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簡成聲音不大,十分的低沉,每個字都像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顧惜太了解許簡成了,他知道許簡成這是動怒了。
顧惜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還在發顫。
他知道以往許簡成和他吵架都是小打小鬧,就算許簡成生氣,但是不會真的沖他發火,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順着他,哄着他,說他是小孩子鬧脾氣,一點都不成熟。
他也見過許簡成真正生氣的樣子,有一次,他陪着許簡成去了一個酒局,酒桌上有個老闆喝多了,一直色眯眯的盯着 顧惜。
畢竟許簡成很少會把人帶在身邊,顧惜又長得過于好看,那雙桃花眼看誰都像是含情脈脈,要是用來勾引人肯定是一勾一個準,很難不會讓那個老闆誤以為顧惜是用身子上位的。
這個老闆也是見慣了想要争做小情人的年輕貌美的人,下意識把顧惜也歸到那一類,另外還有酒精的作用,這個老闆就大膽了起來,許簡成還在場,他就敢伸手去摸顧惜。
許簡成從注意到老闆看顧惜眼神不對時就憋着火,不管他對顧惜是不是真心的,顧惜現在是他的人,他是個男人就無法忍受有人當着他的面打顧惜的主意。
許簡成拿起叉子用力的紮進了老闆伸過來的手上,濺出來的血差點飛到顧惜的身上。
顧惜也被吓了一跳,臉色慘白,許簡成還不忘把顧惜拉到自己的懷裡哄着。
許簡成此舉也算是讓這個圈子裡的人知道顧惜是他現在想要好好對待的人,讓他們也重視一下,不然就顧惜那個普通的背景,很快就會又有人打上他的主意,誰讓顧惜長得漂亮,估計就算許簡成如此為何顧惜,還有不少人正等着許簡成玩膩了,他們去分一杯羹。
顧惜對那次許簡成發火記憶尤深,以至于他現在手腳發涼,不敢直視許簡成的眼睛。
可是他又仔細的想了一下,明明犯錯的人是許簡成,該心虛的也應該是許簡成,憑什麼許簡成來質問他。
顧惜擡起泛紅的眼眸,一夜都在哭的他眼睛腫的厲害,“我去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系?”
這房子是許簡成買來送給他的,不然就他一個大學生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在北城買房子。
許簡成咬了咬牙,眸色黑沉的像是一潭死水,他把顧惜拽到了鏡子面前,用力的拉下顧惜的領口,戴着銀色戒指的手指抵在顧惜的脖子上,讓顧惜看個清楚,“顧惜,還真有你的,你是一刻都離不開男人嗎?還是說早就找好下家了,就等着找借口把我甩了,然後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上。”
顧惜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全是一夜過後的暧昧痕迹,紅裡透着淡淡的紫色,隐約還能夠看到一個手印。
紹悔微掐過顧惜的脖頸,他很少會完全展露出自己的癖好,隻是這次他動l情動的實在是太厲害了,顧惜又在哭,一個勁的說疼,讓他不能夠盡興,總有一股氣不上不下的,所以他輕掐了顧惜的脖頸。
顧惜也完全報複回來了,抱着他又啃又撓,紹悔還沒有給顧惜看他的後背,不然顧惜肯定以為紹悔是來騙他的,顧惜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禽l獸的事情來。
顧惜今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人,男人雖然看上去比他大了不少,成熟陰翳的氣質讓他的五官更加優秀,但是他還是一時難以接受自己和陌生人發生了關系。
他匆忙洗完澡,男人告訴他可以多休息一會兒,這間房是他專用的,不會有人來打擾。
但顧惜隻想跟緊從酒吧離開,這樣昨夜的記憶就不會糾纏他,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低領衣服遮擋不住脖子上旖旎的痕迹,難怪坐在車上的時候,司機一個勁的從後視鏡裡看他,他還以為是自己終于有了一點名氣,走在大街上也能夠被認出來。
顧惜來不及為之前發生的事情感到羞恥,許簡成用力攥緊他手腕的疼将他的意識喚了回來。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顧惜還是第一次聽許簡成說這麼難聽的話,“我和其他人睡了,怎麼了?我們都分手了,許少還要管我嗎?”
顧惜有點惱羞成怒,他也不想以這幅樣子出現在許簡成的面前,一種難言的恥辱感在口中化成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