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後,姜秀在治療艙内悠悠轉醒,這是最近姜秀受傷最輕的一次,除了脫力,就是手上有點皮外傷。
一看才下午五點,既然身體已經恢複,姜秀立刻辦理出院,她是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醫院待了。
短短幾天進醫院比回自己宿舍都勤快。
“姜女士,雖然您已經恢複,但是還是要注意身體。”在護士的再三叮囑下,姜秀終于拿到出院證明,直接飛奔回家,洗澡換衣服一氣呵成。
她躺在宿舍柔軟的大床上心滿意足。
已經是4月18号晚上七點,離20号的選拔不剩多少時間。
姜秀現在除了睡覺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她給程隊報了個平安,見鄭宣不在家,也發了個信息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已經躺在床上準備補覺,讓她放心。
接着通訊器一放下,姜秀就立刻進入夢鄉。
高強度的任務讓她精疲力盡,就像沈序周多說,哪怕自己是免疫體,在高濃度污染下,她依舊會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嗜睡。
平常的她并不會那麼困倦,但是自從接觸過污染的空氣後,她的犯困程度大大提升。
與此同時,A市聯邦會議室内,七點整。
一群人在圓桌上吵得不可開交,沈序周和徐聞馳一臉無奈地看着這幫領導你來我往,唇槍舌戰,甚至有幾個看起來都要站在台子上動手了。
“領導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在會議上吵成這樣子啊。”徐聞馳感到頭痛欲裂,他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可不是為了看吵架的。
“閉嘴。”沈序周冷漠地吐出幾個字,“隔牆有耳,小心被記上一筆。”
徐聞馳立刻閉上嘴巴,忘記這裡還有耳力極好的異能者在做會議記錄了,他的仕途真的有點坎坷啊。
半個小時後,圓桌上的領導們終于冷靜下來,給了徐、沈二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
“小徐啊,這次任務你們做得很好,這些寶貴的數據都及時的留存了下來。”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臉上帶着公式化的微笑對着二人說道:“但是,你要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沒有多餘的人力物力再去查一個已經荒廢了兩年多,甚至現在已經被炸毀的實驗基地。”
男人頓了頓,“當然,也不能不查,畢竟這個實驗室做的研究違反了《人類公約》,我們會盡快組織一個專案組,專門調查這件事情。”
“什麼時候?”沈序周眯了眯眼,盡快?盡快是多快?一群老頭子就知道打太極。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高大男人見沈序周對制服男人那麼不敬,立刻站了起來,“你怎麼回事?好歹我們是你的上級,說話這麼沒有規矩!”
“盡快是多快?”沈序周再一次發問,不過他的雙眼緊緊盯着坐在最高位的那個人身上。
女人一身得體的西服,胸口别針是一顆璀璨的啟明星,“你們有誰能接下這個案子?”
總理已經發話,圓桌上的各級領導們自然閉上了嘴巴。
一群人吹胡子瞪眼,互相打暗号,一副不願接過這燙手山芋的樣子。
“交給我吧。”徐振站了起來,“我們部門來查。”
“也是,誰不知道你們監察部最閑,給你們也應該。”
不知道哪裡來的聲音,徐振面無表情地看向聲音來源,身邊的溫度驟降,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把聲音來源吓倒在地。
會議廳内陷入僵局。
“那就交給你,徐振,一個月内,我要知道結果。”總理揮了揮手,“沒什麼事情就散了吧,我一會兒還有個會。”
随着女人同秘書離開現場,會議廳中的人們也三三兩兩地離開。
“真的是服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翻出來查,還嫌我們人手太多是吧?”
“就是,我們手頭積壓的異化區處理都處理不完,哪有空查這些亂七八糟的。”
“徐振這個老頭就知道在總理面前賣乖…”
“快别說了,趕緊走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總有那麼幾句難聽的話落入沈序周的耳中,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當人群散去後,沈序周才找徐振說了幾句話,接着他和徐聞馳又匆匆地趕回C
市。
“你和我大伯剛剛說什麼悄悄話呢?徐聞馳在飛機上,翹着二郎腿,一臉欠揍樣,仿佛在救生艙裡打了沈序周兩巴掌的人不是他。
“我一個下等公民,能和您這位精英的舅舅說什麼呢?”沈序周冷冷地看了徐聞馳一眼,轉而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特殊情況,我說話是急了一點,但是我不那麼說,你肯定得罵我罵個沒完。”
“沈序周,沈序周…”
徐聞馳歎了口氣,“氣性可真大啊,我就不該惹你。”
見沈序周鐵了心不理自己,徐聞馳隻能悻悻地看向窗外的雲層,沒關系,至少沈序周沒有讓他直接滾出飛機,已經很好了,已經很好了,徐聞馳那麼想着。
……
沒有異化物騷擾的日子過得飛快,姜秀這幾天除了在家,就是跑去訓練室複健,現在她能基本的靈活使用自己的身體,面對敵人時也不會再亂打一通了。
今天就是4月20日了,是淨化部門内部選拔的日子,姜秀和鄭宣早早的到達了聯邦政府大廈,進行登記。
“這是二位的手牌,請保管好自己的手牌,一旦丢失,則資格取消。”前台小姐姐溫柔的叮囑了一遍,“請乘C電梯前往10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