差不多,你不會真覺得自己的僞裝能騙的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