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秋闱在即。白靈玉和許宣讀了幾日書,便出門訪親會友。交流信息。
仍是在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三樓。一群秀才書生聚到了一起。
“白兄,許兄。”
“張兄,李兄。”
“趙兄,錢兄。”
彼此見了面,不免先互相見禮、寒暄。
“聽說許兄病了些日子,如今可好了?”說話的是錢明義,“不曾見許兄的這幾日,連白兄也不理人了。我等不知有多寂寞。”
“身體已無礙了,多謝關心。”許宣回應着,“不知諸位鄉試準備得如何了?”
“鄉試嘛,三年一考,”錢明義道:“我是第二次考了。諸位都是第一次,我可傳授些考場經驗與你們。”
他的那些考場經驗在這三年裡,都翻來覆去說了八百回了,此刻沒人有興趣聽他的。
“我等不如許兄會讀書,”趙玉錦紙扇輕搖,笑呵呵地道:“許兄或許此次可大顯身手,考一個解元回來,也是我西湖鎮一大幸事啊,你們說呢?哈哈!”其餘人見如此說,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過獎了,過獎了,”許宣謙虛地道:“上次院試不過是僥幸名次靠前了些,在座諸位也都是有實力之人,何必取笑在下呢?”
趙玉錦環視了一周,忽然問:“今日怎的不見白兄那位年輕英俊的書童來?”
此話一出,白靈玉當即腦袋嗡的一聲,他怎麼忘了,這些人可都記得他有個書童的!
“書童?”果然,許宣聽到這話,不由看向白靈玉,“什麼書童?”
“已經回去了。”白靈玉看着趙玉錦,皮笑肉不笑地道:“上次惹惱了我,罵了他好一頓,就讓他卷鋪蓋滾了。”白靈玉說着看向許宣,語氣溫和了些,“不是什麼要緊人,不用管他。”
“回去了?哎呀,可惜了。”趙玉錦還有點心心念念的樣子,“白兄若不喜歡他,可否贈與在下,在下正好缺個書童呢。”
白靈玉覺得趙玉錦這人言談輕浮,越發不喜歡。上次就被他開了一場玩笑,這口氣還沒出呢。
“趙兄的書童還少呢?整日的不想文章,想钗裙。”白靈玉嘲諷了一句,“難不成想在钗裙裡中個舉人?”
“哈哈!”張子霄聽了不由拍手大笑起來,“在钗裙裡中個舉人,很符合趙兄的風格啊!不都是‘舉’麼?”
“咱們幾人中,也就屬趙兄風流了。”李溫裕笑着附和道:“他家管束不嚴,我們若同他這般,要被家裡打死的。”
趙玉錦平素開玩笑慣了,見衆人取笑他,也不惱,“你們這些呆子,如何懂得閨房樂趣。一個個讀書都讀傻了。”
“是是,在此事上,我們都要向趙兄你學習呢。”張子霄說着站了起身,走到他面前來,拱手朝他行了一大禮:“以後還請趙兄多多指教。”
那誠心請教的模樣,逗得衆人都樂了起來。