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基地指揮官,程墨。”
“明天基地?是個怎麼樣的地方?新開的?”白遊毅從未聽過這個基地,帶着幾分好奇,他緩緩收回蓄勢待發的拳頭。
程墨也看不懂這家夥打什麼算盤,但既然對方停手,程墨暗自松了口氣:“是個不錯的地方,怎麼,想去看看?”說話的同時,腦子在思考該怎麼全身而逃,畢竟對方是個力量異能者,比速度程墨可沒多少信心。
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裸露的皮膚上布滿猙獰的傷疤。
沒想到白遊毅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嗎?”
“你說什麼?”程墨一時錯愕,手上的動作都停滞了一瞬。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咒罵聲。
先前被程墨用藤蔓困住的四名執法者在華莎的幫助下,終于掙脫束縛,狼狽不堪地追了過來,他們身上的制服破爛不堪,臉上還帶着被植物劃出的血痕,也是顧不得形象,急頭白臉得大叫:“白執法,你還不動手抓他!”
“急什麼?”白遊毅瞅了一眼這四個家夥,隻是輕蔑地哼了一聲:“四個人被一個人欺負成這樣,你們也好意思跟過來丢人現眼。”
“你......你...”一人氣得漲紅了臉,正要豎起手指破口大罵,旁邊的人連忙把他按住。
“别沖動,别忘了這家夥發起瘋來六親不認,我們别跟他見識。”
“還是趙執法清醒。”白遊毅吊兒郎當的開口,聽到這番耳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見四人閉嘴,才轉向程墨。
程墨被他們這四人也是弄得摸不着頭腦,但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單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僞裝。
“程墨指揮官,見笑了,我剛剛說,有機會我想去明天基地看看。”白遊毅眯着眼笑道。
“是嗎?”程墨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如果你追上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話音未落,程墨猛地揮手灑出一片淡紫色的花粉,這些花粉折射出金光,瞬間成了一枚閃光彈,與此同時,他轉身就逃,速度快得驚人。
白遊毅卻出人意料地站在原地沒動,任由程墨消失在夜色中,他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華莎:“華莎指揮官,在外邊打架不算我的問題吧?”
華莎雙手抱胸,冷豔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緒:“不算。”
“那就好。”白遊毅活動了下手腕,發出清脆的骨節聲響:“你們四個。”
白遊毅朝那幾名執法者擺擺手:“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會帶着程墨回來的。”
“這....”另外三人看向趙執法,拿不定主意。
趙執法倒是個清楚的,他知道白遊毅的實力尤其是脾氣,既然他說不需要自己四個人跟着,那就一定不要跟上去,省得這人殺紅了眼把隊友當武器丢出去。
“那我們先回基地複命,辛苦白執法了。”
待四人離開,白遊毅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還殘留着程墨留下的植物氣息,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像是鎖定獵物的猛獸。
“有趣。”他輕聲自語,随即身形一閃,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華莎冷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心中替程墨捏了把汗,白遊毅這個家夥,程墨怕是不好對付。
與此同時,遠處,程墨發動了汽車,心底松了口氣,感歎僥幸躲過一劫,好在那個白遊毅并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然在華莎的地盤動起手來,自己一打二可真費勁。
夜風從車窗灌進來,吹亂了他的黑發,緊握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
“陸骁啊陸骁,你到底死哪去了。”程墨怨念頗深,将油門壓到底部,恨不得立刻開車把陸骁給撞出來,當然也是擔心被人追上,趕緊朝着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這個天開這麼快就不怕出車禍?”程墨後背突然麻了一下,一陣刺骨的寒意順着脊背竄上來,程墨本能地感到危險,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方向盤突然劇烈抖動起來,車子在高速行駛中開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擺。
程墨瞳孔驟縮,隻見一隻手臂從車窗外伸進來,穩穩地握住了方向盤,白遊毅那張帶着戲谑笑容的臉出現在窗外。
“小心點,怕還敢把油門踩到底?”
程墨二話不說猛踩刹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強大的慣性讓程墨整個人向前沖去,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座位,轉頭一看,白遊毅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黏在車上紋絲未動....
車輛停下,程墨一拳揮去,被白遊毅輕松閃開,下一擊,手臂上長出尖刺堪堪從白遊毅的咽喉處劃過,留下一道紅痕。
同時,程墨快速解開安全帶并從副駕處逃離,但腳踝正好被白遊毅抓住,不容置疑的力氣,牢牢控住了程墨。
“我說,你别那麼緊張,我們好商好量的來呀。”
程墨冷哼一聲:“跟你們這些人有什麼商量的。”擡手朝車門射出一箭。
白遊毅迅速撒開手躲開:“哇哦,你這一擊有點狠了,我可是三代單傳。”
借着機會,程墨終于逃離了狹窄的車廂,在空曠的地面,程墨擡手将植物部署到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