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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站在窗前，翻看着下屬遞上來的材料，異常冰冷的臉龐，印在單面玻璃上，審訊室裡坐着的是西裝筆挺的路程。

他因為被監香局的人找上門，所以不能夠陪着沈清去劇組。

陸程眯了眯眼眸，眼底滿是陰戾。

監香局打着保護有用完美信息素alpha和omega的旗号，其實不過是将alpha和omega管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為自己謀取便利罷了，毫無底線的向alpha和omega索求信息素。

監香局會向上面管理高層提供信息素，所以就算他們以公謀私，上面的人也隻會他們睜一眼閉一隻眼，不會真的處罰監香局。

原本監香局的名聲還算可以，就算是他們私底下做了不少肮髒的事情，但是知道實情的人畢竟少。

可是最近出了好幾起監香局内的人傷害擁有劣質信息素alpha餓omega的新聞，這其中還包括腺體有殘缺的人，一下子将監香局推上了風口浪尖。

監香局局長蔣白的這個位置也變得岌岌可危，好多隻眼睛都盯着他，就等着他犯錯，好讓他徹底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

許是因為他和蔣白都是同一類人，他在看到蔣白的第一眼就知道如果讓蔣白知道了沈清的存在，蔣白一定會做出類似于囚.禁的事情。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蔣白知道沈清的存在，起碼眼下不行，等到沈清因為頂級調香師的身份而出現在大衆視野中，包括蔣白在内的這些高層就無法對沈清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蔣白目光落在文件上，“那個沒有腺體的omega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嗎？”

“局長，他什麼都沒有說。”下屬因為辦事不利，臉上出現了愧疚的神情。

蔣白合上文件，随手扔到了桌子上，合身的軍裝将他的雙腿襯托的筆直修長，锃亮的軍靴泛着一點點寒光。

“把他放了，但是派人跟着他，在此之前，先讓人陪他去趟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要是檢查出什麼毛病了，就給他治，還要讓醫生給他看看他的腺體。

省得網上又說我們虐待沒有信息素的人。”

下屬低頭，“是，我這就去辦。”

他擡起眼眸，看向審訊室内的路程，“蔣局長，他……”

陸程算是個大人物了，這些年因為他投資的劇中的信息素每次都能一下子抓住觀衆的心，頗得民心。

如果讓他們無腦的粉絲知道了他們把陸程扣住了，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沒有理智的行為來。

“我親自來審，你出去吧。”

蔣白脫下外套，隻留下裡面一件深色的襯衣，領口微敞，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随性。

他推門徑直走進審訊室内，來到了陸程的對面，沉下眼眸，“陸先生，知道為什麼要找你來嗎？”

陸程擡起眼眸，臉上滿是冰冷疏離，“不知道。”

“沒關系，我現在告訴你了，你就知道了。”

蔣白審訊過的人不少，早就知道要如何應對一些難啃的骨頭。

他抱着手臂，“一個星期前，網上出現了一個信息素文件，被瘋狂的轉載，引起了不小的熱度。”

“我們發現在此期間，陸先生你真的非常的忙，一直在動用各種關系人脈要把網上和這個信息素文件有關的帖子全部删除。”

陸程面色正常，不漏破綻，“我是投資信息素影視劇的，這樣的信息素在網上傳播的太厲害，會影響我新劇的宣發，因為那信息素的确很好聞。

蔣局長你自己應該也聞過吧，那就應該知道這樣的信息素如果一直留在網上會讓網民的嗅覺變刁鑽，以後就很少有信息素能夠入得了他們的眼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蔣白雙手撐在桌子上，肩胛骨的肌肉線條微微繃起，“你沒有資格來詢問我。”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就看看這份報告，根據文件上的被覆蓋掉的地址找到你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待會兒出去慰問一下我們的技術人員，他們可是加班加點才找到你的。”

蔣白輕扯了一下唇角，但是深邃的眼眸裡沒有絲毫笑意。

越辛淵也是也賤骨頭，怎麼逼問也不說信息素文件是從哪裡得到的。

蔣白看越辛淵的家中沒有記錄信息素的設備，并且越辛淵也從來都沒有買過這樣的設備，所以他就懷疑這信息素文件并不是越辛淵親手錄制的。

雖然這當中費了一點功夫，但最後好歹算是查到了陸程的身上。

像越辛淵那種沒有社會地位的omega不太可能接觸到有用頂級信息素的機會，可陸程就不一定了。

蔣白笃定陸程和那名可愛的alpha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直接派人把陸程帶回到了局裡，由頭就是陸程投資的影視劇的信息素有問題，需要陸程配合進行調查。

最初，監香局設立的初衷就是監管被商用的信息素，避免一些虛假和會人體産生副作用的信息素出現在市面上。

所以，監管影視劇的信息素有沒有達到合格的标準，也在監香局的指責範圍之内。

他們把陸程請到局内，倒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陸程往後輕靠了一下後背，對上蔣白陰翳的視線，“對，這份信息素文件是有人從我這裡偷走的。”

“那名alpha呢？”

将擁有如此美妙信息素的alpha和任何omega安排在一起都會是非常錯誤的決定，因為不會有omega能夠忍受這樣的誘惑。

一想到這位alpha正在和其他omega單獨相處，蔣白就控制不住的去嫉妒。

其他omega肯定會對alpha做不好的事情，那種低賤的omega怎麼可能管得好自己的下身？

“什麼alpha？”陸程淺笑了一下，“蔣局長不會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完美的信息素存在吧？

這信息素不過是我用軟件合成的，蔣局長要是喜歡，我可以按照你的喜歡幫你定制幾個。”

蔣白輕眯着眼眸，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手指無意識緊緊地扣住了桌面，“陸先生，你最好是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私自合成信息素，并且發表到網上，這是犯法的事情，罰款……”

“您說要罰多少，我交就是了。”

“說了沒有這樣的alpha，就是沒有這樣的alpha，如果有的話，肯定早就引起轟動了，又怎麼會等着被我發現？”

陸程說的信誓旦旦，可他越是這樣，蔣白心中越是猜疑。

蔣白起身走到陸程的面前，目光冰冷的打量着陸程，這個時候，下屬突然敲響了審問室的門，并且有些突兀的推開了一道門縫。

“蔣局長，有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